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情。」秦莫沒有一秒鐘猶豫就給出了答案。

顧千里眸光倏然黯淡，她站起身來，「那不打擾你了，我自己再想別的辦法吧。」

「但說不定我心情好的話，就願意作證了。」秦莫挑了挑眉梢。

顧千里又從他眼睛裏讀出了那種貓逗老鼠的惡趣味，忍不住皺眉，連嘴唇都不由自主地有些撅起來。可想到兒子身上那些傷，顧千里又不得不妥協地追問道，「那你要怎樣，才會心情好。」

「不知道。」其實他現在心情就還不錯，但他沒說，只輕輕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瓣上輕輕摩挲了一下，「但你不願意陪睡的話，起碼應該聽話一點。」

「我……」顧千里心裏有些酸楚，時過境遷，自己似乎早已經不再了解這個男人了，竟是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心情好，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算是他所說的聽話一點。

那邊有人衝著秦莫招手，秦莫遙遙禮貌點了點頭，然後就垂眸對顧千里說道，「我過去接待一下賓客，你在這老實待着，不要亂跑。有事情就叫王孫。」

「哦。」顧千里應了一聲。

看着他一身西裝筆挺英氣清貴的走到那邊去，和那些一看就很有身份的客人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先前心裏的那些酸楚，又有些冒了上來，和他之間橫亘的五年，竟然已經錯過了這麼多，什麼時候，他就已經成長成這麼優秀的男人了。

剛想着呢，手機就在口袋裡瘋狂震動起來，一看屏幕，是程迦南打來的。

顧千里剛接起來，就聽見程迦南在那頭急聲咆哮，「千里！你現在在哪裡？你快看看同學群，他們都把你詆毀得不成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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