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籬下後禁慾系弟弟變成病嬌了》[寄人籬下後禁慾系弟弟變成病嬌了] - 第4章 「沒關係的姐姐,我們是一家人。」(2)

生活。

但是律師說,有一個新的家庭會接納她,家裡還有兩個哥哥,都會像親人一樣對待她。

當時的她孤獨又崩潰,只要抓住了一個溫柔的橄欖枝就不敢放開手。

林夕眼眶一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現在堪堪一月底,窗外還下着雪,瓷磚冷冰冰的,寒氣順着她貼在地上的皮膚往上爬,她哭到力竭,一時半會動不了,在地上緩了好久才扶着盥洗台站起來。

林夕一直收斂着哭聲,即使現在已經面臨崩潰,她還是不敢放聲哭出來。

她害怕孤獨,更害怕看到別人眼裡的關心,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可憐。

腳腕依舊是鑽心的疼,林夕撐在洗手盆前,看到了鏡子里狼狽的自己。

她愣了一下。

睫毛上掛着淚珠,血絲布滿了她的眼眶,淚水和髮絲黏在一起,殷紅的唇被她撕咬得快要滴出血來,慘淡極了。

「笑一笑。」

她對自己說,然後試着模仿季懷謙那樣溫柔的笑顏。

可鏡子里依舊是一張毫無生機的臉。

算了。

林夕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水嘩嘩的流着,給自己洗了把臉,才默默地回到床上。

她心臟深處痛的要死,甚至連腳腕上的痛楚都可以忽略不計。

季懷謙早在洗完澡後就下了樓,路過林夕的房間時,聽到房間里的乒乒乓乓的動靜時,他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又漫不經心地轉身下樓。

花園旁邊有一個玻璃琴房,那是戴琬晴專門為他建的,那屬於他一個人的地盤。

指尖跳動,悠揚婉轉的音符從他手下行雲流水地流瀉出來 ,如無暇美玉一般清潤柔和。

可突然音調一轉,指間跨了十一個度,彈奏在鋼琴上的力度加大,季懷謙的雙手重重地打在琴鍵上,聲音洪亮又急促,像雪夜裡寒風的**。

這是卡米爾·聖-桑的《骷髏之舞》。

一曲畢,季懷謙單手撐在琴凳上休息,他白皙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他重重地喘着氣,眼尾因為興奮而有些泛紅。

「哈啊……」季懷謙另一隻手抬起,伸出五指,修長的手指在半空中虛抓一下,隨後蓋住自己的臉,擋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睛。

季懷謙閉着眼睛,笑聲低低的從喉間溢出,隨後聲音越來越大,他肆意妄為地仰起頭來,脖頸的線條修長誘人。

他白天一直壓抑着的情緒終於釋放出來。

直到聲音有些沙啞,低沉地摩擦着聲帶,季懷謙才直起身,調整好呼吸站起來。

和剛才彷彿是兩個人。

他臉上依舊是完美無缺的溫柔笑容,走出琴房後,無人的空間再次恢復黑暗。

客廳燈光依舊昏暗,沙發上坐着一個人,背對着季懷謙。

季懷謙無視了他,徑直上了樓梯。

「站住。」季升凜叫住了他,面色陰沉,「你給我站住!」

季懷謙腳步一頓,淡淡地看了他的這位同父異母的兄長一眼。

隨後,踏上了最後幾步階梯,消失在了走廊里。

聽到季懷謙毫不客氣關門的聲音,季升凜氣極,又重重地坐回了沙發上。

蘇姨剛打掃好廚房衛生,從裏面走出來,有些驚訝,「大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季升凜冷哼一聲,「難道還能死外邊不成。」

蘇姨已經習慣了季升凜的脾氣,耐心地問他,「您要喝點粥嗎?」

「海鮮粥?是給那個女人煮的吧。」

那個女人指的是戴琬晴,想到那個女人季升凜就倒胃口,「不吃了,以後不要再問!」

「是是是,大少爺。」蘇姨點點頭,又回了廚房。

季升凜生氣時,傭人們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只留他一個人待在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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