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閭山獨立團》[抗戰閭山獨立團] - 第5章

第三章、

松油火把發出「嗶啵」的聲音,還帶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時爾有冷風從洞口吹進來,將那些火把吹得乎明乎暗,一如人心。

白石溝的許三姑今年約有三十歲左右,穿着一身綠色的花襖,此正拿着一塊油布輕輕的擦拭着手裡的盒子炮,口中卻一言不發。若是被鬼子看見許三姑出現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按照鬼子的戰術,現在許三姑和她的人馬應該老老實實的躲在白石溝里才對。卻不知,這閭山地形複雜,無論是李白臉還是許三姑這樣的敵人眼中的「賊猷」,進出這一畝三分地,還不如入無人之境?

只是許三姑的臉上現在看不出半點喜色,甚至是毫無表情。她一邊擦着槍,一邊或是將彈匣卸出再推進去,或是扣一扣板機,雖然她只是直直的看着手中的短槍,但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對面的幾個人心驚肉跳。誰都知道,這許三姑當初可是西山火狐狸的部下,有多大本事到是可以放在一邊,只是殺起人來卻是象火狐狸一樣的心狠手辣。

因此上許三姑每次看似無意的將槍口抬一抬,都讓站在蠍虎子後面的草上飛心頭一緊。要說草上飛大小也是見過世面,跟在蠍虎子後面幾番槍林彈雨闖出來的,然而今天面對着無聲的許三姑,這心裏卻越來越沒有底。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蠍虎子,但很明顯大哥蠍虎子可是比草上飛更能沉得住氣。儘管現在已經是十冬臘月大雪飛的時候,可蠍虎子卻只穿了一件老羊皮坎肩,兩條胳膊上那一塊塊鐵疙瘩般的健子肉在松油火把下反着古銅色的光,彷彿刀槍不入的金剛羅漢一般坐在那裡。有這樣的大哥坐在前面,憑誰也會長出一口氣。

所以與草上飛不同的是,站在另一邊的齊三泰就越發顯得有些大大裂裂,甚至還偶爾用眼角掃一掃許三姑身後的俏丫頭。草上飛暗中踢了踢齊三泰,草上飛可還記得,上一個敢對許三姑的人動手動腳的傢伙,是被許三姑大卸八塊扔在了細沙河的河灘上,連個敢收屍的都沒有,最後是被野狗拖走的。

可惜的是齊三泰的心思還沒有草上飛一半多呢,根本沒明白草上飛的意思,反而低下頭在草上飛耳朵邊嘀咕道:「我說,咱還在這等啥呀?到底出不出兵啊?」

「出個屁!」草上飛陰聲說道,「樂去你自己去,回頭我給你收屍。」

齊三泰一愣,本來自己還是好心問上這麼一句,沒成想被草上飛給頂回來了,心裏可就有點不太樂意了。不過他也知道,這草上飛是個人精,自己這腦子和人家草上飛沒法比,蠍虎子大哥平常有啥事還得和草上飛商量呢,他說不出兵可能就有不出兵的道理。

可話說回來了,這三更半夜的在這山洞裏坐着算個啥事?難不成要躲到鬼子退兵?

這邊齊三泰和草上飛還只是小聲的嘀咕,另一邊可有人坐不住了。

「我說兩位當家,咱不能就這麼坐着呀,好歹拿個主意,把王院監救出來呀!」站起來的是個道士打扮的人,一臉的焦急,「這半天了,說不定小鬼子已把院監給……」

他這麼一說,身後又有四五個道士站了起來,也紛紛的開口,只讓蠍虎子和許三姑快點拿主意。

「王當家的,你可是和院監喝過血酒的人,這時候不能見死不救吧?」那道士只拿眼睛看着蠍虎子,蠍虎子本名王大虎,雖然現在他也是「窮黨」的人,但窮黨畢竟不是什麼正規的黨組織,也沒有什麼綱領,所以大夥稱呼蠍虎子的時候還是叫一聲「王當家的」,畢竟蠍虎子原初可是閭山裡出了名的馬匪。

「玄機子,你着啥急呀?」不等蠍虎子說話,後面的草上飛先一指那道士,「一個出家人,咋這麼沉不住氣呢?那細沙河邊是個什麼情況你不也看着了?就咱手裡這點人馬刀槍,還不是送死啊?要說還是人家曾家哥倆有眼力價,現在連個鬼影子都見不着了。不象我們大哥,起碼還帶着人過來了呢。」

玄機子已經快四十歲了,平常到的確是個極穩當的人。可今天不同,王院監被鬼子抓了,這「窮黨」一下子沒了主心骨,玄機子和一眾道士的心裏已經亂成了一團麻。本來見蠍虎子和許三姑帶人來了,還以為王院監有救了。沒成想,這蠍虎子和許三姑來了秘密山洞之後,就那麼坐着卻一言不發,根本沒有一丁點要出兵救人的意思。

當然,草上飛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不管咋說,人家蠍虎子還來了呢,那平常總跟着王院監的曾家兄弟現在早就帶着人沒影了,這要是腿快的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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