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顏趙修沉》[梁清顏趙修沉] - 第2章

陸北塵翻身下了馬,走到馬車旁,滿臉笑意:「清顏,我同你一起走吧。」
梁清顏詫異的看着他,他現在雖然是個閑散的富家公子,但是他怎能不管家中商鋪跟着她回鄉呢。
「北塵,你來送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一同走就不必了。」
陸北塵望着梁清顏略微蒼白但依舊嬌俏的臉,只覺心一陣悸動:「家中之事自然有我兄長幫忙,再說我也不懂經商。」
梁清顏喜歡趙修沉十二年,他也喜歡了梁清顏十二年,當知道梁清顏和趙修沉成親後,他失意了一陣,但始終認為,若是她過得幸福,他也安心了。
可在寺中看到愁眉不展的梁清顏時,他心動搖了,這一次梁清顏死裡逃生,與趙修沉斷了往來,無疑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梁清顏看他眼中滿是堅決,為難的猶豫起來。
只是還未等她回應,陸北塵便上了馬,跟在馬車旁邊,一副趕不走的模樣。
柳馥蘭雖對陸北塵不怎麼熟悉,但這幾日他天天送葯又送補品,任誰看都知道他喜歡梁清顏。
她搖頭不語,對於梁清顏的感情,她還是少插手吧。
梁清顏看着陸北塵半晌,無奈地將身子收了進去:「隨便你吧。」她知道拒絕也沒用,按照陸北塵的個性,恐怕會一路跟回去。
陸北塵勾唇一笑,跟着馬車緩緩前行。
縱使是因自己稍微「厚臉皮」了點,但梁清顏能答應他一起走,他心中只覺一陣欣喜。
趙修沉,你用罵清顏蠢鈍,其實最蠢鈍的是你,錯過了最好的她。
趙修沉趕到城門口時,城門已經關閉了,縱使他是太傅之子,也沒有權利官兵為他開門。
他一拳砸在城牆上,轉身靠在冰冷的城牆上,胸口起伏的飛快。梁清顏會去哪兒?難道回了家鄉廬風鎮嗎?廬風鎮離京城至少有五天的路程,她傷還未愈,怎經得起舟車勞頓。
趙修沉蹙着眉,神情複雜的看了眼城門,又翻身上了馬趕回了太傅府。
府內小廝見趙修沉迎着雪回來了,連忙給他披上披風,一臉急切:「我的少爺啊,您這身子受不住這雪的,葯已經熬好了,您快喝了吧,老爺還等着您呢。」
趙修沉聞言,徑直往趙太傅的書房去了。
他猛地推開房門,邊走邊道:「爹,明日城門一開,我便走。」
趙太傅手中的筆霎時落在了紙上,一臉驚訝和疑惑:「走?你去哪兒?」
「去找梁清顏。」趙修沉的語氣儘是堅決,似乎沒打算請趙太傅的同意,只是來告訴他:他明日一早便會走。
趙太傅臉立刻黑了:「胡鬧!你官職在身,豈能擅自離開。難道你要像清顏那樣辭官?」
他並不反對趙修沉去找梁清顏,但他也沒想到他能這麼衝動。
趙修沉卻冷了臉:「辭官便辭官,或者撤了我的職也好,明日一早我就走。」話畢,也不管趙太傅憤怒的表情,轉身就離開了。
「你站住!」趙太傅氣的直捶桌子,卻也叫不住趙修沉,只能搖頭嘆氣。
趙修沉竟然越來越像梁清顏了,從前那麼沉穩的他居然也會意氣用事了……
回到房間內,趙修沉收拾好包袱後看着那封和離書,猛然將它撕毀扔在了火盆中。
梁清顏,大不了換我追逐你十二年。
第二十四章未曾忘記

次日,天還沒亮,趙修沉背上了包袱出了太傅府。
他騎着馬,看着太傅府府門,心中漸升一絲愧意。
他沒有跟趙太傅道別,雖然他們父子之間總是有一層隔閡,但到底還是父子。
只是,他不能放下樑清顏,除非把梁清顏找回來,否則,他可能也不想再回來了。
「爹,對不起……」趙修沉呢喃着,又看了一會兒才攥緊韁繩往城門去了。
待他身影消失後,趙太傅才走出府門,噙着淚望向趙修沉離去的方向。
「沉兒,你可一定要平安……」他也知道,趙修沉不一定會回來,他只求他平安無事。
而梁清顏一行人已抵達梧縣。
陸北塵尋了一處客棧,讓柳馥蘭和梁清顏先歇着,而後又去叫了大夫過來替梁清顏查看傷勢,折騰一番天已經大亮。
梁清顏一手艱難的套着衣服,齜牙咧嘴的將頭偏向一邊,她還是不想去看她的斷臂,每到穿衣的時候總會苦愁一番。
只有一隻手的手臂還真是不方便。
「叩叩叩——」
敲門聲突然想起,梁清顏連忙緊了緊衣服才道:「進來吧。」
陸北塵端着葯和飯菜推門而入,見梁清顏轉過身來一臉茫然。
他放下手中的葯和飯菜,輕聲道:「若是不方便,我叫個丫鬟來伺候你吧。」
梁清顏卻搖搖頭,感慨道:「不必了,我也不是將軍小姐了,我也不能讓人伺候一輩子,我總要習慣只有一隻手的生活。」
雖然這麼說著,右手還是抓着空蕩蕩的左袖,她遺憾沒有左臂,但她不後悔。為爹和哥哥報了仇,哪怕丟了命也沒關係。
陸北塵認真的看着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眼中的几絲遺憾。
「先喝葯吧,喝了葯把飯吃了,等你和柳嫂子歇夠了再走吧。」他將葯端給梁清顏,看她眉頭都不皺的喝下去,笑道:「你從前可怕苦了,喝一口葯要吃兩個蜜餞。」
梁清顏手一頓。
從前……她記得有一回她貪涼患了病,燒的神志不清,還叫着趙修沉亂說胡話。
聽梁雲韜說,是梁毅去太傅府把趙修沉叫來,趙修沉湊到梁清顏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立刻平靜下來乖乖喝葯。
至於說了什麼話,只有趙修沉知道,而這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她放下碗,看着眼前可口的飯菜卻沒有了胃口。
陸北塵感受到她突然的惆悵,立刻將話題轉移了:「清顏,等回了家,你打算做什麼?」
梁清顏長舒口氣,聳聳肩:「我不會針線不會女紅,也不通文墨,只懂得舞槍弄劍,況且我現在也只有一隻手,還能做什麼,我只想在嫂子生之前適應一隻手,等她生了,我也可以照顧她。」
陸北塵聽着她無奈的語氣,心不由的一疼,她總是想着別人,總是不想給人添麻煩。
「清顏,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的。」陸北塵由衷的說道,眼中是藏不住的愛意。
梁清顏咬着下唇低下頭:「謝謝,我自己可以,你不必把心放在我身上。」
任她再大大咧咧,也不可能不明白陸北塵的心意,但她確實只把陸北塵當做朋友,全無半點男女之情。
「你……還沒忘了趙修沉?」
梁清顏聞言,半晌才抬起頭,坦誠道:「換做是你,你會那麼容易忘記你喜歡了十二年的人嗎?」
陸北塵苦笑一聲,他當然理解,十二年來,他也從未忘記過梁清顏。
另一邊,趙修沉在一個三岔路口犯了難。
中間和右邊的路都可以通向廬風鎮,但兩條路卻途經不同的城鎮。
若是走錯了,他就得直接去廬風鎮等梁清顏,可他還是想在路上就追上她,到了廬風鎮,梁清顏思鄉心切,可能更不願意離開了。
「咳咳咳……」寒風吹過,病未痊癒的趙修沉忍不住咳嗽起來。
一背着一捆濕柴的老大爺從中間的道路走了過來。
趙修沉下了馬,忍住喉中的刺痛拱手問道:「老人家,您是打這條道兒回來的嗎?」
「是啊,有何事?」老人家見趙修沉相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