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皇后甜寵日常:春色滿懷》[快穿皇后甜寵日常:春色滿懷] - 第5章(2)

>一去兩月余,兩廣的春耕已近尾聲,晴雨耕織表還沒有發到農民手中。

曹監正御前解釋,說各地大司農人手不夠,加之司農一職不算要職,指派下去的人懶懶散散辦不成事,他每去一處都只好親自募集人手來分發,是以耽擱了進度。

事出有因,但他還是免不了在養心殿挨了劈頭蓋臉一頓罵。

「此事為何不早日稟報?朕派你去是觀天象起爻卦的,不是叫你一個個敲門戶的!司農調不動人,巡撫也調不動嗎?你若及時奏報,朕一道旨意下去,事情早辦妥了。」

曹廣宇跪伏在同和殿內,膝蓋在青磚上已經失去知覺,隔了御案三丈遠,皇帝的聲音依舊似驚雷劈下來,天子之怒,幾乎叫人承受不住。

他極力穩住聲線,高聲道:「皇上息怒,微臣知錯,怪臣辦事太過古板,不知變通。皇上愛民之心感人肺腑,萬幸今年兩廣地區雨水充沛,無澇無旱。其他地區則略有不同,遼東、豫州等地春耕才將開始,臣已做了備案,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得虧你還長了個腦子!」皇帝兩根手指輕扣御案,顯然氣已消了大半,「去吧,事兒再辦砸了,不必來見朕。」

待退出來,只見暖陽依舊,春風和煦,拂在身上卻叫他冷得一哆嗦。

方才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聖上只是發怒並未降罪,這身官服算是保住了,曹監正步履匆匆,抓緊辦差去了。

皇帝在養心殿發怒的消息很快傳到後宮,嬪妃們整日閑來無事,全副身心皆掛在皇帝身上,所以總探着門路去打聽,但凡有一絲風傳出來,闔宮上下也就都知道了。

一般這種時候大家都避之不及,唯恐怒火燒到自己身上,但皇后偏往槍口上撞。

晚膳時分,皇帝一行人果然依舊往長春宮來,皇后瞧他臉色如常,並無餘怒的樣子。

「聽聞,皇上今日在養心殿發了脾氣?」皇帝凈完手,皇后親自侍立在側,見機問起。

「怎麼,皇后想學歷代賢后,勸諫朕修身養性,對臣子寬容優待么?」皇帝頭一回在她面前露出嚴肅的神情。

竟是一絲柔情也無,難怪人說伴君如伴虎。

宋鈺忽然想起父親當日那句——『你的立場,恐聖心難得』,她猜測,大約是以前太傅總管着皇帝,又時常耳提面命為君之道,所以他一聽到「為君者當如何如何」之類的話就條件反射,產生抵觸情緒。

殿中眾人皆屏氣凝神,不敢發出多餘的聲響。

此刻外間正在擺膻,卻連日常湯勺觸碰碗碟的聲音也聽不見。

翠洗瞧着場面也許不可控,萬一聖上發怒,得給皇后娘娘留個臉面,她們這些人不便杵在這兒,於是一個眼神,眾人蹲完福便無聲退下。

皇后從衣桁上取了便服,一邊替他換下龍袍,一邊笑着回應:「怎的忽然這樣嚴肅,臣妾哪兒有當賢后的本事,發脾氣原也不算什麼大事,誰還沒有個想發脾氣的時候呢,難不成當了皇帝,發個脾氣還得被人說道?」

見他神情緩和,她又接著說:「所以啊,臣妾想問您還氣不氣,如果還氣的話,臣妾給您講個笑話兒。」

皇帝也覺得自己想岔了,才沒頭腦似的懟了她,好在她對這份嚴厲並不放在心上,也不似尋常人那樣立即磕頭認錯,輕易就化解了這場尷尬。

他立即接下話茬說:「不過是御下的一種手段,倒沒有真生氣。什麼笑話,講來朕聽聽,倘若不好笑,朕可要罰你了。」

「話說隋朝時有位上了年紀的騎都尉,患上了耳聾症,說話得扯着嗓子喊他才能聽見,偏偏他為官勤勉,不肯告假。這一日上朝,他忽覺邪氣入體,在臟腑內上躥下跳,隨時都要衝破最後那層阻礙。」

她一邊說,一邊學那人捧腹掙扎,「當時真是悔不該多吃那道蘿蔔燉牛腩,他憋的滿頭大汗,旁邊大臣依舊嘰嘰喳喳奏報個不停,他耳聾也不甚聽得清,千鈞一髮之際,萬歲爺一句話就救了他的命!您猜萬歲爺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皇帝好奇地問,瞧她鬼機靈的模樣還賣起關子,他也不免配合一番。

「原來某位大臣辦事不力,胡找了一大通理由,萬歲爺氣得罵他『放你的屁』。結果偏偏那位耳聾的騎都尉旁的話聽不見,就聽見這句話了,他立即拜伏在地,回了句『臣遵旨』,在滿堂君臣的注視下,『噗~』悠長地將那通氣排解了出來。」說到半途中她就已經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皇帝聽了,從座上翻起來,一隻胳膊摟住她笑說:「好啊,就知道你在編排朕,看朕怎麼罰你。」

說著就撓她腰肢,皇后忙央告道:「好哥哥,您就饒了我罷,再不敢了!您分明也覺得好笑,怎地還要罰我呢?」

「你方才叫朕什麼?再叫一聲聽聽,朕就饒了你。」皇帝眼神氤氳。

「好哥哥~好哥哥~」皇后婉轉又叫了兩聲,果然男人都吃這套!眼見皇帝另一隻手已經覆上她的胸脯,她抗拒道:「皇上,咱們還是先用膳吧。」

「朕想先吃了你。」皇帝不依不饒,卻聽到她說「臣妾來例假了」,於是只好在她唇上吮吸一通才作罷。

皇后笑笑又說:「萬歲爺您以後若是遇上了氣極了的時候,也說『放你的屁』,一說這四個字,您想起今日的笑話,就不會覺得太氣了。這樣既發了脾氣,又不會傷身子。」

「你老說這個字,還吃得下飯么?」皇帝無奈道。

「這有什麼的,人吃五穀雜糧,哪兒有不放……」

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那個字,兩人相視一笑用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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