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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黎在午睡，她聽見動靜睜開眼，看見站在床前的兩個孩子時，以為在做噩夢。

「做夢都這麼真實了嗎？」她捏着臉頰喃喃自語。

小寶無奈道：「媽咪，不是做夢。」

「啊？」傅黎下意識喊了一聲，表情奇怪道：「啥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小寶更加無奈，「昨天，不過這不是重點。」

傅黎還沒完全清醒，聽到女兒的話，下意識接道：「重點是什麼？」

小寶進入正題，「媽咪，你和爸爸吵架是不是要離婚了？我和哥哥會分開嗎？撫養權的官司是不是要打很久？」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傅黎捂着腦袋道：「我感覺我就是在夢遊，不行，我再睡會。」

她閉上眼睛又倒回床上，三秒後她又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表情崩潰的看着女兒道：「你都是從哪裡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福利院上課的內容難道是教小朋友打離婚官司嗎？

「電視上都這麼演的。」小寶對答如流。

傅黎一臉黑線，顧曉在旁邊都快笑得直不起腰了。

她擦着眼淚花子打趣道：「你真是個活寶，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乾媽，嚴肅點。」小寶皺眉，覺得她態度不端正。

見狀，顧曉笑得更大聲，「要是他們離婚了，你倆跟我過吧，我當你們的親媽，還送個便宜妹妹給你們玩，是不是很不錯？」

「曉曉，你別胡說八道。」傅黎丟了個抱枕過去，制止她繼續胡扯。

傅黎教訓完朋友這才對着孩子道：「你們兩個不會分開的，別胡思亂想，媽咪和爸爸確實有一些矛盾，但不是很嚴重不可逆的問題。」

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消化。

小寶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話題，思索道：「媽咪要在乾媽家住多久？我們可以也住在這裡嗎？」

「當然可以！」顧曉非常熱情的答應。

她最近工作輕鬆，親女兒又不在身邊，正愁母愛無處發泄呢。

小寶果斷道：「我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不管怎麼樣她都會陪着媽咪。

傅黎還保留一分理智，委婉的提醒道：「你們這樣……你爸爸會傷心的。」

兩個孩子才回來就收拾東西走了，陸燼肯定難以接受。

「可是爸爸讓媽咪傷心了呀！他當然要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否則以後還會繼續犯錯的，這個就是……」

小寶想了半天想不出來關鍵詞，於是求助哥哥。

「犯錯成本。」大寶推了推眼鏡框，睿智的從嘴裏吐出四個字。

小寶點頭，「對對，就是這個！」

要讓對方知道犯錯的成本，他以後做決定前就會三思。

顧曉挑眉笑道：「行啊，你們兩個小傢伙懂得還不少，也別回去收拾東西了，要什麼一會兒我讓司機去幫你們取，衣服之類的一會兒我帶你們去買新的，家裡有洗漱用品。」

再次聽到類似的話，傅黎若有所思的問道：「曉曉，你最近的愛好是給人買衣服嗎？」

她在顧曉家借宿那天對方也這麼說，而且真的帶她去買了不少衣服，到現在都還有一堆沒有拆標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