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婚。」

這樣的安排再好不過，季芙楠沒理由拒絕。

猶豫半晌，才說：「……離婚之前，我想跟宴湛好好談談。」

季父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點點頭：「好。」

……

季芙楠在季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從警務員那兒得知陸宴湛去看姜小染後，便去了醫院。

可剛進醫院走過拐角，就看見陸宴湛扶着姜小染走來。

兩人靠的很近，姜小染笑的很甜，陸宴湛臉上的溫柔，她兩輩子都不曾擁有過。

兩人的對話傳來——

「宴湛哥，你還記得嗎？你從前答應我說等我長大就娶我，可我長大你卻結婚了……你是不是遲早會丟下我？」

很快，陸宴湛耐心又認真的話傳來：「不會，我會一直照顧你。」

季芙楠靜靜望着，她沒過去，心還是痛，但更多的是釋然。

已經沒有談的必要了。

重來一世，自己若是依舊拼了命去爭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只會活成笑話。

她不想這樣。

她想成為父親的驕傲。

天色陰沉，空中飄起了細雨。

季芙楠緩緩鬆了口氣，把曾經的執念吐了出去，然後一路走向政治機關處，找到政委辦手續。

「政委，我……」

政委抬起頭，像是猜到她來的目的，把話接了過來：「是來填離婚報告的吧？」

聞言，季芙楠點了點頭。

下一秒，政委拉開抽屜拿出一份離婚申請報告，遞到了她面前：「昨晚宴湛就簽字了，你跟着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