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線，至少已經四年了……」我忍着劇烈的咳喘，將血沫咽回喉嚨，「獵腎的出現，剛好也是四年，這時間不可能這麼湊巧……」「從一開始策劃者就是你，當年的嫌疑人，如今的馬嬌，都只是替你賣命的打手……」「混淆同伴視聽，利用親情綁架老警長，設下圈套，踢我出局。」
「青梅，你才是真正的獵腎者……」我說出結論。
青梅隱約在笑，似乎在讚許我。
「求求你，給我叫救護車，我不行了……」馬嬌的求救聲斷斷續續。
「不用救護車，我在這裡就可以給你開刀。」
青梅冷冷的聲音響在馬嬌身邊，「你割了那麼多人，今天也輪到你自己了。
你的腎，就當做下一任助手的入場券吧，謝謝你這些年的付出。」
「不要！
不不不不要！
主人主人主人！
我錯了主人我錯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馬嬌的撕叫已經不像人了，很顯然他害怕到了極點。
馬嬌危險了。
「等等！」
我開口阻止，「三年前我出獄以後，曾經找過老警長，他說我入獄後不久，嫌疑人就被人獵腎而死了。
這件事，也是你乾的？」
「當然，這還要多虧了你。」
青梅陰聲抱怨，「你乖乖待在檔案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非要一意孤行，你是進去了，可其它同僚都盯上了我的助手。」
「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只能將助手滅口，以免他供出什麼來……」「我調職檔案科，也是你搞的鬼？」
我叱問。
青梅用尖笑做了回答。
「主人，你殺了他不就好了！
你為什麼不殺他？」
馬嬌責問她，「主人！
你該相信的是我，是我，主人你救救我吧……」「你算什麼東西，敢拿自己和他相比……」青梅的聲音染上了殺氣，「逆狗，你叫喚得太頻了。」
我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隨着一聲匕首的破空聲，馬嬌的叫聲像被按下暫停，戛然於寂靜。
馬嬌死了。
下一個，只剩下了我。
「梧桐啊。」
青梅的聲音緩緩向我靠近，「你不會真以為，我會把這套制服穿一輩子吧……」我強迫自己冷靜，她是女人，我應該不至於落敗。
我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去聽，但毫無預兆的一記刀柄，出現在我太陽穴上。
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差點背過氣去。
她的動作太隱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