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遇白岑稚》[靳遇白岑稚] - 第9章(2)

起頭,看着他的側臉,問:「睡嗎?」
她心跳的很快,耳根子一陣又一陣的發熱,都把她帶回家了,應該還是有那心思吧。
靳遇白的目光轉過來,黑深的眸,看不出來情緒。
岑稚突然有了幾分退怯之意。
但,靳遇白沒給她機會,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將她拉過來,「說出來,就沒得反悔。」
岑稚沒有反悔,只是沒想到靳遇白這麼兇猛。
大概是折騰的狠了點,結束的時候,靳遇白親自抱她去清洗。
還挺溫柔的。
……
清晨,岑稚被連綿不斷的電話吵醒的。
是岑淑雲,剛要接起來,手機就沒電了。她一時着急,隨便抓了一件衣服套上,匆匆跑出去。
「靳遇白,你這裡有充電器么?」
她跑到客廳,驟然發現客廳里,除了靳遇白之外,還有一個女人。
岑稚還沒反應過來。
女人餘光掃了她一眼後,很平靜的開口,言語裡帶着一點兒嫌棄,看着靳遇白說:「怎麼把人帶家裡來了,你不嫌臟?」
阮雅靜來的時候,就知道家裡有女人,茶几上放着不少空酒瓶,還有散開的套子。
靳遇白並沒避諱,甚至於連收拾都慢條斯理,不疾不靳,也沒跟她做任何解釋。
唯一的情緒就是厭煩,厭煩她找他朋友幫忙,擅自來這裡。
那天,她提出複合,他很明確的拒絕了,一點猶豫都沒有。
靳遇白眼神平淡無波,反問:「你嫌不嫌臟?」
岑稚感覺出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她就像個外人,又很像靳遇白手裡的一把刀子,用來戳這個女人的心臟。
「你放心,我不會要求一個男人,在分手期間,還能守身如玉。正常需求,我能夠理解。」阮雅靜拿過手邊的包,從裏面拿了錢出來,朝着岑稚微微一笑,說:「不好意思,我倆還有事情要談,你先離開吧。」
正房的氣勢很足。
手裡那疊錢,着實讓岑稚覺得刺眼,另外還有點小氣。
她可沒想摻和他們感情的事,也不留在這裡當靶子。
只看了靳遇白一眼,故意說:「說好的是兩百萬啊,記得打我卡上,晚上九點沒收到錢,我還來找你。」
說完,岑稚朝着阮雅靜友好一笑,跑回房間。
靳遇白的目光落在岑稚那兩條腿上,臉上細微的表情,全落在阮雅靜的眼裡。
她低低的咳嗽提醒。
靳遇白斂了神色,拿過茶几上的手機,翹起二郎腿,整個人往後靠陷入懶人沙發里,拿着手機,回複信息。
他今天穿了黑色襯衫,起來的時候洗了個澡,發尾還有點濕潤。
回復完,他又把手機放回去。
伸手拿過茶几上的水杯,喝了點水,肚子有點餓,昨晚上喝了點,就有點食髓知味,折騰了很久,最後也不記得吃東西,就直接睡了,這會胃有點難受了。
他本身就有點胃病,以前上學時候熬出來的,家裡各種胃藥一大堆。
他拉開抽屜,一邊找對症的葯,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譚傑連我的車都敢砸,他挺愛你的。」
話音落下,他又聽到腳步聲,抬眼,就看到岑稚穿着他給的裙子,匆匆走出來。
裙子很合身,米白色的polo裙,款式很簡單。
可能是太着急,嘴角牙膏都沒擦乾淨。
他將一粒葯塞進嘴裏,視線落到她的腳上。
她沒穿拖鞋,赤腳踩在地磚上,應該會有點涼。
他收回視線,就着水把葯吞下。
阮雅靜沒吭聲。
一直等到關門聲響起,她才淡淡的說:「長得挺純,你現在喜歡這種?」
靳遇白沒接話,導致氣氛有點僵。
阮雅靜抿了下唇,換了話題,「我能在你這兒住幾天么?等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不能。」他拒絕的沒有半點猶豫。
阮雅靜眼眶迅速紅了,哽咽着說:「我不是自願回來的,你知道我爸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
靳遇白抬起眼,淡聲打斷:「已經幫你一次了。」
阮雅靜面色白了兩分,咬住唇,一臉委屈。
靳遇白神色不變,手指抵着頭,沒有半分情面,說:「你這一套在我這裡沒用,我們之間的關係,在你出國的那天就已經結束了。你應該很清楚,不用我說明。」
……
岑淑雲電話打的那麼急,肯定是有事,怕是那些人找到醫院來了。
岑稚急忙趕到醫院,病房裡已經沒人了。
問了護士,一小時前出院了,並且還是岑淑雲本人同意的。
護士把一包東西給她,說:「他們走的太急了,有些東西都沒收拾,我幫你收拾了,你看看有沒有少的。」
岑稚說了聲謝謝,找出充電器,先把手機充上電。
她把電話打回去,接的不是岑淑雲,而是趙海誠。
趙海誠直接道:「我跟你媽在家,你先回來。」
他說完就掛。
岑稚到也冷靜,立刻給相熟的老民警打了電話,以前報警的次數多了,岑稚跟片區幾個老民警都認識了。
他們知道岑稚家裡的情況,也願意幫忙。
交代完情況,老民警安慰了她兩句就掛了電話。
她把手機放下,雙手捂住臉頰,靠在沙發上,只覺得疲憊。
彷彿無形中有一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喘息。
半晌,她才迅速的收拾好情緒,重新拿起手機,打開老闆給她發的客戶資料。
洲際集團的老總,李岸浦,三十二歲未婚,有一個快要中考的兒子。
他的兒子是出了名的難搞又混蛋。
機構里資深的教師去了好幾個,都被打了回來,有幾個身上還真帶了傷,但李岸浦還算厚道,給的賠償金很高。
其中有一個因為摔斷了骨頭,給了兩百萬。
現在已經沒人敢接他的單子,所以他給的起步價很高。
岑稚思考半分鐘,給老闆回了消息,您幫我聯繫一下面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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