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杳杳說著，朝季聞霄走來，本想抱抱他，又覺得不合適，最後只是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再見。」
說著，她就越過季聞霄往外走。
男人拉住她：「我送你。」
「不了。」
姜杳杳拒絕的果斷。
季聞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堅定的眼，一時間，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
只能目送着她離開。
姜杳杳拖着箱子一步步往前走，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回頭。
可行到半路，她還是忍不住回了頭。
卻沒想到季聞霄還站在門口。
她眼中不由酸澀，湧上些淚意。
迎着陽光，姜杳杳擠出個很溫柔的笑。
「聞霄，要幸福。」
哪怕沒有我。
……去到新房。
姜杳杳坐在寂靜空曠的屋子中，思索着該怎麼告訴父母自己和季聞霄離婚的事。
消息還沒發出去，卻是先接到了母親的短訊。
「杳杳，媽已經從那裡搬出來了。」
看着這行字，姜杳杳頓住。
母親從那個他們生活了十幾年的房子里搬走，就代表着，那裡也不再是她可以依靠的家了……父母離婚，她失去了一個家。
和季聞霄離婚，她又失去了一個家。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做她身後的支撐了。
積壓了好久的情緒再也抑制不住，姜杳杳趴在床上，無助地哭起來。
低低的啜泣聲在整間屋子裡回蕩。
直到此刻，姜杳杳才終於明白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