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清煙把霍清寒昨天在病房裡和她說過的話給付曉芝重複了一遍，付曉芝聽得想打人。
付曉芝：「狗幣死渣男。」
溫清煙：「他渣不渣和我關係不大，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詹語白和宿珉的事情已經擺到他眼前了，他也開始查當年的手術了，所有的證據指向詹語白，我真的不懂。」
「除非詹語白又搞什麼花樣了。」
付曉芝接過溫清煙的話，「這事兒我幫你打聽一下。」
溫清煙原本不好意思和付曉芝開口，沒想到最後是她主動說的。
「謝謝你，芝芝，我現在覺得像做夢一樣。」
溫清煙再次靠在付曉芝的肩膀上。
付曉芝把她摟過來拍拍肩膀，「你現在就在家乖乖休息，周四那邊我幫你看着隨時想辦法。」
「有我在，絕對不會讓詹語白興風作浪。」
——從相府別墅出來，付曉芝直接開車去了萬華找霍清寒。
推開辦公室的門闖進去的時候，梁聰也在。
他手裡拿着溫清煙的離職報告，正要交給霍清寒簽字。
付曉芝突然闖入，霍清寒面露不悅：「不會敲門么。」
付曉芝：「看我不爽建議自殺。」
懟完霍清寒，她轉頭去看梁聰：「你完事沒，完事就出去。」
梁聰：「……」幸好霍清寒快速在離職報告上籤了字，梁聰拿好文件之後趕緊走人了，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
霍清寒：「什麼事？」
付曉芝看着霍清寒一副冷麵禁慾的樣子就想罵：「裝什麼逼。」
霍清寒：「……我沒時間和你吵架。」
付曉芝：「你和溫清煙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霍清寒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點情緒。
但很快就收。
「你知道得晚了。」
霍清寒說，「已經結束了。」
付曉芝聽得火大，「你他媽把人踹了還挺得意是吧？」
第137回她倒貼霍清寒：「她是這麼和你說的？」
付曉芝：「什麼她說的，她可捨不得說你一句不好！」
霍清寒斂眉冷笑，好一個捨不得。
霍清寒：「如果你是來替她出頭的，那可以走了。」
付曉芝：「我不是來替她出頭的，反正你就是個渣男，我不會試圖理解你的所作所為。」
霍清寒：「……」「喜歡珠珠的人多了去了，大不了我給她多介紹幾個帥哥，你算個屁。」
付曉芝翻了個白眼，數落起霍清寒來毫不留情。
霍清寒整理了一下領帶：「說完可以走了。」
付曉芝：「我還沒問你正事兒，你最近跟詹語白搞什麼啊？」
霍清寒：「和你沒關係。」
付曉芝：「草，什麼跟我沒關係，那顆腎——」霍清寒：「手術的事情我查清楚了，腎就是她的。」
付曉芝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狗屁她的！
她又拿什麼東西忽悠你了！」
霍清寒：「我有自己的判斷，不用你教我做事。」
付曉芝：「行，我不教你做事兒，就算手術的事情是誤會她了，但她給你戴綠帽子是真的吧？」
霍清寒：「我也給她戴了。」
付曉芝：「……」霍清寒：「問完了？」
付曉芝：「所以你他媽是鐵了心了要跟詹語白在一起了？
你有病吧！」
霍清寒：「我媽喜歡她，我無所謂。」
付曉芝：「那珠珠呢？
你跟她在一起這陣子就沒喜歡過她？
虧她對你痴心一片。」
霍清寒：「她倒貼的。」
付曉芝聽見霍清寒用這種粗鄙的字眼形容溫清煙，拳頭硬了：「你真是個人渣。」
霍清寒：「那就讓她滾遠點，別來招惹我。」
付曉芝：「傻逼，你就跟詹語白鎖死吧！
老娘等你被她算計得褲衩子都不剩的那天！」
霍清寒半死不活的樣子把付曉芝氣了個夠嗆，她轉身就走，打開辦公室的門，迎面碰上了詹語白。
付曉芝的臉色更難看了，「你聽牆角？」
詹語白：「沒有，我剛好找霍清寒有點事情，沒想到你也在。」
付曉芝一把抓住她的領口，動作兇狠。
詹語白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
付曉芝對她從來不客氣，但動手還是第一次，詹語白見識過她和人打架，很可怕。
「我真的才過來，兩兩，你冷靜一下，這裡是公司……」詹語白顫聲勸她。
詹語白話音落下，霍清寒走上來把她拉到了身邊：「沒事吧。」
詹語白搖搖頭。
付曉芝：「狗男女。」
霍清寒：「鬧夠了就走。」
付曉芝頭也不回地走了，再不走，她怕她忍不住把詹語白撕了。
雖然他們三個人的衝突沒持續太久，但秘書辦那邊不少人都看見了，沒多久公司里就傳開了八卦。
——詹語白和霍清寒一起進了辦公室，把手裡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
霍清寒接過來掃了一眼，給了她一份新的合同。
詹語白看到合同上的「譜察醫學實驗室」幾個字後，唇角略僵了片刻，她大致翻看了一下文件，好奇地問：「這是宿醫生的那個實驗室么？」
霍清寒：「嗯。」
詹語白：「怎麼給我看這個？」
霍清寒：「這個項目你來跟吧，我事情多，沒空。」
詹語白：「這麼重要的項目，你不考慮一下么？
畢竟我剛來，可能其他人會不滿意。」
霍清寒：「你的身份和其他人不一樣。」
詹語白捏着合同，陷入了猶豫之中，她垂下眼睛，不知在思考什麼。
霍清寒：「你不願意的話不勉強。」
詹語白忙解釋：「我沒有不願意，但這個項目你這麼看重，我怕做不好，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好嗎？」
霍清寒：「嗯。」
詹語白把文件放回桌上，視線定在霍清寒臉上，久久沒有移開。
霍清寒：「看什麼？」
詹語白：「你最近有點不一樣。」
霍清寒：「你是想說我對你比以前好了。」
詹語白：「……嗯。」
霍清寒忽然發出了一聲笑，乍一聽有些諷刺：「不對你好點，怎麼對得起你在我媽面前告的那些狀。」
詹語白尷尬地僵在原地，沒想到是因為這個緣故。
最近她的確旁敲側擊在靳柔耳邊吹了不少風，打從她來萬華那時候就開始了。
霍清寒：「怎麼，還不滿意？」
詹語白：「……我沒有不滿意，你對我好，我很開心。」
霍清寒：「我媽身體不好，少讓她操點心，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我，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他很少一次說這麼長的話，詹語白猜測他應該是忍她很久了。
詹語白放軟了態度：「抱歉，我只是很怕你不要我。」
霍清寒：「我會和你訂婚。」
詹語白肩膀頓住，心跳如雷。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從霍清寒口中聽到「訂婚」兩個字，而且有主語。
——詹語白從霍清寒的辦公室出來之後，還是不敢相信霍清寒跟她說了那句話。
不僅如此——剛才她停在辦公室門口，的確聽見了幾句霍清寒和付曉芝的對話。
付曉芝問霍清寒是不是鐵了心要和她在一起，霍清寒說：我媽喜歡她，我無所謂。
後來付曉芝還問了溫清煙的事情——詹語白挺意外的，付曉芝知道溫清煙和霍清寒的關係之後，第一反應竟然是為溫清煙鳴不平。
狐狸精不僅會勾男人，也有本事讓女人為她神魂顛倒。
付曉芝從小眼高於頂，何時對身邊的人這麼好過，別人上趕着和她當朋友，她都不會多看一眼，在溫清煙面前卻是主動得不行。
付曉芝說溫清煙對霍清寒痴心一片，這句話的真假有待考究。
但霍清寒的回應是：她倒貼的。
他還說：讓她滾遠點，別來招惹我。
聽起來他和溫清煙的關係就此結束了，還是他單方面結束的。
是因為靳柔那邊的施壓么？
詹語白回到辦公室後就收到醫院那邊的消息，溫清煙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