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華年》[金色華年] - 第8章 七月流火
樹上的知了在不知夕晝夜的鳴叫,此起彼伏,毫無倦意。那悠長的聲音是蟬群的交響曲也是夏日的讚歌。
老黃牛在竹林里乘涼,飼養員給牛頭分發青草,這段時間牛圈溫度高,所有的牛白天分別拴在樹林下或竹林里,按時喂水,給牛喂水很簡單,牽着牛繩讓牛到田邊或河邊飲水,飲完水又返回樹下!對黃牛管理相對簡單一點,吃飽喝足就可以了,水牛確不一樣,大熱天的必須天天泡澡,吃飽喝足,泡個涼水澡,一是清涼,二是清潔,這水牛就是這樣,多操一些心。
牛與牛之間還不能靠得太近,否則容易打架,牛打架角對角,馬打架腳對腳,女人打架扯褲腳。那天中午飼養員回家吃午飯去了,樹林中拴有四頭牛,有一頭牛叉角牯的繩子鬆掉了,這頭牛終於有機會撒歡了。無人看管,在林中悠然自得,休閑的跺着方步,其他三頭牛也興奮,躺不住,轉來轉去,半小時後開始找其他幾頭牛的麻煩了,這牯牛生性野蠻,向其他三頭牛發起了進改,用頭去撞擊其他牛,其它牛是繩子拴住的很被動,只有接受挑戰,但不能主動出擊,只能在原地打轉轉!這叉角牯用頭去拱,它牛角較長,又是活動自由,佔盡一切優勢,其它三頭牛隻有被它戲耍,盡量避開防守,退閃讓,牛其實也不是人們想向的那麼笨,遇到攻擊時還是不會任其宰割,牛尾對進攻牛頭用後蹄踢進攻者。鬥了幾分鐘牛頭髮怒了,發出哞哞的叫聲,不知是慘叫,還是報警?反正驚動了飼養員,飼養員看見牛打架就來氣,雖然這是常有的現象,牛打架受傷是要受罰的,也就是扣工分少分糧。牛倌有辦法,是最原始也是最野蠻的辦法,直接開打,讓牛長記性,牛倌的專用工具就是桑樹條(養蠶的桑樹枝),這種樹條通常大拇指粗兩米多長,韌性極好,又輕又細又長還耐用,牛皮很厚一般樹條馴服他沒效果相當於撓痒痒,桑樹條就不同了,相當於過去的皮鞭,打到之處粘着痛一種火辣火燒的感覺很難在記憶中消失,絕對讓你長記性,一般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動物。飼養員到了舉起桑樹條就劈,一頭牽住繩子,一手用力急風暴雨般的抽打,平時很厲害的叉角牯服了,規矩了,站在原地象犯了錯的小孩子,夯拉着腦袋,任其打罵。其它三頭牛象見了飼養員就象見了救星,開始蹦噠撒嬌,牛倌也不慣着一個勁的吼住。叉角牯被
飼養員移到另一偏僻處,以免讓它再惹事。給牛上完草,飼料員又去別的地方其它牛上飼料,反正一天也不閑着。
大松也有七八月大了,在地上可以爬來爬去了,其實也有站的意願,大人們收工後就牽着他的小手教他學走路,當然先學站立,提着雙手,讓他邁步,從基礎開始,先爬後站再行走!小孩都是這麼漸漸長大的!上午爺爺奶奶牽,下工後二姑幺姑哄,晚上爸媽哄,反正一天也沒閑着。夏天熱,就讓理髮師給大松剃了一鍋剷頭,小孩頭骨還未長攏不能着涼,所以理髮師特意留一鍋剷頭。當時城裡農村的孩子都這樣收拾,還戴上一頂涼帽。涼帽就是夏天給嬰兒戴的帽子,涼快而且不受風寒,類似現在的太陽帽沒頂,全是手工做的,刺繡精美,當時大人們在閑暇的時候就做做針線,納千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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