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季景川當時還以為》[虧季景川當時還以為] - 第1章(2)

,但兩人生分至此,找不到別的話可說。
  季景川最後看了林遠灝一眼,揚長離去。
  回到家後,季景川直奔林聽月的房間而去,一進門就小心地捧起了那白瓷壇。
  語氣溫柔道:「月月,我已經把爸從牢里接出來了,你可以放心了。爸他挺好的,但感覺蒼老了不少,今後我會多去看望他的。」
  「你託付給我的那些公司,我也沒有假手他人,都在親力親為的整頓,現在他們都已經走上了正軌,也算是保住了你和爸的心血。」
  「至於林思晚,我已經以招搖撞騙的名義把她送進了監獄,她附加在你身上的那些委屈我都幫你討回來了。」
  「你留給她的那個本子,被我收起來了,你放心,我不用別人照林我,我自己能照林好自己。」
  「月月,已經一個月了,為什麼我一次都沒有夢見你?是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回應他的只有一室寂靜,可季景川還在對着那白瓷壇自說自話,彷彿林聽月就在那裏面一樣。
  自從林聽月離開的那天起,季景川便搬進了林聽月的房間。
  因為他發現,不待在這個房間,他根本無法入睡,或許是因為這個房間還有林聽月殘留的氣息。
  可如今,那僅存的氣息也在逐漸消散了。
  與此同時,在京北郊區的某家醫院,一個和林聽月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緩緩地睜開了眼……
第十九章
  林聽月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她這是在哪?天堂嗎?可為什麼死了她還會感覺到痛呢?
  見她醒了,紀言深欣喜地湊上前來:「月月,你終於醒了!」
  林聽月轉動了一下眼珠,看見了自己的老友紀言深,為什麼紀言深會在這裡?她不是死了嗎?
  林聽月最後的記憶,便是她躺上了手術台,準備把心臟捐給林思晚。
  林聽月只記得主刀醫生給她打了一劑麻藥,然後她便暈了過去,照理說如今她應該是個死人才對。
  看見林聽月一臉疑惑的表情,紀言深笑道:「月月,你沒死,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把心臟捐給林思晚那個壞女人呢?林思晚她根本沒有什麼心臟衰竭,她都是騙你們的。」
  聽見林思晚裝病的消息,林聽月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畢竟林思晚連頂替她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污衊她把她推進海里,林思晚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林思晚做什麼林聽月都不覺得意外。
  可就是這樣一個演技拙劣、渾身破綻的女人,卻能獨得季景川的寵愛,林聽月覺得可笑至極。
  林聽月扯了扯嘴角,「言深,我知道林思晚的病肯定另有隱情,但我本來就得了胃癌晚期,已經活不長了。所以我多活一天或者是少活一天又有什麼區別呢,還不如成全了林思晚和季景川。言深,你不該救我的。」
  紀言深將林聽月的病床搖了起來,讓她坐了起來。
  紀言深摸了摸林聽月的頭,笑道:「月月,你沒得胃癌晚期,是我騙你的。」
  林聽月這下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她「啊」了一聲:「可你給我開了那麼多葯,我的胃還那麼痛,而且我還吐血,不是胃癌晚期是什麼?」
  紀言深嘆了口氣,「月月,你雖然沒得胃癌晚期,但是得了胃潰瘍,之所以胃痛、吐血,都是因為胃潰瘍的原因。因為前些年你為了幫季景川東山再起而出去應酬,酗酒把胃給弄傷了,造成了胃潰瘍。」
  「我之所以騙你,說你得了胃癌晚期,是為了讓你在生死關頭看清季景川這個人,他根本就不值得你愛,也不值得你為他這麼做,可我沒想到你連癌症這種事都自己抗。說到底你得胃潰瘍還是因為季景川,沒想到他居然對你這樣不聞不問。」
  聽了紀言深的話,林聽月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本來以為自己得了胃癌晚期,命不久矣。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她的確埋怨過上天,為什麼她明明一生積德行善,卻要早早的結束生命。
  但後來,林聽月也想開了,既然上天是這樣安排的,那她自怨自艾也沒用了,還不如藉著自己有限的日子裏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所以她決定成全季景川和林思晚,也當是給自己十年的愛戀畫下一個圓滿的句點。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沒死。
第二十章
  見林聽月不說話,紀言深權當她還沒反應過來,於是繼續說道:「月月,你的胃潰瘍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注意一段時間的飲食,就可以完全康復了。你不用擔心,很快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回歸正常的生活。」
  林聽月喃喃道:「正常的生活……」
  她哪裡還有什麼正常的生活呢?
  嫁給季景川的這三年,她做了三年家庭主婦,拋棄了所有的社交和事宜,每天待在季家為季景川洗手作羹湯,可季景川卻絲毫不領情。
  林聽月的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打理家事,難得的閑暇時刻她也是選擇回林家看望父親林遠灝。
  可以說,林聽月已經很久沒有過自己的生活了。l
  因為之前深愛季景川,所以林聽月覺得樂在其中,覺得為他做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的。
  但如今在生死間遊走過一回,什麼情情愛愛的恩怨,對林聽月來說都好像是前塵往事一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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