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萱誠自下而上，定定的看着他。
將他眼底的暴躁都看在眼底。
半晌，尉遲萱誠才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關竹利的手臂撐在她的耳邊，結實的肌肉緊繃，看着像是用了很大力才剋制住，
然而尉遲萱誠只是抓着關竹利的衣領，幾乎沒怎麼用力就將關竹利給拉了下來。
尉遲萱誠帶着安撫性質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像是在回應關竹利的話，告訴他，他其實不算是一廂情願。
勉強讓關竹利不是那麼的難堪。
半晌，胸口上下起伏的關竹利才閉了閉眼，等他睜眼後，才將唇稍稍分離，啞着嗓子說：「你不能仗着我喜歡你，就這麼……」
就什麼。
關竹利突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這麼欺負他？
就這麼無視他？
他關竹利什麼時候也落到這種地步了。
這個時候他才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徹底栽在尉遲萱誠的身上了。
除了認命，哪能怎麼辦。
他總不能指望着冷漠了二十多年的尉遲萱誠，一朝為他熱情似火。
「關竹利。」尉遲萱誠難澀的說：「你總得給我時間。」
壓着她的東西太多了。
光是一對孩子就已經讓她自顧不暇，無心去想其他的事情。
「我可以等你願意和我說。」關竹利的手在尉遲萱誠的頸側摩挲：「但我不能等太久。」
關竹利很滿意每次尉遲萱誠在他身下這種無法掙脫的時候，讓他總算有種拿捏住尉遲萱誠全部的感覺。
尉遲萱誠終於點了點頭。
關竹利要不是被尉遲萱誠逼急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和尉遲萱誠說這些。
兩個人終於達成了一個暫時的平衡。
……
關竹利跨出車廂，把向南叫過去：「去陪你媽，你知道該說什麼。」
向南在關鍵時候，還是挺會看人眼色的。
向南：「知道。」
他爬進車廂。
尉遲萱誠已經坐了起來，完全看不出被關竹利抱進來之前的那種狀態了。
但是向南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媽媽……」
尉遲萱誠對向南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