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先生餘生不復相見》[賴先生餘生不復相見] - 第1章

「腿上的傷不影響拍照領證的,明天就可以,」說到這裡,鐘意很直白,「我怕你等下反悔了。」
賴司硯突然湊過來,灼熱的呼吸噴薄了不少在她臉上,戲謔的低笑聲傳來,「你不是又跟助理又跟管家宣揚了你是未來賴太太的事兒,還怕我反悔?」
「正是因為怕你反悔,所以才這樣的。」
他一隻手撐着半開的車門,另一隻手扶着車身,微微俯身盯着坐在座位上她,高大的身子將外頭的燈光都擋住了,他說,「不然我們先把血抽了,然後再領證?」
鐘意抬頭,卻因為男人逆着光,完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得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這是底線,否則我在鄰省受的苦白受了。」
冷風瑟瑟的夜裡,四周都安安靜靜的。
見賴司硯不說話,鐘意想了想,方試探性地說,「領個證,很簡單的。」
「領證了就任我予取予求?」
鐘意點頭,但眼下態度還是強硬,「能理解你救人心切的心情,但是我身上的血統共就那麼多,你得先給我一紙婚書做保證,否則我不可能答應。」
男人此時一雙眸深極了,眼底甚至蓄着厚厚的陰翳,就那麼盯着她,看着她,彷彿要把她這個人鑿出幾個洞才罷休。
鐘意看不太清,也就沒往心裏去,只當他是不滿意她而已。
但多年後秘書時傾聽聞鐘意偶然提起此事,時傾惋惜的同時才對鐘意道出老闆那時心裏的真正意思,她說:他怎麼捨得去取賴太太的血救人呢?賴太太是用來寵的,而不是救人的工具。
時傾說ᵂᵂᶻᴸ:賴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他不忍心,才會說領證之前抽血救人。
鐘意此時有一條小腿還半光着,寒風瑟瑟,她有些冷,但看賴司硯並沒有要動的意思。
她也就陪他挨着。
過了會兒,賴司硯關上她這一側的車門,繞到另外一側開門上車,不咸不淡地扔下三個字,「先救人。」
鐘意掐着手指,愈發覺得這其中有詐,偏頭問他,「要救的那位,她叫什麼名字?」
「蘇言。」
「哦。」
她覺得,這名字不咋樣,不好聽。
司機上車,賴司硯眯眸朝前座吩咐,「回零號公館。」
鐘意反對,「先送我回家,明早我們民政局見。」
男人按住她躁動的手指,很強勢,「我說不急。」
最後還是回了零號公館。
曲桉事先接到通知,所以早早地就備好了晚飯,賴司硯將鐘意抱進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又親自脫了她的外套,連同自己的一起交給曲桉。
曲桉笑着看著鐘意,「晚餐已經熱好了,鍾小姐,我們是先吃飯還是……」
「先用晚飯。」賴司硯打斷曲桉的話。
鐘意腿不方便,只好拿着濕巾慢慢擦手,等一切都弄完了,賴司硯剛好從樓上下來,也是他將她抱去餐桌上的。
此前,曲桉考慮到鐘意的情況,事先拿了軟墊墊在她坐的那張椅子上。
        第99章
鐘意為這不動聲色的溫情還小小地感動了一番,她試探性地將受傷的那條腿放在地上踮了踮,其實還好,沒到不能走的地步。
阿雲傷人雖然有些不知輕重,但並沒有禍及她的骨頭。
滿滿一桌子精緻的菜,鐘意看着並不坐下用餐的賴司硯,皺眉疑惑,只見賴司硯對曲桉說,「二十分鐘後,送一杯咖啡到我書房。」
曲桉應下。
鐘意捏着筷子見賴司硯開門出去了,連外套都沒穿,她看着站在旁邊的女管家,「曲桉,他不吃飯嗎?這麼晚了還喝咖啡。」
笑容得體的女管家對此彷彿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她說,「先生恐怕還有工作未完成,他知道分寸的,您不用擔心。」
鐘意看着面前的食物,騰地就沒了食慾,哦了一聲。
賴司硯這段日子忙,阿雲已是好久都沒見過他了。
此刻,吃飽饜足的魁梧藏獒聽到主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它開始興奮,濃密毛髮里鑲嵌着兩顆格外閃亮的眼珠,從聽到賴司硯的腳步起,就開始在原地興奮。
它全然不知自己傷了人。
賴司硯走過去,臉色不是很好看,但阿雲還是跟往常一樣,抬起前腿往他身上湊。
阿雲力氣大,若是尋常人,它來這麼一下,非把人給撲倒不可。而眼下,賴司硯一個眼神,一個訓斥就讓它安分下來。
男人伸手解了它的桎梏,乍一解放的狗子高興得直圍着賴司硯轉圈圈,時不時伸出舌頭去舔男人的大掌。
直到它玩夠。
賴司硯蹲在地上,指了指面前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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