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聖》[劫聖] - 第二章 九江救母(2)

來,「讓我看看!」
  虛弱的程夫人抱着九江,淚水流了下來。
  「夫君,我對不起你,這個孩子……恐怕又活不成了……」
  她淚如雨下,淚水滴在嬰兒的嘴角,將鮮血洇潤開來,形成一朵朵殷紅的小花兒。嬰兒吧嗒了兩聲小嘴兒,撇了撇,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孩子哭了,程夫人卻笑了。
  「夫君,孩子沒事,孩子沒事,他哭了!」
  九江已經忘記了過往,九江成了一個懵懂無知的嬰孩兒。他扯開嗓子哭泣,一刻也不停歇。
  「跟個夜哭郎似的,一定是餓了。採蓮,採蓮!」
  「哎,來了,來了,夫人您叫我?」任採蓮急匆匆跑了來。
  程夫人將孩子遞給任採蓮。任採蓮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解開衣襟。閉着眼睛的嬰兒,貪婪地吃着奶媽的乳汁。
  折騰了整整一個夜晚,眾人也都乏了。
  看着生龍活虎的孩子,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人們的心底終於放了晴。
  室外,太陽也毫不吝惜它的溫暖,一瓢又一瓢的陽光傾瀉下來。軟雪漸次消融。蘇家宅旁的池塘也逐漸露出了它那清秀的面容。一池碧水,四野白雪,再加上繞宅的根根翠竹,好一幅絕美的人間圖景。
  而在遙遠的尾火虎宮中,九江太子的母親涕泗橫流。她是個苦命的女人,夫君為九天的安寧常年鎮守在外,不得相見。她的獨子九江,只因為不小心打碎了無量尺,就遭受橫禍。
  兒子貶下凡塵,身為母親,她肝腸寸斷。那漫天的大雪,正是她的怒氣所化。她恨啊,恨陶勛的不公。身為仙尊,只因為一個什麼無量尺,不顧鎮守一方的尾火虎宮上下的勞苦功高,焚毀兒子九江的仙身,這,這,這,這分明是草菅人命。草菅人命!
  「娘娘,太子殿下一切安好,你就放心好了。」莫遜垂手而立。
  「一切安好?哼,這叫一切安好?」瀠泓一臉怒容,將雲水鏡扔給莫遜。
  莫遜慌忙接住雲水鏡。鏡中的小小九江,嘴角浸着鮮血。莫遜大驚失色。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娘娘開恩。」莫遜磕頭如搗蒜。
  「想我堂堂尾火虎宮的太子,卻遭此奇恥大辱,這個仙宮,不守也罷!來人!」
  宮門外閃進兩員大將,「娘娘!」
  「請出火虎神獸!」
  「是,娘娘。」二將轉身離去。
  「娘娘,請火虎神獸所為何來?」
  「哼!既然他陶勛不仁,就別怪我尾火虎宮不義了。而今,咱們合宮一起殺上九天,殺到雲首山上,拆了他的凌霄寶殿,卸了他的周身八塊,將他的肉喂火虎!」
  莫遜嚇得叩頭不已,「娘娘,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王爺他臨走時一再叮嚀,緊守門戶,緊守門戶,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做有違綱常的事情。」
  「住嘴!莫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教訓我來了!來人!」
  宮門外又閃進兩員大將,「屬下在!」
  「將莫遜拖下去,重責一百殺威棒。」
  二將剛要動手,那雲水鏡波光動蕩,現出九江太子的那張臉來。
  「母后息怒。母后,莫遜說得對,千萬不可發兵。若按兵不動,百年後,我與母后將會相會在天庭。若此刻發兵,那尾火虎宮從此消失在九重天外。母后,你是天下最為英明的母親,孰輕孰重,你……」
  九江正在說話,雲水鏡啪地一聲,四分五裂……
  「怎麼回事?」
  瀠泓大發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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