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了，他跪在地上，嘴上的傷口讓他的發音都不怎麼清晰了：「hu（服），我hura（服啦）。」

張布正撇了撇嘴，心說：「我還沒運氣呢，要是用了內功你今天非死即殘！」

他伸手想敲敲裘天賜的腦袋，這一舉動嚇得裘天賜一哆嗦，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挪。張布正確信裘天賜這回真的是服了。

其實他動用的是做僱傭軍時學習的最基礎的刑訊手法，就是疼痛，而且是絕不會致命，甚至連輕傷都構不成的刑訊手法。此時裘天賜如果去醫院做鑒定，除了臉上的傷之外，身體上的傷，充其量就是軟組織挫傷。

張布正陰惻惻地笑道：「以後老實點，別再往陳家飯店折騰了，否則這才只是下酒菜而已。」

裘天賜看着張布正的眼神，感覺好像看到了一尊剛從地獄解脫的惡魔一樣，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對方。他不停地點着頭，發誓般地咕噥道：「我zhai（再）shaorao（騷擾）nime（你們），我不得，好shi（死）。」

「乖，滾吧！」張布正笑着拍了拍裘天賜的肩膀，起身上了電瓶三輪車。看着裘天賜還蹲在前面礙事，張布正叫道：「怎麼著？讓我從你身上碾過去啊？」

裘天賜聞言急忙連滾帶爬地跑到一邊，張布正發動了三輪車，剛走出一步，只聽「咯噔，嗤！」

「卧槽，又爆了一個！姓裘的，老子neng死你！」接着，又是一頓難以描述的人間煉獄。

今天張布正買菜的時間長了很多，老闆娘陳美花擔憂地在飯店門口站着，朝三輪車應該來的方向望着。這時，兩個街坊興高采烈地，一邊談論着什麼一邊從飯店門口路過。

「剛才那小王八羔子的德行你看見了吧，哈哈哈，該！真不知道是哪位大俠把那傢伙收拾了！」

「可不，滿臉是血啊，要不是仔細看都認不出來那是裘天賜。」

「就是……」

老闆娘聽見裘天賜三個字，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然後急忙追上聊天的兩個街坊。

「杜哥，方哥，你們剛才說啥，裘天賜咋得了？」

聽見美女老闆娘呼喚，叫杜哥和方哥的兩個人停住了腳步，下意識地先看了一眼老闆娘魔鬼般的身材， 杜哥才開口道：「老闆娘，你還不知道吧，裘天賜那個王八羔子被人給打了，打得那個慘啊！連走都走不動了，從衚衕口爬出來的！」

「哪個衚衕啊？」

方哥立刻補充道：「就是往菜市場那個衚衕啊！別提了，看着太慘了，不過真是給咱們上河縣的老少爺們解氣。要是能再把裘三兒那個不是人造的打一頓就好了！」

兩個人繼續興奮地去到處散播八卦去了，而陳美花卻陷入了沉思：「菜市場的衚衕，張不正那小子還沒回來。不會是……」

剛想到這兒，她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張布正打來的，她立刻接了起來，還不等她發問，張布正焦急的聲音就傳來了：「老闆娘，我這車胎給扎了，我拉着一車貨去補胎了，估計得晚一會兒回去哈！」

一聽這個，陳美花立刻柳眉倒豎：「張不正你個挨千刀的，修車費和耽誤的客人的錢都從你工資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