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又凶又甜》[老祖宗她又凶又甜] - 第3章(2)

  「他出去了,唐女士來得不巧。」我倚在門框上,懶懶伸了個懶腰。

  「你這穿的是什麼玩意兒?也不嫌不得體。」

  我輕笑。

  不得體?在自己的家裡穿蕾絲弔帶睡衣也叫不得體嗎?

  恐怕,她看着刺眼的,是我脖子上肩膀上那顯而易見的吻痕吧,更過分的她還沒有瞧見呢。

  「唐女士自己在家時,只怕比我還過分吧?不是你說的嗎?咱們是母女,有什麼不能瞧的。」我反唇相譏。

  唐諾蘭十六歲那年跟不知哪個狗男人發生了關係,她年紀輕輕,在無知中懷上了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一無所知,直到孩子七個月的時候,才察覺不正常。

  那個時候想要打掉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在別人的指手畫腳里將我生了下來。

  從那以後,她就帶着我,隻身來了費城,一座誰也不認識她的大城市。

  她拉扯着我,開始了她半生的皮肉生活。

  從小到大在家裡,我見過多少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啊,我說過什麼了嗎?

  「小兔崽子,你如今倒是敢跟我嗆聲。」

  唐諾蘭滿臉的怒色,我早已習慣。

  反正她視我如仇敵,卻又不能殺了我。

  畢竟,我可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啊。

  「唐女士最好不要一天到晚對我兇巴巴的,否則要是柳幸川這時候回來了,瞧見那個嬌滴滴的唐諾蘭原來背地裡是只母老虎,不知道會不會失望至極?」

  「你…….」她氣紅了眼,「白夭,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要不是我,你能嫁給景深么?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走近一步,笑容氣焰頗盛:「我是你情夫的老婆,你進我的家門,堂而皇之地要找我老公,我作為女主人,當然有資格。」

  「白夭!」

  唐諾蘭揚起手,想要甩我一個巴掌,我也不躲,反而迎了上去。

  她根本不敢打我。

  從十八歲以後,她就再也不敢在我身上留下一個疤痕。

  因為她害怕,有一天我會惱羞成怒地一記反殺。

  這樣也好,咱們母女兩人,註定是一輩子的敵人了。

第四章誰不是從泥潭裡摸爬滾打出來的

唐諾蘭不愛我,甚至有無數次想要掐死我,從我記事開始,我身上就有無數的傷疤,煙頭燙傷的,刀片劃傷的,針頭刺傷的,有些是用牙咬傷的。

  這些傷疤像是成長的痕迹,一點一點的伴隨着我。

  很多年後,這些傷疤都一直刻在我心裏,怎麼抹都抹不去。

  她喜歡在我身上留疤的習慣是在我十八歲那年,她將煙頭燙在我胸口上時,我打碎紅酒瓶,用碎玻璃將她手腕上的手筋挑斷了。

  那些被常年積壓的怨恨,像一股衝破山頂的熔漿,兇狠殘忍。

  所以,唐諾蘭現在怕我……

  柳幸川要出差,我昨夜便知這事,但和我無關。

  原本美好的一天,被唐諾蘭過來一鬧,我反而有些煩躁,草草收拾了一下去了學校。

  哦,忘記交代了,我叫??ℨℌ??白夭,二十歲,大二,就讀於費城師範學院。

  我和柳幸川結婚,是為了給兩個想要名正言順偷情的人打掩護。

  這是一場交易,他們得到肆無忌憚,而我得到的是不用任何麻煩的學我喜歡的東西,做我喜歡的事。

  人生如此。

  各取所需。

  早課結束,我沒等到柳幸川給我安排的司機,倒是等到了……嚴景函。

  嚴家十幾年經商,家底豐厚,世人都知嚴家是豪門大戶,多少名門少女削尖了腦袋想要往裡鑽。

  可不知,嚴家兩位少爺都是情痴,哥哥愛上風塵女子半老徐娘,弟弟愛上那半老徐娘的女兒。

  聽說過兄弟愛上姐妹,卻極少聽說兄弟愛上母女。

  婚宴一別,已是一年之後,再見嚴景函,我不知道是悲還是喜。

  黑色寶馬,車身線條溫和內斂,和他倒是有幾分相似,車子停在學校門口。

  他站在車邊,低頭玩弄着手中的手機,看樣子像是無意經過,只是短暫停留,片刻便會離開。

  男子俊朗出眾,身形修長引目,短短片刻,已有不少少女投去愛慕的眼神了。

  身邊有人經過,小聲議論,「寶馬男,可以啊,一看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ḺẔ 有人接話,「人長得不錯,但三百萬的寶馬,不算有錢。」

  有人反駁,「你懂什麼,人家是低調,看看他那一身衣着,就是手腕上的那塊表,都是極品,價值千萬。」

  身邊有人吃驚,我不由想笑,錢確實是個好東西。

  兜里的手機響起,電話號碼是嚴景函打來的,接電話時,我不由抬眸看向站在車邊的他。

  正巧他也看見了我,接起電話,我開口,滋味複雜,「喂!」

  「看到我了?」清雅磁性的聲調,一如既往的好聽。

  「嗯!」這麼顯目,就算不想看到,也難。

  「過來!」

  我:「……」

  電話掛斷,他抬眸眯着眼睛看着我走近,我不語,他也未曾開口說話。

  上了車,將背包放在后座,他坐到駕駛位上,看了我一眼,目光柔和了不少,「想吃什麼?」

  我答非所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啟動了車子,他看向我,「想吃什麼?」

  我沒回答他,倒是開口道,「你不應該來找我。」

  柳幸川若是知道,怕是又回引來不少麻煩。

第五章面目全非,相顧無言。

他開着車,目光看着前方的路,「我該去找誰?」

  很冷淡的話,語氣也變了味道。

  這個話題,不能多聊,我看向車外,「去福滿樓吧,好久沒有去了,有點想念那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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