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先生餘生不復相見》[賴先生餘生不復相見] - 第5章(2)

了一聲,「這事兒還沒完,他們就在旁邊的酒店,我今天非要去鬧個魚死網破,只要蘇啟平一天沒跟我離婚,那女人她就永遠是個三兒!」
賴司硯薄唇抿開淡淡的微笑,「祝你好運。」
這天晚上,後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賴司硯的噩夢。
而救賴司硯的人是葉瀾。
葉瀾是一定要去蘇啟平算賬的,賴司硯說祝她好運,卻在電話掛斷的前一秒葉瀾說,「那個三兒還給林景庭送了一個女人,聽說她妹妹,叫什麼意的,是個極品美人。」
她自嘲,「難怪這麼多我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這個女人跟蘇啟平一樣狠,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放過。」
電話倏然掛斷。心臟像被人拿鎚子狠狠砸了幾錘,連呼吸都停滯了好幾秒。
他什麼都算到了,獨獨算不到鐘意。
不過轉一個路口的距離,谷沉也開着車子闖了紅燈。
鐘意醒來是在陌生的環境里。
看樣子是高級酒店的套房。
渾身很熱,像有一把火在燒。
她倒在柔軟的床褥里,窗邊立着一道高大的人影,模糊的視線里,若有似無的煙霧在他身邊升騰而起。
鐘意閉了閉眼,腦中閃過的第一句話是,賴司硯這男人又在抽煙。
等在睜開眼睛時,男人已經插着兜走到她面前。
鐘意眸子眨了眨,看着他,紅唇翕動,「……賴司硯。」
房間里燈光很暗,林景庭聽不清她說話,於是湊近了些,「再說一遍。」
不是她熟悉的清冽的木質香調,鐘意猛地瞪大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你是誰?」
「千卉呢?」
「千卉?」林景庭吸了一口煙。
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搖頭,「不清楚。」
鐘意這個時候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此時此刻身體的變化她再清楚不過了,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請把我的手機給我,我給千卉打個電話。」
林景庭掐了手裡的煙,輕笑了一聲,「你只有人在我這裡,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給脫了扔在一邊,又抬手解了內里襯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冷峻的臉上帶着極淡的笑,卻讓人不寒而慄。
鐘意慢慢往後退,直到手指撐着大床的邊緣,「你給了她什麼好處?」
林景庭將她臉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慢慢在床邊坐下,突然笑了一聲,「我以為你知道呢,她用你換蘇啟平跟她的前程,你覺得這筆買賣他們賺還是我賺?」
「什麼前程?」
「我會給蘇啟平想要的東西,屆時,你那姐妹也會如願以償得到她想要的。」
        第226章
此時,鐘意額頭上早就已經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眨着眼,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這樣做你太虧了,我根不值得你用這些跟他們交換。」
林景庭突然站了起來,掃了她一眼,「她說你缺錢?」
鐘意搖頭,「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缺錢。」
「不缺錢會來這種場合?」
鐘意此刻只恨自己當時答應了千卉的話,她還是否認,「我不缺錢,我是賴司硯的女人,動了我,你們都完了。」
這個理由,鐘意以為會很好用。
可在林景庭這裡走不通了。
林景庭聞言,挑了挑眉頭,「賴司硯?那就更有趣了。」
「你會死的很慘的,」她企圖做最後的掙扎,「把我放了,今晚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可林景庭只是兀自笑笑,打開了旁邊的柜子,然後從柜子里拿出了給黑色的袋子扔到鐘意面前。
「你選一個。」
敞開的黑色袋子,裏面裝着各種各樣的……不可描述的用品。
鐘意抬頭看向他,有汗珠自她臉頰上滾落,身體越發地熱,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一點兒解熱的法子。
譬如,脫衣服。
林景庭很清楚她身體的變化,嘴角的笑意就加深了一些。
鐘意搖頭,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中銀色的東西。
她轉身就爬下床,身體沒什麼力氣,但好歹是沒有摔跤,鐘意朝門口跑去——
可她手指不過剛剛觸碰到門把手,手臂就被身後的人給一把扯住。
林景庭低頭看着她,笑,「跑什麼?你聽話一點,今晚我不像折騰其它人一樣折騰你。」
女人白嫩的腳踩在地上,暫時的冰涼勉強緩解了一下身體里的翻騰的燥熱,可是根本不夠。
鐘意咬着下唇,看着他,「我是被千卉騙過來的,你放了我,否則賴司硯會殺了你的。」
「既然是賴先生的小美人,那更加不能放過。」
下唇幾乎被鐘意給咬破了,她急了,「我是他太太,你要是動了我,你絕對死定了。」
這話倒是讓林景庭臉上稍微有了些驚訝,但是他很快就說,「太太啊,那就更有意思了。」
林景庭是個變態。
他說完這話,似乎像是懶得跟鐘意玩兒這種遊戲了。
同時他說,「別試圖反抗我,否則我不介意一開始就給你來點猛的。」
鐘意眼底都是驚恐,她死命扯着門,「你會死的很慘的!」
「噓,」林景庭將她往床邊拖去,「再這樣,慘的只會是你,知道我平常都是怎麼折磨她們么?」
鐘意整個ᵂᵂᶻᴸ人倒在床上,長發凌亂地鋪在被子上。
林景庭沒着急動她,而是打開了手機視頻播放器,扔在她面前。
那是用專業攝像機錄製下來的視頻,鏡頭裡是一個女人。
視頻不過短短的兩三分鐘。
但看完卻直接嚇出了鐘意的眼淚。
鐘意下唇被自己咬破,一片血肉模糊。
她瞪着坐在沙發里的男人,「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麼做是在違法,要坐牢的!」
剛剛視頻里的人,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手臂跟大腿上滿布着一個個煙蒂印子,身上沒有一絲布料,整個人極度慘烈。
        第227章
林景庭對她的威脅跟說詞不為所動,下一秒,直接走上前來撕了她身上的衣服。
一邊說,「這兩年我的胃口越來越叼,能讓我看上的女人不多,席間尊重你的想法沒讓你多喝酒,你是不是覺得我多紳士?」
他伸手拍拍她的臉蛋,看着她身上薄如蟬翼的最後一層弔帶衣,「你錯了,我這人心理變態,當時可以慣着你,現在就可以凌遲你。」
「看到露露了么?順着我的性子來,挨到露露那個時候我就放了你。」
鐘意往他臉上狠狠啐了一口,「你他媽做夢!」
她衣服殘破不堪,只能勉強遮擋身體。
上午賴司硯要她要的狠,除了臉跟脖子完好,其它地方壓根沒眼看。
此刻林景庭見了,卻只是笑笑,他眼中並沒有多少其它情緒,伸手抹了一把臉,「是不是做夢等會兒就知道了。」
賴司硯用蠻力踢開這酒店頂級套房的門時,旁邊的兩人都驚呆了。
服務員低着頭顫抖着身子,死命地盯着面前灰色的地毯,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谷沉臉色也不太好。
他甚至能夠想像到裏面發生了事。
他守在門口,眼看着賴司硯走了進去,然後門被關上。
背影峻拔冷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門口傳來的響動讓房間里的人停住了動作,林景庭慢慢起身朝那邊看去——
幾乎是在他起身的一瞬間,有一道極快速的人影衝過來,然後拎着他的襯衫揮出去的一拳正穩穩噹噹地砸在他嘴角,那力道,瞬間將一個成年男子給掀翻在地。
林景庭身體撞到落地窗前的一組沙發,沙發腿兒被撞得往前移了半米,他還未從地上起身,胸口又受了一腳,身體撲向矮几。
上頭各種精緻的擺件兒滾落一地,碎的碎,散的散,噼里啪啦的聲音尤其明顯。
他嘴角斜斜一挑,半跪在地上伸手揩去嘴角的鮮血,抬眸看了眼身側氣息冷魅的男人。
賴司硯正拿着身上的大衣蓋在縮在牆角的女人身上,也沒有過多的動作或是言語,很快就起身朝林景庭走來。
男人抬手鬆了松領口,然後又俯下身,臉上暴虐驟起。
昏暗的房間里,一片寂靜無聲。
賴司硯背對着光影而站,英俊立體的五官上覆蓋著一層冷霜,他的怒氣來的毫不掩飾,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他沒說話,甚至也沒給林景庭說話的機會。
男人冷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血腥的弧度,半闔着眸,俯下身,伸手猛地拎起林景庭的衣領,手指緊握成拳,朝着他滲血的嘴角一拳又一拳地揍了下去。
好幾拳下去,林景庭一顆牙齒混着血沫從他嘴裏噴出,落在深色的地毯上。
而賴司硯還沒住手。
他紅着眼,眸底深處充斥着最原始的暴虐和狠戾,側臉線條冷硬到了極點,眼神嗜血,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神智在,林景庭早就在他的眼中化成了一團灰燼。
        第228章
昏暗的空間里,充斥了血腥味和拳擊聲。
林景庭渾身都是血,在淺藍色質地的襯衣上顯的尤為明顯又觸目驚心,他一雙眼睛勉強還能睜開,表情從剛開始的輕蔑到現在的驚懼,不過花了這短短的幾分鐘。
賴司硯是真的生氣了。
或許除了生氣,還有恐懼。
這種恐懼化為最瘋狂的憤怒,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林景庭的身上,那模樣,大有將林景庭挫骨揚灰的架勢。
連縮在角落裡備受煎熬的鐘意甚至都一度忘記了自己身體上的煎熬。
她顫着着眼睫看着前方的混亂,這又是另外一種樣子的賴司硯。
有着毀天滅地的憤怒。
她緊緊抓着男人的大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無聲地砸在他散發著木香的大衣上。
再這樣下去,賴司硯就要把人打死了。
上次在玉樓春,她被欺負,是谷沉出的手,當時她還不是賴太太。
而此刻,是賴司硯親自。
男人布料略粗糙的呢大衣剮蹭着鐘意被扇巴掌後腫起來的臉頰,她想對賴司硯說夠了,這人快要死了,可是她說不出來。
這男人他為了為什麼呢?
套房門口。
谷沉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腕錶,而後朝旁邊的服務員示意,「把門打開。」
女服務員身體仍舊抖得像篩子一樣,她抬頭看了谷沉一眼,忽然閉上了眼使勁兒地搖頭。
「我讓你把門打開。」
又冷硬地重複了一遍,女服務員才慢慢伸手去刷門卡。
已經足夠賴司硯收拾一個人了。
谷沉跟服務員走進來時,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那一幕幾乎成了服務員這輩子的噩夢,不算明亮的房間里,那一整面完整的玻璃窗上反射着外頭的光。
而那兩道糾纏在一起的人就像兩道暗影一樣,此時,完完全全佔據上風的男人正握着一瓶酒朝着面前那個男人的腦袋砸去——
服務員驚得捂住了嘴,瞳孔擴散到最大。
她對賴司硯有所耳聞,這裡是六星級酒店,能進這裡也是需要學歷的,她剛剛畢業兩年,跟虞城其他女人無異,偶爾也偷偷在心裏肖想過賴司硯。
這個嘴角時常都帶着笑的男人,儘管內里城府很深,但這副面孔在她們眼中,總是格外的吸引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外界堪稱完美又神秘的男人,此刻當著她面用酒瓶砸了一個人的腦袋。
她眼睜睜地看着暗紅色的血從那人頭髮深處沁出來,在深色的波斯花紋地毯上蔓延開,又慢慢沁入那層厚厚的墊子里。
房間里充斥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倒是助理谷沉,冷靜地看着這一幕,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越過那些破碎的玻璃碎片,一步步走到賴司硯身邊,掃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對賴司硯頷首,「先生,差不多了。」
賴司硯這人狠起來能很狠到什麼地步?
他能憑着自己的智商精準地用蠻力在林景庭身上發泄怒氣,偏偏又會讓他一直吊著一口氣,怎麼都死不了。
        第229章
男人起身,看都不看地上的人,嗓音暗啞淡淡地朝谷沉吩咐,「不用善後了,直接扔大街上去。」
鐘意這會兒已經快要暈過去了。
察覺到有人靠近,她立馬驚醒,意識模糊,甚至已經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賴司硯。
「啊,別他媽碰我,別碰我……」她往賴司硯的大衣里躲,就是不讓他的手挨到自己,「別碰我……」
但賴司硯不給她機會,用大衣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打橫抱起。
懷中鐘意將臉埋在他胸膛的位置,熟悉的味道竄入鼻息,她吸了吸鼻子,用帶着哭腔的嗓音說,「你終於來了,我被那個混蛋給欺負慘了。」
她被林景庭給扇了一巴掌,她拚命地躲,那男人還想灌她的酒。
賴司硯聽到這個聲音,心頭一疼,低頭吻在她額頭上,「好了。」
這一挨,男人就發現了她身上的異常,她渾身的溫度都很高,額頭更是很燙,呼吸灼熱。
被他用大衣包裹着打橫抱着,還在他懷中動來動去,一直哼哼。
鐘意將手伸了出來,「這個弄得我很難受……」
她纖細的手腕被手銬給拷在一起,白皙的皮膚上有着明顯的摩擦的痕迹,那一塊皮膚都破皮了。
鑰匙很好找,就在那個袋子里。
賴司硯拿着鑰匙抱着鐘意就離開了。
進了電梯鐘意就忍不住了。
她在男人懷中蹭着,手指甚至直接從他的襯衣領口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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