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川林聽月》[季景川林聽月] - 第7章(2)

「怎麼,不敢?不過是要你喝一瓶酒而已,就表現得這麼不情不願,你若是不願意就趕緊滾!」
  聽着季景川挖苦的話語,林聽月的心中的痛早就蓋過了所有,她拿起酒瓶,眼裡水霧闌珊。
  「我喝!」
  話音落下,她再不猶豫的拿起桌上的酒瓶,便往嘴裏灌。
  就這樣吧,反正他也不會在意她的死活。
  只要能救下爸爸的公司,這點羞辱和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火辣的酒精進到胃裡,像是着了火,燒的她快要神志不清,只是那刺骨的痛覺一次一次的強迫她清醒過來。
  季景川微擰着眉,看着眼前被酒精嗆得眼淚直流,卻仍舊仰着頭不斷的往嘴裏灌酒的林聽月,心中好似壓了一塊大石頭,讓他煩躁不安。
  該死!分明是恨着她的,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辱,為何他卻沒有一絲快感。
  他沉下臉來,伸出手用力將她手中的酒瓶奪了下來。
  「別浪費了我的酒,拿着錢滾!」
  話音落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厭惡的摔在她的臉上。
  林聽月怔了一會兒才從地上撿起支票,喉頭傳來一陣血腥的甜膩味,她再不遲疑,踉踉蹌蹌的沖了出去。
  離開包廂,林聽月慌不擇路的沖向了不遠處的洗手間。
  「嘔……」
  她趴在洗手池上,看着面盆里刺目的紅久久回不過神來。
  病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只是喝了半瓶酒,就已經吐血了,她的日子還剩多少天?
  林聽月麻木的打開水龍頭,將那一灘紅色衝進了下水道。
  拿着季景川給的支票趕到林氏集團時,正好遇上警方將林遠灝帶走。
  林聽月跟在車後面追,最後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助理說公司的項目出了大問題,警方必須帶走林遠灝配合調查。
  眼下即便她拿了錢過來,也解決不了林氏集團的事。
  她渾渾噩噩的回到季家,才推開門便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到了醫院,她沒想到,守在她病床前的人竟然是季景川。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絲妄念,這是不是能證明,他還是有一點點在乎她的。
  見到她醒來,季景川英俊的臉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霜,看向她的眼神也帶了幾分不悅。
  「林聽月,你們家都要破產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我面前扮可憐。」
第四章離婚
  那一絲妄念也瞬間破滅了,只是不等林聽月解釋,一旁的紀言深搶先開了口。
  「季景川,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難聽,一個大男人喝這麼多酒都受不住,更何況月月得……」
  想起林聽月的囑託,他話鋒一轉:「她的胃經不起折騰!」
  身為她主治醫生同時又是她最好朋友的紀言深,實在看不了林聽月委屈。
  在這最後的日子裏,林聽月不想再節外生枝了,所以知道她病情的,只有紀言深一人。
  季景川冷冷勾唇:「紀醫生這麼關心我太太,難道和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紀言深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季景川!你太過分了!你根本就配不上月月!」
  季景川冷笑一聲:「我配不配得上也輪不到你來多嘴,當初可她是求着要嫁給我的。」
  「你!」紀言深氣得臉色發白,雙手更是止不住的顫抖:「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而後悔的。」
  他不屑的看向林聽月,目光多了幾分絕情:「你放心,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焦灼的氣氛,季景川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只喂了一聲,便瞬間變了臉色。
  「我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摔門而去,只留下臉色蒼白的林聽月。
  只有一個人,會讓他如此緊張。
  大抵是林思晚的病情又嚴重了,所以才會讓他慌忙離去。
  不管是在任何時候,她和林思晚之間,他永遠都會選擇後者。
  看着形單影隻的林聽月,紀言深臉上滿是擔憂。
  「月月,你的病情惡化得太快了,必須要住院化療。」
  她搖了搖頭,不管治療與否,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她又何必來醫院受苦呢。
  「言深,我知道你的好意,你要是真的為我着想,還是給我多開一些止痛藥吧。」
  不是她小題大做,可這胃疼起來時,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生生撕裂,她不想在季景川面前露出端倪來,只能靠止痛藥粉飾太平。
  紀言深臉色陰沉:「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季景川嗎?他畢竟是你的丈夫,當初你為了陪季景川重振季氏集團,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他怎麼能這麼對你!」
  她苦澀的扯了扯嘴唇:「他什麼都不知道,不能怪他。」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怪就怪,她太愛季景川了吧。
  她沒在醫院待多久便回了家,雖然紀言沈多番勸阻,可最終還是拗不過她。
  誰都知道,家裡的太太最是溫柔大方,對傭人寬厚善良,平日里更是十分平易近人。
  大家都不明白,林聽月這麼一個美麗善良的女人,為什麼就是走不進季景川的心。
  接下來的好幾天,季景川都沒有回來。
  外面的風言風語倒很快便傳了出去,都說季氏集團的總裁為了一個女人,在醫院裏守了三天三夜,而這個女人卻不是季太太。
  這樣的閑言碎語,林聽月已經聽到自己都麻木了。
  夜裡,林聽月胃痛的受不了,迷迷糊糊的從床頭的柜子掏出葯往嘴裏塞了一顆。
  沒過多久她便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然後是季景川憤怒的腳步聲。
  他一把推開房門,深邃的眸子布滿了血絲,看着她的眼神卻依舊冰冷無情。
  即便是幾天沒休息好,他身上仍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威嚴氣息。
  「你知不知道,思晚的病情如今有多嚴重?」
  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病情又有多嚴重呢?
  她張了張嘴,心也跟着一陣一陣的抽痛,沉默了許久,她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三年了,這三年的婚姻生活,對於兩人而言只是一場折磨。
  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既然如此,不如給他自由。
  林聽月支撐着坐起身來,從床頭的柜子找到離婚協議,只是文件從柜子里拿出來時,竟一不小心碰到了床頭的止痛藥。
  藥瓶隨之滾到季景川的腳邊,林染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剛要開口說話,卻見他已經俯身將藥瓶撿了起來。
  藥瓶上阿帕替尼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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