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暮江丞》[紀暮江丞] - 第7章(2)

們傅爺想在哪見我都奉陪。」
「好,那裴爺等消息吧。」
電話掛上了,紀暮看着那個人,那個人也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出去打電話。
去了好大一會,都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人的身影才再一次的出現,手裡拿了個飯盒。
「委屈顧小姐了,你父親那飯菜你暫時吃不上你,將就一下吧。」
那個人也不知道從哪拉了個桌子過來,將飯盒放下,然後繞到椅子後給她解開了繩子。
紀暮不敢說話,只是捏捏被綁得發青的手腕,她看了看桌上的飯盒,怎麼可能真的吃得下。
「顧小孩放心,很安全」,像是看出了她的顧慮,那個人笑了笑,「顧小姐你很值錢的。」
「但是我不餓」,紀暮別開臉。
「吃吧,正好活動活動手,你要不吃,我還得給你綁上。」
紀暮硬着頭皮還是吃了幾口,邊吃着她又邊看了一眼那個人,「我爸怎麼跟你們說的?」
紀暮不知道顧彪跟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是純粹的欠了錢騙她回來還錢,還是說顧彪知道她被抓是會用來威脅裴立群的,這兩者之間,區別可是很大的。
「有機會,你自己問吧」,那個人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只要裴爺能給傅爺一個滿意的結果,你一定有機會的。」
吃了飯,紀暮又再一次被綁了起來,那個人再一次出去了,只是這次出去之前,他將她的眼睛也給蒙起來了,嘴巴也封上了,這一次出去就沒再進來。
紀暮看不到,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只能憑感覺,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抓來很久了,應該是天黑了。
紀暮一顆心沉着,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突然,外面好像有動靜,隔着門聽得不真切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動靜卻越來越大,最後砰的一聲,門好像被踹開了,紀暮心臟緊揪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腳步聲在靠近,一步一步,朝着紀暮的方向逼近。
紀暮大氣不敢出,因為眼前的黑暗,讓她更加的感覺到恐懼。
腳步聲在她面前停下,然後沒了動靜。
短短几秒時間,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突然一陣扯痛,嘴巴上的封條被撕開,她張了張嘴,都還來不及發出聲音,脖子突然被一把捏住了。
紀暮心臟砰砰跳,心裏有一個可怕的念頭,裴立群跟傅爺談崩了?
掐着她脖子的手力度在一點一點的放鬆,紀暮深深呼吸,終於到了可以說話的松度,她剛想開口,嘴再次被封上了,只不過這一次是被嘴唇堵上的。
吻得很用力,紀暮都快呼吸不上來了,但心臟卻在一點一點的放鬆。
江丞的味道太熟悉了。
江丞邊吻着她,邊將她被綁在椅子上的手和腳給解開了。
手恢復了自由,紀暮下意識想抬起拉開眼睛上的黑暗,卻又被江丞一把按住了。

第44章深惡痛絕
江丞拽緊了她的兩邊手,狠狠捏着,他一個轉身,一把將紀暮抱上了桌。
即使還是看不見,即使手也不自由,但感受着江丞的氣息,紀暮覺得自己很安全,只不過,很快,她就感覺到了異常,有溫熱的水滴落在自己的側臉,脖頸。
那……是血。
「江丞」,紀暮側頭躲開吻,急切開口。
「沒事,其他人很快來了,再讓我親親。」
江丞的聲音低啞,帶了受傷之後的疲憊,不由分說,再一次吻上她。
大半分鐘之後,遠處傳來聲音,江丞放開了她。
紀暮抬手將眼睛上的布扯下的時候,正好看見好幾個人腳步匆忙而進,阿冬也在其中,只不過阿冬沒看她,而是自顧走向江丞,扶着他往外而去。
紀暮都來不及看清楚江丞究竟傷在了哪,阿冬已經扶着江丞往外走了。
再一次坐到車上,一顆心才算真正的踏實了。
車子很快回到了別墅,不過同時停下來的還有好幾輛車,沒有看到江丞下車,但是,顧彪被架下車了。
顧彪被架着經過紀暮身邊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喚了她好幾聲。
紀暮不想看他,目光落在一輛緊閉車窗的車上,直覺告訴她,江丞在哪。
但直到宋姐哽咽着出來,將紀暮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又拉着她進別墅,她都沒有看到江丞下來。
進了別墅,裴立群已經在等她了,坐在沙發上,魏天也在。
「裴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紀暮還沒說什麼,顧彪先連滾帶爬的跪到了沙發前,撐着茶几繼續哭哭啼啼裝可憐。
裴立群起身,走過茶几,眼都沒垂,抬腳將人踢開,徑直朝紀暮的方向而來。
「嚇着了?」裴立群臉色還行,甚至頗溫柔的抬手,撫了撫她臉上幹了的血跡。
「他,怎麼辦?」紀暮千萬個不願意理會,但顧彪被帶來了,總還是要問。
「你想呢?」裴立群笑了笑,垂眸看紀暮,看着她的臉。
「再賭下去,早晚出事,不給他點教訓死不悔改,把他手指頭剁了吧。」
說話的是江丞,他從外面進來,腦袋上已經包了幾圈紗布,衣服上的血也差不多幹了,他走進來,直接將顧彪從地上一把揪過,摁着他的腦袋狠狠往茶几角猛砸了一下。
隨着顧彪的哀嚎聲起,紀暮的心也驚了驚。
「瑤瑤覺得呢?」裴立群垂眸,看着江丞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已經將顧彪的手摁住了。
紀暮抬眸看裴立群,又轉頭去看江丞,江丞的目光此刻很沉。
他招了招手,來了個人替他按住了顧彪的手,然後起身走向紀暮,從身後拿了把小刀,遞到了紀暮的面前,目光深深直視她,「顧小姐來吧,齊海勝你都捅了,剁個手指頭不算什麼。」
紀暮看着江丞,有些不敢置信。
刀被更近的遞到紀暮面前,紀暮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江丞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後一點就往上握,撐開了她的手,將刀塞進了她的手裡。
「來,這次剁他一根手指頭,他如果還是不改,下次把他整個手臂都剁了。」
紀暮握着刀的手有些顫抖,老實說,此刻的江丞很陌生。
江丞對顧彪有種執念的恨,是他將紀暮推入萬劫不復的。
這只是一個緣由,即使沒有今天這事,江丞終究有一天肯定還是會剁了顧彪,在江丞心裏,顧彪是該跟他父親一樣,直接從樓頂掉落的。
「我……」紀暮心悸。
「江丞,差不多了」,關鍵時刻,裴立群都沒開口,魏天說話了,他慢悠悠從沙發起來,單手插兜走到紀暮面前,笑了笑,將她手裡的刀抽走,然後又有些幽怨的看了江丞一眼,「顧小姐本來就被嚇着了,你逼她幹什麼?多大點事啊。」
魏天說多大點事的時候,一個轉身,直接就動手了,單手拿刀,手起刀落,把事辦了。
「搞定了」,魏天嫌棄的將刀丟下,側頭看江丞。
斯文的魏天動起粗來,那觀感更震撼,江丞呲了一聲,皺眉看他。
顧彪的嗷嗷聲晚了兩秒才終於響起,叫得撕心裂肺。
「行了,別折騰了」,裴立群終於開了口,揮了揮手朝摁着顧彪的人開口,「帶下去吧。」
直到顧彪被拖走,裴立群的目光才再一次看向了江丞和魏天,「晚了,都回去吧,大晚上你們兩個精神一個賽一個。」
「你兩要真有精神,把傅恆找出來。」
「慢慢找,大半夜得先睡覺」,魏天又恢復了慢條斯理,順帶着伸了個懶腰,「費那勁里找他幹什麼,人家老二上位了,還能讓他活着回去?活着回去搶位置?」
紀暮垂眸,此刻的每一個人都陌生,在她被綁架的短短一天,已然翻天覆地,她都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被綁架才使得事情發生,還是,這件事情本來就要發生,是她被綁架才給了他們這樣一個可以理所當然發生的機會。
又或者,往更深里去想,她被綁架真的是意外嗎?紀暮不敢想。
江丞和魏天是一起離開的別墅,裴立群沒有走。
紀暮洗了個澡,換了乾淨衣服出來的時候,裴立群還坐在沙發,不過,應該是要走的,不然他此刻就該在房間等着。
「裴爺」,紀暮走過去,還是輕喚了他。
裴立群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紀暮過來坐。
紀暮乖乖坐下,裴立群倒是挺溫情,拉過她的手,安撫的拍了拍,「今天阿沉有點情緒,嚇到你了,你別介意。」
紀暮沒想到裴立群里下來居然是要說這事。
「嗯,沒事」,紀暮笑着搖了搖頭,她想不出來此刻還能回答些什麼。
「他雖然在**,但是對某些賭徒深惡痛絕,他覺得像你父親那樣的人就該下地獄,就跟當初他父親一樣,不值得一救,就應該直接從樓頂摔成灰。」
「你說什麼?」紀暮沒忍住,還是問了。
「你不知道嗎?他父親是失足掉下樓頂的,他就在那裡,沒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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