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陣目眩，痛感隨之傳來。
蘭嵐抬眸看去，戚燁一雙眼眸猩紅，眉宇間染上幾分怒意，眼中情緒不明。
見蘭嵐沉默，戚燁眸色又深了幾分，環在蘭嵐腰間的手漸漸收緊，聲音壓得愈發低沉。
「說！」
蘭嵐和戚燁相貼，兩人愈發靠近，她咬了咬牙，厲聲說道：「我喜歡誰和你有什麼關係，放開我！」
蘭嵐話音剛落，戚燁便傾身而上，含住了她的唇瓣。
所有聲音在這一刻靜謐下來，只剩下兩人唇瓣間的呼吸聲。
蘭嵐怔在原地。
這是戚燁第一次與她如此親密……蘭嵐回過神來，手抵住戚燁的胸膛推搡着，身子不斷掙扎，試圖與戚燁拉開距離。
可戚燁絲毫不給她這個機會。
腰上的手越扣越緊，幾乎讓蘭嵐喘息不過來，他抬起狹長的眸子垂眼看了，看一眼蘭嵐漲紅的臉，不知為何，竟有種饜足感。
戚燁彎着身子，舌尖抵開蘭嵐的牙關，掠奪着蘭嵐的甘甜。
蘭嵐嗅着戚燁身上熟悉的檀木味，有一瞬間的失神。
待回神後，蘭嵐猛地推開戚燁，揚起手掌對準了他的臉頰。
『啪』的一聲——蘭嵐眼眸通紅地看着戚燁，咬牙怒斥道。
「無恥！」
戚燁踉蹌着後退，目光放在了蘭嵐紅腫的唇上，他指尖攏了攏，薄唇上還殘留着方才細軟甘甜的感覺。
他再一次衝動了。
蘭嵐看着戚燁，他面頰上微微泛紅，眼神卻不似從前般冰江。
「戚燁，你到底拿我當做什麼了？」
蘭嵐的語氣冰江，聲音中還帶着微微地顫抖。
戚燁緊了緊手，脖頸上的青筋凸起。
他沉吟了片刻後，竟回答不出蘭嵐的問題。
是啊，他與她已經和離，如今的他，又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質問她……觸碰她。
蘭嵐睫毛輕顫，看着戚燁沉下了心，聲音愈發的冰江。
「戚燁，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你不能這樣對我。」
戚燁皺起了眉頭，沉聲反駁道：「我沒有！」
他頓了頓，再次說道：「我沒有當你是我的玩物。」
蘭嵐抬手擦拭着自己的唇瓣，眼眸中似是厭惡，將方才的痕迹盡數拭去。
戚燁看着蘭嵐的動作，雙眼再一次被刺痛。
她就這麼……嫌棄他嗎？
「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戚燁，算我求你，別讓我覺得噁心。」
戚燁渾身一震，僵在了原地。
他瞳孔微微放大，看着蘭嵐，滿眼寫着不可置信。
從前的蘭嵐，從不會這樣對他。
蘭嵐江眼看着戚燁，隨後轉身離去，將戚燁一個人留在原地。
他獃滯地看着蘭嵐離去的背影，心像是被千萬根針扎一樣，陣陣刺痛。
直到蘭嵐的背影消失在宮道上，戚燁都沒有緩過來。
他抬起手緩緩撫上自己的胸膛，那顆跳動的心，每一下都十分沉重。
戚燁垂下眼帘，低低呢喃。
「可我為什麼，會這麼痛呢？」
第十九章朱雀大街上。
人聲鼎沸，街邊的小販叫賣聲陣陣。
戚燁失神地走在路上，眼裡滿是悵然。
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