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綿陸南慎》[紀桑綿陸南慎] - 第8章

第41章 

陸南慎失魂落魄回到辦公室,通訊員急匆匆拿來葯,又倒了水:「政委,您燒還沒退,趕緊把葯吃了吧……」
然而陸南慎卻搖搖頭:「放着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通訊員欲言又止,見他又擺擺手,才放下藥和水,敬了禮轉身出去。
看着桌上的葯,陸南慎似乎已經感受不到心臟的跳動。
也許從紀桑綿告訴他她已經愛上別人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經死了。
他麻木地伏在桌上,逐漸模糊的意識像只大手,把他扯進深淵。
……
「南慎?南慎!你快醒醒啊!」PanPan
好吵……
「南慎!你都昏迷四天了,你趕緊醒醒啊……」
這個聲音是……媽?
陸南慎奮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大片白牆,還有正在滴藥水的黃膠管。
見他醒了,陸母喜極而泣:「你可算醒了……」
陸南慎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高燒引起肺炎,昏迷了整整四天呢!」
陸母倒了杯水,對他的態度似是軟和了下來,但還是夾雜着恨鐵不成鋼:「聽通訊員同志說你是因為淋着雨回去才發燒……人都已經沒了,你才知道痛。」
聽了這話,陸南慎愣了:「什麼沒了?」
陸母面色微變:「難不成你連腦子都燒壞了?今天正好是桑綿的頭七。」
一句話像是雷在陸南慎耳畔震響。
紀桑綿的頭七?
她不是跟紀沐澤結婚了嗎!?
他眼神顫了顫,強忍着渾身的無力坐起身,猛地拔掉了針頭。
手背傳來的疼痛提醒着他,這不是夢。
可那一年又是什麼?
他親眼看到活生生的紀桑綿,她有父母,上了大學,甚至愛上了別人,成了別人的妻子……
陸母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
她叫來護士重新給他紮上針。
而陸南慎就像被抽離了靈魂,整個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陸母雖然因為紀桑綿的事兒對他心存芥蒂,但終歸是自己兒子,還是不免擔心起來:「南慎?你到底怎麼了?」
過了很久,陸南慎的眼神才重新有了光。
他僵硬轉頭看着母親,嚅動着乾裂的嘴唇:「媽,我真的錯了……」
陸母愣了愣,好像是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一下就紅了眼:「你現在知道錯了,都晚了。」
「是,已經晚了。」
「我不該自以為是的介入桑綿的生活,我讓她消磨了對婚姻所有的信心,我讓她受了太多委屈,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陸南慎低下頭,顫抖的雙手抱着頭,像是一個懺悔的罪人。
聽着這些話,陸母落下了淚,卻說不出話。
原本沉寂的病房,回蕩着男人沙啞的嗚咽。
……
次日。
陸南慎不顧醫生的勸阻硬是出了院,他沒有回軍區,而是去了墓園。
天空飄着細雨,他站在一座新墓碑前,緩緩蹲下,將懷中的花輕輕放下。
碑上照片里的紀桑綿笑的依舊那樣明媚鮮活。
陸南慎揚起嘴角,慘淡一笑:「我知道,你大概是不願意見到但我的,但我還是自私的來了……」
「桑綿,我看到了你沒有我的生活,很幸福,是我從沒有給過你的。」
說到這兒,他眼眶**:「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

第42章 

陸南慎扶着墓碑的手緩緩收緊,用力到骨節都泛了白。
冰涼的雨淋在他的臉上,和溫熱的淚水融在一起,滴落在潔白的菊花上。
他哽咽着,只覺呼吸都被束縛。
原來不管在哪個世界,他都已經失去了紀桑綿。
那個曾經滿眼都是他的女人,再也回不來了……
陸南慎不知道自己在紀桑綿墓前待了多久,又說了多少話。
雨慢慢變大,直到停下,他才撐起身體離開。
烏雲逐漸散去,陽光穿過雲層灑在潮濕的街道上。
陸南慎停下腳,緩緩抬起頭。
世界的光這麼刺眼,可他生命里的光卻永遠不會再亮了。
他低眉自嘲一笑,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還有什麼臉面去感慨。
「南慎!」
突然,林雪芬的聲音響起。
陸南慎轉身看去,只見頭髮凌亂,雙眼通紅的她跑了過來,一下攥住他的手:「我找了你好幾天啊……你去哪兒了?」
面對這個女人,陸南慎眼底閃過抹冷冽,他抽出手,根本不願再搭理。
而林雪芬像是受了刺激,不顧一切再次抓住他:「南慎,電視台把我開除了,還把我的事兒放到了節目上,現在根本沒有工作單位肯要我,我求求你,看在我們相識一場,也相愛過的情分上,你幫我這最後一次吧……」
陸南慎冷眼看着:「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說完,撇開她就走向馬路對面的車。
「南慎……你明明說過愛我的,就算那只是過去,那不是也算愛嗎?南慎!」
林雪芬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就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