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白，就這樣算了吧?」
陳被她嚴厲的語氣壓得手指顫抖，一句話也答不上來，最後眼珠一轉，氣暈過去。
柯炎張口道:「早晚，送陳驗屍官出來。」
「是的，主人。」早晨和晚上都上前招呼陳先生的徒弟:「來，幫幫忙。」
送出去後，柯炎又說:「死者大，林玉是林家二房的次子，很有用武之處，林家不會同意割屍的。」
「沒有切割屍體並不能做出最終的確認，它可能會為成年人調查此案提供錯誤的方向。」季青玉的聲音慢了下來，像冷梅一樣微弱，完全不像剛才那副兇狠的樣子:「柯公公如果擔心毀屍，我保證屍檢後我就縫補，撒點粉，一點也看不見傷口。」
柯岩望着她，心裏想，他從來沒見過她有這麼好的本事。
他!恐怕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說實話!
柯岩的氣場冷卻了。「你只有15分鐘。」
「不，半個小時就夠了!」
柯炎冷冷地看了季青玉一眼，過了一會兒又道:「你就不能給他穿衣服，再割一刀嗎?」太裸露了，太礙眼了，尤其是她一直在關注自己的身體。
「它會礙事。」季青玉從調查箱中取出陰陽刀，看到死者下半身裹着一件長袍。
季青玉疑惑地把頭轉向柯顏，柯顏手裡拿着筆和紙，英俊高貴的臉上看起來平靜而清澈，完全看不出任何其他的瑕疵。
何苦呢?
屍體的所有部位在她眼裡，都只是正常的生理器官，沒有什麼好掩蓋的。
季青玉撇着嘴，轉過身來，把刀整齊地按在死者的腹部，「檢查，死者的血是暗紅色流，右心肝腎充血，肺也充血和肺氣腫，漿膜和粘膜下層有點狀出血。」嗯?」
「為什麼?柯炎停了筆。
「他的鼻腔里有東西。」季青玉把內臟塞回死者的胃裡，拿起自製的棉簽在死者的鼻腔里輕輕翻了出來，「像煙灰一樣。」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季青玉拿了一個小罈子來裝灰，「從死者身上反映出來的各種跡象來看，可以判斷死者確實是窒息而死的。」但是，窒息死亡的原因是什麼，就需要檢查主克了。我可以排除三種可能性:勒死、窒息和溺水。」
「紀小姐心裏大概猜到了吧?」柯岩收起紙筆，望着她，一雙鳳眼裡含着鳳尖。
嗨姑娘，這麼有禮貌，看來這是真的要和她劃清界限了。
季青玉有點後悔。
「高勛爵可詢問死者家屬，死者是否一直有呼吸困難，或是否在接觸什麼東西後出現呼吸困難的癥狀。」季青玉收起調查箱，「呼吸道疾病引起的過敏也會導致窒息死亡。」
「過敏?」柯岩第一次聽到這個新詞。
順便說一下，在古代沒有過敏這個詞。
「這和風疹很相似，」季解釋說。
柯顏點點頭，「姬姑娘不僅會驗屍，還會醫術?」
「一點點。」季青玉低頭收拾東西。
柯炎盯着她的背影，目光冰冷而沉重。
他從來不知道她是個醫生，看來她對他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