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斜睨了終琴奇一眼：「這一直都是我的東西。」
就連終琴奇都頓了一下，而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倒是挺能耐。」
昌真炎沒做聲。
暴君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倒是挺貼切的。
暴君的主成分，是她早年用玄門中珍藏的已經滅絕的珍貴草藥提取出來的，那些材料一共就生產了二十支。
本來只是做着玩玩，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暴君是怎麼流出玄門的。
終琴奇的指節屈起，在座椅扶手上敲了敲：「是不是沒有今天的事情，你就永遠也不打算說。」
昌真炎淡淡的說：「沒什麼好說的，探知欲太強並不是什麼好事。」
終琴奇：「反正我怎麼樣做，你都是不滿意的。」
終琴奇的話里簡直是掩飾不住的陰陽怪氣。
昌真炎沒忍住深吸了一口氣：「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和你說了，你還想做什麼？」
終琴奇：「那我不知道的呢，所有事情都是要等到無可奈何的時候，我才有資格被迫知道？」
終琴奇看着昌真炎的視線，像是要把她逼迫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一樣。
昌真炎不由得挪開眼眸：「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我沒工夫陪你玩文字遊戲。」
終琴奇從不知道多久開始就一直壓着一股莫名的火。
他聽到昌真炎這句話，終於沒忍住笑了。
顯然是被氣笑的。
他最恨昌真炎的這幅模樣。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終琴奇冷冷的說：「你這種藏着許多事情，像是全盤在握卻不肯說的樣子，真的挺招人恨的。」
昌真炎一臉冷漠，沒去琢磨終琴奇這句話的意思，也沒因為這句話動容一下。
她只說：「人活一輩子，誰沒有幾個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你為什麼老想着要去了解要去深挖。」
昌真炎剛剛在外頭爆發的情緒，彷彿又被收進了這樣的一個冷靜的殼裡。
任所有人拿刀劈砍，拿桿撬，都撬不出一條縫來。
昌真炎只看到終琴奇眼裡終於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暴虐，猛地抓住她的脖頸，把她摁倒在車座上。
「因為我喜歡你！」終琴奇的聲音惡狠狠的，近乎是含着無可奈何的恨：「外人？我對你不夠掏心掏肺嗎？在你眼裡我就只落得外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