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以生育，還只是個開始。季之妍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正因如此，她才執拗的要給祁容鳴留一個念想，萬一有什麼不測，他總能為孩子活下去。可此刻，祁容鳴卻執意要將她抱出病房。平日一絲不苟的男人將她緊擁在胸，悶聲懇求：「小妍，我不要孩子，我不想你再受這份痛。」季之妍白的扯出一絲虛弱的弧度，像安撫小孩般摩挲着他寬厚的後背。「容鳴，我自願的。我想和你有一個愛的結晶，想讓我們有一個完整的家。」架不住季之妍執拗，祁容鳴掩下心疼翻湧着雙眸，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手術室。之妍重新躺回手術床，沖被震驚到的醫生報以歉意：「麻煩醫生了。」因為祁容鳴的「搗亂」，季之妍的取卵手術進行到黃昏日落時才結束。祁容鳴讓腳沾地，一如往常她抱出醫院，又穩穩的將她安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這是最後一次了。」祁容鳴低頭仔細幫她系好安全帶，柔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小，我有你就夠了，沒有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季之妍沒說好，沒說不好。他愈是這般掏心掏肺，她愈是愧疚，愧疚到除了愛么都不能給他。車子行駛在繁花大道，祁容鳴握住季之妍的手，一刻不曾松。直到掌心的手機突然震動，她抽出了手，沖錯愕的祁容鳴一笑：「我玩手機。」季之妍勾着唇角點開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放大瞬間，她的笑容在了臉上。照片里，祁容鳴一手攬着小腹隆的女人，一手舉着胎兒彩超圖，笑得和煦。接着傳來的文字直接讓季之妍全身血液凝固——你手術室做試管的時候，容鳴在外面我孕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