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時後。

霍懷琛的車載紀家鄉下老宅門口停下。

紀許凡沒下車，紀母已經出現門口。

「快進來，真是苦你們了，難為跑這麼遠。」

紀許凡被她母親牽着進了屋，霍懷琛着大包小包跟在後面。

「我們早就該看您了。小凡也念叨着想您我們就趕來了。」

紀母意深長地看向紀許凡，牽着她的手拍了拍：「想媽就聽媽媽的話。」

她有所指上次抓緊財產的事，紀許凡裝傻，避了她的視線。

「媽，我餓了。」

紀母沒再多言：「我今天特意了一頓大餐，你多吃點，正好補補。」

餐桌上琳琅滿目全是紀許凡愛吃的菜。粉蒸肉、魚香茄子還有功序複雜的開水白菜

她伸手夾了一葉白菜，淚便模糊了視線。

那就好好道個別。

她將那葉白菜放進紀母碗里，哽聲道：「媽媽，謝你成為我的媽媽。」

紀母錯愕瞬：「還沒養兒就知娘苦了，等你生了孩子日後還有的是機會謝我。」

她說著，回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了紀許凡碗。

沒有日後了。

紀許凡垂了眸子，眼跌進了碗里。

……

飯後，霍懷琛牽着紀許凡來看正值盛季的油菜花田。紀許凡深呼一口氣，山野上清新的空氣把她心裏悶郁掃除了一大半。

看着一望無際的油菜花，山峰微微吹過，她情不禁地閉上了眼睛。

「小。」

紀許凡聞聲睜眼。

「咔嚓」一聲，霍懷琛按下相機定格了兩人合影。

他把手機遞給紀許凡。

照里，他笑着看着她，她獃獃地看向前面。

「以後我們有了寶寶，就來這裡拍寫真，掛在我們的卧室好不好？」

許凡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似有漩渦要拉她溺。

她想問，他是不是搞錯了對象。

然，她只是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小聲說。

「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