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道祖》[絕世道祖] - 第一章 羅飛(2)

他們卻一枚陰陽理氣丹都沒享受到,你再看看羅飛,他這體症,連習武都不能,陰陽理氣丹給他也是白廢。」

二人一唱一和,說的在堂的家族弟子頻頻點頭。

可是羅金州,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陰陽理氣丹,現在他們還不是服用的時候,到時候我自會賜予,再說了,這麼多年,我羅金州給羅家帶來多大的威望,如果沒有我,家族會有陰陽理氣丹嗎?哼,當初大家聚在一起都答應陰陽理氣丹歸家主支配,你們沒有說話的資格。我還是那句話,這家主之位當以家規選出,誰打的贏我,我就交出去,否則休要再提。」

「你……」羅金戰、羅金鬱氣的根本就說不話來,畢竟羅金州說的沒錯,當年是他通過各種關係引入了陰陽理氣丹,沒有他,就沒有陰陽理氣丹。

「稍安勿燥。」就在羅金戰、羅金郁啞口無言的時候,旁邊一名年紀約有七十餘歲的老者站了起來,這人是羅金州的長輩,叫羅延明,羅家第三代「延」字輩弟子,算是羅飛的祖父一輩,但因為練武的天賦不行,是以無法問鼎羅家家主,一直在家族裡扮演得高望重的前輩尊老的角色。

他說的話,羅金州有的時候也不能不聽。

見羅延明站了起來,羅金戰和羅金郁當即爭辯道:「十四堂叔,家裡就您一個得高望重的前輩了,還請您主持公道。」

羅延明一派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樣子,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們兩個聽我說。」他隨即轉向羅金州道:「金州啊,你說的這些都有道理,沒錯,有你才有陰陽理氣丹,可是這些年大家為了家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誰也不能把誰的功勞抹消,金戰、金郁的後輩都已經長大了,你得為家裡考慮,難道不是嗎?」他老氣橫秋的說著,根本沒把羅金州放在眼裡。

要是別的事,羅金州定然不會忤逆長輩的意思,畢竟這也是家規。

可事關兒子生死大事,羅金州認定了,就算不講理,也得替兒子守着那幾枚陰陽理氣丹。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羅延明,道:「十四堂叔的教誨金州不敢不聽,但是祖宗的規矩也不能被破壞。」

羅延明橫眉一豎,不悅道:「哼,祖宗的規矩?看來我的勸說你也敢不聽了,好,既然你說祖宗的規矩,我就跟你講講。」他說著走到堂前,上了三炷香,而後突然道:「家規有言,例任家主倘若繼任十載仍不讓位,每年挑戰者將由一人增至三人,並且在此之前,你的子嗣也要參戰,父子贏、保族位,這也是家規,你承不承認?」

羅金州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沒錯,羅延明熟讀家規,比起羅金戰他們更加明白,而且他說的沒錯,高祖為了守恆家族,當年的確立下這個規矩,只是五代以來,只有羅金州一人做了十幾年家主,其它的一些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家規中還有如此嚴苛的一條。

「有。」做為家主,羅金州不能胡攪蠻纏的否認這個事實,他想了想大聲回道。

羅金戰和羅金郁臉上泛起喜色,果然今天沒找錯人,把十四堂叔叫了出來,要不然還真讓羅金州給糊弄過去了。

羅金州說道:「我可以挑戰三人,任何人都可以挑戰我,但是十四堂叔,飛兒這副身體你不是不知道,讓他也參加,未免有些不盡人情吧?」他言辭犀利,目冷如刀。

羅金戰終於握住了把柄,不等羅延明答話,當即站出道:「不盡人情?哼,是你羅金州不念情誼在先,現在你跟我們講人情?你還有臉說出口。」

羅金州哼了一聲,騰的一下站起,這一站,座下的木椅頓時四分五裂,咔嚓一聲碎成了無數塊,他指着羅金戰道:「羅金戰,你是我三哥,但我現在還是家主,你若再出言不訓,小心我拿家規治你。」

他說罷,不給羅金戰反駁的機會,當即對所有說道:「這樣吧,今年的家主大選,我可以挑戰五人。」

「什麼?」

聽到羅金州無比豪邁的宣戰,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少後輩弟子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五人?怎麼可能?家主的實力再強,也沒達到先天氣境,這族中與三伯伯、九伯伯同級都是換血的高手還有好幾個呢,五個換血境界的高手,他一個人怎麼對付的了?

羅飛瞠目結舌的遠遠望着父親,心裏很不是滋味,五人?父親為了我居然下如此決心,這是在拿他的命換我的命啊。

羅飛雖然體弱多病,但他不是傻子,就算是第九大境界通竅可以輕易擊敗第八大境界的換血高手,也無法一個人面對五個換血高手,除非達到先天氣境才行。

羅飛不知道父親的虎形鍛體術修鍊到什麼樣的境界了,但他知道羅金州肯定打不過五個換血高手,就算打的過來,也是兩敗俱傷。

家主大選,與性命相搏一般無二,這是換命。

不行,不能讓父親拿性命保護我。

一直沒有開口的羅飛一邊想着,一邊站了出來,大聲道:「我答應參戰。」

他的氣脈不順,聲音渾濁,但此刻為了父親,卻爆發出十幾年都沒有過渾厚嗓音,即便聲音中摻雜着太多的虛弱和病態。

眾人哪裡想到羅飛這個病秧子有如此底氣十足的一天,聽到那聲喊聲,猶如聽到了一聲炸雷,皆是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無法猜到這個病秧子究竟哪來這麼大的勇氣。

羅延明、羅金戰、羅金郁皆是望着羅飛一言不發,眉宇眼神中蕩漾着得意的意味,他們心想,如果這個病秧子參戰,就算羅金州能以一敵五,家主之位他也坐不住了,看來今天這會沒白開。

「飛兒?」羅金州心神一慌,趕忙阻攔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站回去。」

性命悠關的大事,羅金州怎能輕易的答應。

「父親。」撲咚一聲,羅飛當堂跪了下來,大聲道:「父親,兒子做了十五年的廢物,不想再被人看輕了,這次就算是戰死在擂台上,也不當膽小鬼。父親,家規不可逆。」

他最後一句生怕羅金州不答應,說到了家規。

羅金州面色變了變,不知不覺臉上浮現了讚許之色,他眼眶通紅,望着羅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你毫不貪生怕死,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羅飛站了起來,也不管羅金州答應還是沒答應,看着滿堂嘲笑的面吼,看着他應該叫三伯伯、五爺爺這些人,臉上儘是嘲弄之色:「你們給我聽着,我羅飛是個病人,但絕不是個孬種,三個月後,我們擂台上見,想跟我打的,儘管來吧。」他說著,返回跪地,朝着老父嗑了三個響頭,摔門而去。

大殿內,鴉雀無聲,也許是羅飛此時爆發的威嚴氣勢暫時的震懾住了這群同宗無情的弟子,又或者根本沒有人在乎他臨走之前的狂放之言,總之在短暫的數息之後,羅金州才無比森冷的說道:「這次你們都滿意了?哼,都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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