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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呢，為什麼會是她呢。

「不，不，小歡，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我經受不起。」傅寒君的手在抖，聲音更抖，好幾次都發不出聲音來，喉嚨里像是堵了東西似的，「你可以恨我，罵我，但……但……」

「傅寒君，我就知道你無法面對的。可事實就是如此，你只能接受。」

「我不接受！」

傅寒君從來沒有這樣的失態過，他平日里的冷靜，冷漠，高高在上，在這一刻統統都化為烏有。

車窗外的景色飛快的閃過，司機已經在拼盡全力的加速，趕超了，但是傅寒君還是嫌慢了，太慢了。

這是他人生中，最漫長最煎熬也是最痛苦的五分鐘！

為什麼還沒到老宅，為什麼！

他要見姜亦歡，他必須要見她！

比起傅寒君的失控，姜亦歡卻很平靜：「你問過我很多次，孩子是誰的。傅寒君，我也告訴過你，孩子是你的。可是你沒有一次相信過我。」

「一開始，我是不敢告訴你。傅大哥的死背負在我身上，你恨我入骨，更是親口說過不會碰我，讓我守活寡，是為了傅大哥才娶的我。你還說，我要是懷了你的孩子，你也會親手掐死！」

「後來啊……」姜亦歡苦笑，「是不想告訴你，更不願意告訴你。因為你不配當一個好爸爸。」

「傅寒君，你很清楚，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姜亦歡的聲音很輕，沒有怒吼沒有責怪，只是在慢慢的訴說著一個事實。

可她越是這樣的平靜，傅寒君就越是痛不欲生。

「是你，竟然真的是你……」他喃喃低語，「我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猜到過，卻不敢往這個方面想，因為……

他親手把姜亦歡送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