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先生餘生不復相見》[賴先生餘生不復相見] - 第1章(2)

原本還興奮着的狗子此刻很聽話地坐在他面前,聳拉着一雙眼仰頭看着他。
「阿雲,你傷了未來的賴太太,你知道么?」
它嚶嚀兩聲,依舊保持原樣看着賴司硯。
賴司硯伸手,在它頭上摸了摸,語氣倒是緩和不少,「你記住了,賴太太是和我一樣重要的人。」
阿雲這回沒有任何回應,將頭瞥向了一邊。
賴司硯知道它的脾氣,所以也不惱,平常晚上都是解了繩子任由它在後院閑逛,可一想到別墅里還有一位不安分的,男人搖頭失笑,重新將狗繩給它套上。
阿雲不滿,可它很聽賴司硯的話,重新拴上繩子,它自個兒尋了個地方趴着了,並不理會賴司硯。
賴司硯帶着一身寒氣回到別墅,徑直上了樓。
鐘意剛接種了狂犬疫苗,傷口不能碰水,睡前的洗漱工作是曲桉幫助她的。
只是中途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零號公館的客房浴室地板太滑,這裡除了賴司硯,平常也沒有別的人來歇過,所以浴室防滑的並未另外做處理。
她不方便淋浴,曲桉給她放了水泡澡,還放了一缸子的玫瑰花瓣。
鐘意自己在浴室里脫衣服,曲桉出去給她準備等會兒要穿的衣物去了,緊接着她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浴室傳來屬於女人的驚叫聲。
曲桉剛剛打開浴室的門,公館男主人仿若從天而降般地出現在房間門口。
一時之間,曲桉也不知道先去管鐘意還是先回賴司硯,下一秒,只見男人邁着修長的雙腿朝這邊走來,曲桉連忙躬身,「先生,鍾小姐好像摔倒了。」
        第100章
身旁男人走過,帶起一陣耳風,「你出去。」
浴室里,鐘意極其艱難趴在浴缸邊緣,不管怎麼用勁兒也起不來。
男人推開浴室的隔斷,平靜如死水的眸終是起了一絲波瀾。
白色的地磚上,是更加白了一個度的鐘意。
她摔在地上,背對着賴司硯,頭髮鬆鬆垮垮地挽成一個丸子頭,身上沒有一縷,賴司硯一眼就看到了她如牛奶的皮膚和那一片美背。
鐘意聽到聲響回頭,就見一抹高大壓迫的身影出現逼仄的空間里。
她眼底一片晶瑩,眼淚掛在眼角要落不落,模樣格外楚楚可憐。
而此刻。
賴司硯身上穿戴整齊,而她連一片多餘的布料都沒有,一個過於衣冠楚楚,另外一個又過於艷俗。
但鐘意理所當然的坦蕩,只是因為摔痛了身體而顯得有些委屈,涼涼地看着他,咬着下唇抱怨,「你們家的地板也太滑了。」
零號公館的裝修毋庸置疑,鐘意會摔倒,裏面也有她自己不小心的原因。
男人繃緊下頜,見她這副模樣,眼裡也沒有欲色,朝她走過來,然後很自然地將她抱起放在盛滿了水的浴缸里。
也頗溫柔體貼地避開了她小腿上包紮好的傷口。
指腹下的皮膚,細膩滑嫩,觸感甚好。
他挽起的半截手臂連同襯衫都一起被沾**,只聽男人低啞磁性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你去後院惹阿雲傷了你,你說狗太凶了,現在洗個澡都能摔倒,又開始怪地板太滑了?」
被溫暖的水包裹着,鐘意心裏暢快不少,卻不想還在水裡的那隻手猝不及防在她面前捏了捏。
賴司硯滿意撤出手,掌心下的觸感讓他記憶猶新。
這種場面,說沒有反應很假,尤其是對於一個近期又開了葷的成年男子來講。
為避免接下來場面難看,他率先起身,轉身朝外面走,「覺得差不多了喊我一聲。」
鐘意薅了一把碎花瓣朝他扔去,新鮮的紅色帶着水珠齊齊地落在賴司硯脊背上,同時還有女人略顯不悅的嗓音,「賴司硯,你真是惡劣極了。」
他頓住腳步,雙手插在褲袋裡堪堪回頭,他今天穿的仍舊是偏深色系的襯衣西褲,所以此刻某些地方顏色較深,那是水漬**衣服布料的痕迹。
五官英俊,眉目深邃的男人長身玉立地站在暖光燈下,將他冷硬的面部輪廓中和了不少,他菲薄的唇角帶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要我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惡劣么?」
當然不需要。
鐘意看着他,然後指了指門的方向。
賴司硯也沒回房間換衣服,而是找到正在樓下收拾的曲桉。
夜晚露更重,寒氣襲人,儘管零號公館常年都保持着一種最適宜人居住的溫度,可他渾身濕着,這樣子難免會感冒,曲桉說,「先生先回去換身衣服吧。」
賴司硯搖頭,曲桉知道肯定有話要對她說,於是放下手中的事情,跟着賴司硯來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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