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乖,咱不離婚》[老婆乖,咱不離婚] - 老婆乖,咱不離婚 第5章

夫人突然歿了,宋小姐又派人來請大人赴宴,這不是把大人置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嗎。
「去叫張府醫來。」
沈君皓掀被下榻,看也不看那還冒着熱氣的葯。
小廝愣了愣,忙叩頭起身跑去叫府醫。
「嘭」的兩聲脆響,斷玉從衣中滑落在地,沈君皓立刻將其撿起,拂去玉的灰,如同對待珍寶。
他看着掌心的斷玉,心頭又是一窒。
眼眶的澀意讓他不覺想起他上一次哭是何時。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小廝領着張府醫來了。
「見過大人。」
張府醫行禮道。
沈君皓緊握着玉,語氣帶着鮮少的冷意:「夫人到底是何病症?
你如實說。」
張府醫一愣,方才路上小廝說趙顏熙歿了,他並未奇怪。
只是沈君皓突然問,他曾又答應過趙顏熙不得告訴任何人……沈君皓神色一凜:「快說!」
第十二章 可曾怨他一向溫文爾雅的沈君皓都怒了,張府醫慌忙跪了下來,也不敢再隱瞞。
「大人息怒,夫人胎里不足以至體弱,加之常年郁愁,積憂成疾才……」張府醫頭磕在地上,沒有再繼續說。
沈君皓面容一怔,才燒上心頭的怒火恍若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積憂成疾。
無病無災,全因積年累月憂思過度而釀成疾患,藥石無醫。
沈君皓心一緊,痛地倒吸了口涼氣。
他知道趙顏熙體弱,靠近她時,他總能聞到一絲淡淡藥味。
他曾問過她,她說她因身體不好常年服藥,將自己喝成了藥罐子。
「她為何不說……」沈君皓呢喃着,字字錐心。
張府醫未抬頭,以為他在發問,忙道:「夫人自知無解,不願讓大人憂心才隱瞞的。」
半晌,沈君皓低聲道:「下去吧。」
張府醫暗自鬆了口氣,卻也帶着些許無奈告退了。
房裡再次陷入一片寂靜,又多了絲悲涼,外頭的風聲落在沈君皓耳中恍若聲聲諷笑。
掌心的玉微微發燙,他攤開手,心頭的失落襲上眼角眉梢,將那眼尾都染上了硃砂般的紅意。
趙顏熙雖已發喪,但並非以少傅夫人的名義下葬,少傅府自然沒有掛白綢白幡的道理。
然次日,府中所有丫鬟小廝都換上了素色衣裳,撤去了紅燭。
平日里受過趙顏熙恩惠的下人都不禁悄悄抹淚,更覺這大宅子一點人氣兒都沒有了。
臨近正午,小廝將面端上桌,道:「大人,面好了。」
熱氣騰騰的香氣鑽入鼻內,沈君皓看着眼前的面,喉間卻覺甚為酸澀。
他拿起筷子夾起面吃了一口,本該鮮香的面竟在嘴中如蠟一般。
沈君皓心間划過幾許涼意,恍惚間,他好似看到了那日趙顏熙吃面的模樣。
她吃的那樣開心,一點也讓人看不出是將要去了的人。
「大人。」
守門小廝忽然跑了來,低聲道:「宋小姐求見。」
沈君皓眉心微擰,放下了筷子,並無見宋映嵐之意,遣小廝將她打發回去。
他無甚胃口,起身回了院落。
春意裊裊,院中除了那棵梅花樹,一旁的梨樹已發新芽。
西北角上的鞦韆被風吹着微微晃動着,像是故人坐在那兒小憩着。
沈君皓看着這般景象,垂下黯淡的眸子,將那心口的所有酸澀通通咽下。
他走到鞦韆旁,攥着那有些潮濕的椅繩,點點悔意隨着風越來越大。
菊青將趙顏熙的屋子收拾好後,正準備去回話,見沈君皓已在院中,忙走了過去。
「大人。」
她行禮,聲音像是哭了一晚的沙啞。
沈君皓轉身看去,見是菊青,眼前又再次看見趙顏熙的虛影了一般。
菊青是六年前趙顏熙買回的丫鬟,她說見菊青瘦小可憐,不忍她跟着拐子爹受苦。
趙顏熙一走,最傷心的莫過於菊青了。
「她可曾怨我?」
沈君皓忽然問道。
菊青頭也沒抬,紅紅的眼睛裏卻湧出了淚水:「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夫人將大人放在心尖兒上。」
聞言,沈君皓心猛地一緊,唇角彎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是了,趙顏熙將他放在心尖兒上,甚至連將死都不願惹他煩憂。
第十三章 冬夜寂涼陽春三月,沈君皓因病告假已月余,皇上倒沒說什麼,直至青陽,才召他入宮。
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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