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前夫每天求複合》[離婚後前夫每天求複合] - 離婚後前夫每天求複合第36章(2)

141章你到底是不是犯病了我閉起眼,準備像往常那樣忍耐。
帝夜琛卻停了下來。
許久……「嘭!」
床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我無法剋制地打了個激靈,與此同時,感覺帝夜琛鬆開了我,摔門而去。
我虛脫地喘了幾口,整理好衣服,來到床旁。
撿起手機,打開屏幕。
上面是我剛剛點開的那條短訊,是梁聽南發來的,內容是:「蘇小姐說你回到了他的身邊,原因是你還愛着他。
但我沒有相信,因為你保證過,你早已不再愛他了,我只相信你。
我也要告訴你,我沒有、也絕不會怪你,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在原地等你。
如果方便的話,就給我回個消息,讓我知道你一切都好,好嗎?」
再翻翻別的,都是一些擔心的話。
他還說,他已經去看過童安安了,並說:「今天的事是我唐突了,如果解釋說只是開玩笑,連我自己都不信。
事實上我很想吻你,想抱着你,這種期待無關於性。
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有過這麼濃烈的情感。
真的很抱歉,我不會再這樣唐突了。」
或許是因為帝夜琛今天又傷了我的心,此時看到梁聽南的這些信息,我只覺得十分溫暖。
我是一個絕症病人,日子不多,手裡也沒什麼錢。
所有知道我病情的人,只有他對我一直溫情脈脈,態度也很好。
以前家裡富庶時,我並不覺得被人溫柔對待有什麼難的,因為那時所有人對我都是極客氣、甚至諂媚的。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才知道被人溫柔地對待,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因為大多數時候,沒人願意如此。
我擔心帝夜琛隨時進來,便沒有打電話,而是坐到床邊,回了一條信息給梁聽南:「謝謝你。
我之前在忙,沒有收到你的信息。」
發出去後,又覺得這樣的口氣顯得有點冷漠,便又道:「很高興你終於理解了我的意思。
我回來只是因為,他二姐拿了我的證件,我還想辦信託,所以要取回證件。
只要一取回,我就離開他……」餘光忽然看到了一雙腳。
我愣了一下,連忙將手背到身後,抬起頭。
果然是帝夜琛。
他陰沉着臉,朝我攤開手:「拿出來。」
我熄滅手機屏幕,沒有說話。
「拿!
出!
來!」
帝夜琛眼裡透出狠戾,語速緩慢地重複。
我垂下頭,打定主意不給他。
帝夜琛眯起了眼,猛地伸手按住了我的背,將我按到了床上。
我拚命掙扎,他便騎到我身上,一手按住我的雙腕,另一手奪走了我的手機,伴隨着「嚓」一聲,他解開了鎖。
我惱怒到了極點,拚命尖叫掙扎,忽然,脖子上傳來壓力,是帝夜琛捏住了我的脖子。
劇痛令我安靜了下來,看到了帝夜琛的臉,他面孔青白,嘴角緊繃,冷厲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充滿了仇恨。
我知道他為何而憤怒,但這真的很可笑。
他這樣對我,又要跟別人訂婚,竟然還希望我是因為愛他才回來。
我當然不是了!
我閉上眼。
如同每一次那樣,如果他真的想扼死我,那麼我也毫無辦法。
求饒也是死,直接閉眼也是死,那為何不死得有尊嚴些?
就在這時,忽然,門板上傳來了敲擊聲。
對話器里傳來了劉嬸的聲音:「姑爺,周先生來了。」
周平?
難道……我睜眼,卻只聽到帝夜琛的聲音:「讓他回去!」
我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連忙扯他扼在我脖子上的手。
帝夜琛卻直接用力,我只覺得頭腦里「嗡」的一下,眼前瞬間一片模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周遭的一切都很不真實。
耳邊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到。
眼前更是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到。
帝夜琛總是恨不得殺了我,有好幾次,我都已如現在一般,走在了瀕死的邊緣。
他如此仇恨我,就像我真的做錯過什麼事。
忽然,一片嘈雜中,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我只覺得脖子上的鉗制鬆了,空氣重新流入了喉管。
出於求生的本能,我大口地喘息,與此同時,感覺到身上一輕。
耳邊傳來一聲暴喝:「你在幹什麼!」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啪」!
我擦了擦眼睛上的淚,睜開眼。
竟然是帝念。
她站在床旁,神色猙獰。
帝夜琛坐在一旁,煞白的臉上頂着個紅紅的五指印,嘴角滲着血。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帝念用力地在他身上推了一把,「老婆是你自己娶的!
誰讓你打她!」
我坐起身,意外地看着帝念。
又……犯病?
帝夜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有氣無力的樣子就好像剛剛險些被殺的是他自己:「把證件給她,讓她走。」
帝念露出錯愕:「你說什麼?」
「我跟她離婚。」
帝夜琛垂着頭說,「讓她走。」
帝念看向我,問:「出了什麼事?」
「她聽不到。」
帝夜琛說,「讓她滾。
我不想再看到她。」
帝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而看向帝夜琛:「她懷孕了,你讓她帶着你的孩子去哪兒?」
帝夜琛陷入了沉默。
帝念又看了我一眼,問帝夜琛:「到底是怎麼回事?」
帝夜琛不說話,我也沒有說話。
帝念便又道:「你說人跑了是因為我欺負她,要死要活,還跑出去尋死嚇我。
現在我費了這麼大勁給你抓回來了,你又要掐死,還說不過了!
你到底是不是犯病了?」
帝夜琛白着臉說:「沒有。」
我忍不住了,張口想說話,帝念卻伸手按住了我的頭,說:「證件可以給她,她也可以走,但得先把孩子生下來。」
我又沒孩子。
我正要說話,就聽到帝念的笑聲:「不然,你希望老狐狸摟着你老婆,聽你的孩子管他叫爸爸?」
帝夜琛露出煩躁:「你……」帝念沒理會他,笑得更開心了:「還是你更願意人家親手把你的孩子攪碎,然後衝進下水道?」
我陷入了無言。
我的孩子……已經是這個結局了。
忽然,我感覺到了一束目光。
下意識地抬起頭,見是帝夜琛,他正在看我。
第142章打狗也要看主人我一看到他便覺得渾身發毛,連忙垂下頭,避開了他的眼睛。
帝夜琛定定地看了我幾秒,良久,起身下床出去了。
帝念瞧着他背影,寵溺地笑了一聲,走過去關上門,回來說:「怎麼還裝聾子?」
我說:「因為……我發現他會說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
帝念翻了個白眼:「看着傻不獃獃的,這種手段還真多。」
又道:「肚子感覺還行么?
不舒服一定要說話。」
我說:「我真的沒懷孕。」
見她露出煩躁,便暫時放棄了這個話題,問更加重要的,「他有什麼病嗎?」
帝念勾起了嘴角:「你怕啊?」
我當然怕了。
我也覺得他像個有病的。
但我說:「如果他有病,我就比較理解了。
實不相瞞,他已經這樣對我好幾次了……」帝念笑了一下,語氣溫柔了幾分:「也不是什麼嚴重問題。
三年前家裡出了些事,他患了雙向情感障礙,不過很快就痊癒了。」
三年前?
就是我們結婚之前嗎?
那時候帝夜琛可不只是正常,根本就是紳士。
我問:「他發病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帝念說:「會很反常。」
我問:「是會很有禮貌嗎?」
帝念露出了壞笑:「小寧寧,有些玩笑可開不得。」
我閉上了嘴。
帝念挑起了眉,露出感興趣的目光:「你就不想知道是什麼事么?」
我搖了搖頭。
帝念哼了一聲,臉色一冷:「我妹妹說你冷血,真是一點兒都沒說錯。」
說完,她轉身出去了。
我冷血?
呵呵……或許是吧。
我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家非但沒有半點關懷,還屢屢以我家人的性命作要挾。
何況,我跟帝夜琛結婚時,他們家也沒有任何人參加。
我們之間的這段婚姻充斥着隱瞞、欺騙、暴力……以及他們對我單方面的欺凌。
我甚至覺得它根本就不配被稱作一段婚姻。
所以對於他們家出過什麼事,我一點都不關心。
我在卧室里坐了一會兒,因為劉嬸來叫,我便去吃飯。
我來到餐廳,見帝夜琛、帝念以及周平都坐在餐桌邊。
桌子**擺着那個已經被我摔壞的「寧寧小妞兒」機械人,手裡的小黑板衝著帝夜琛這一面。
孫姨也在,此刻她笑眯眯地站在帝念的身旁,我到時她正好在說:「……我理解的,以前您就是這麼安排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只是我不想讓先生為難,就沒有對他說破這層關係。」
我走過去在與帝夜琛相隔一個位置的地方坐下,問:「孫姨在跟帝小姐說什麼?」
帝念立刻睖過來:「叫二姐!」
我看了一眼機械人上顯示的「叫二姐」以及那一串感嘆號,垂下頭,沒有說話。
餘光看到帝夜琛站起了身,拉開了他身旁的那張椅子。
我假裝沒有看到。
孫姨看向我,笑着解釋:「我以前在念姐家做過一陣子。」
「別一陣子了,十年呢!」
帝念笑着看向帝夜琛:「孫姨做事挑不出錯兒來,做飯也好吃,為人也厚道。
當初若不是她女兒患病,她堅持要回國來陪孩子,我還真不捨得讓她走呢!」
又問孫姨:「孩子怎麼樣了?」
孫姨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帝念拍了拍她的手,說:「坐吧。
難得我們主僕又重逢,坐下來,一起吃個飯。」
又對帝夜琛說,「不要再關着孫姨了,她在我的外宅做了十年,你沒有印象,但我了解,這屋子裡沒人比她更安全了。」
話音一落,桌上便傳來一聲清脆的碗碟觸碰聲。
是正在布菜的李嫂,她雖滿臉平靜,但手抖了一下,盤子斜了,湯汁流了出來。
孫姨作勢就要站起身,一邊說:「我去換一盤。」
「噯!」
帝念按住她的肩膀,轉頭看向李嫂,冷冷道,「去換一盤,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做事毛手毛腳的?」
帝念冷臉的樣子極凶,李嫂幾時受過這種委屈?
她頓時臉色尷尬,說:「對不起……」說著,就要拿起那盤菜。
我站起身,按住李嫂的手,說:「李嫂去忙吧,我來換。」
說著,朝李嫂使了個眼色。
李嫂低着頭走了。
帝念冷冷地看向我。
我說:「這是我娘家的房子,這裡的主人是我,既然家裡人有不周到的地方,我來改。」
帝念臉色稍緩,說:「坐下。」
我沒有動。
「我是你老公的姐姐,說你的傭人幾句。」
帝念說,「至於動怒么?」
我說:「我沒有動怒,我去換就是。」
孫姨說:「念姐,這位李嫂不是一般傭人,是看着我們太太長大的人,從小就像母親一樣照料她、教導她。
太太也對她非常尊敬,從來不捨得說她。」
「難怪做事這麼差勁。」
帝念看向我,「寧寧,傭人就是傭人,可以給她尊重,但不要給她尊敬,更不能當做母親看待,你又不是沒有自己的母親。」
我不想聽她啰嗦,說:「我去換菜。」
帝念微微蹙眉,加重了語氣:「我讓你坐下。」
「我要去換菜。」
我說,「帝小姐是來我家做客的,我如何跟我的家人相處,是我自己的事。」
說完我看向孫姨,說:「孫姨吃過飯後就請離開吧,既然你跟余小姐認識,就不要怪她打你了。」
帝念死死盯着我,擱在桌上的手緊握成了拳。
這時,帝夜琛出了聲:「去吧。」
廚房裡的女傭告訴我,李嫂回房了。
我來到李嫂房間,敲了半天她才開門,紅着眼睛,對我說:「對不起,小小姐。
我……我怕是更年期了。」
我抱住她,說:「是我不好。」
真的,是我不好。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這比喻雖然難聽了些,卻是真實寫照。
在李嫂和孫姨之間,我原本就比較向著李嫂。
如今,想到孫姨和余若若認識,她卻一直騙我,我就更心疼李嫂了。
李嫂對孫姨的厭惡看來是對的,孫姨確實不真誠。
我安慰了李嫂幾句,李嫂的情緒便平靜下來,說:「那位孫姨肯定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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