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前夫每天求複合》[離婚後前夫每天求複合] - 離婚後前夫每天求複合第37章(2)

帝夜琛抬起頭,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我問:「怎麼了?」
「用錯洗髮水了。」
他說,「這是你的。」
我這才發現,忙說:「抱歉。」
想要起身去拿他的,他卻仍攥着我的手腕,沒有鬆手。
我說:「你的在柜子里。」
「就這樣吧。」
他閉上了眼,手指摩挲着我的手腕,說,「我喜歡你的味道。」
我沒說話,繼續給他洗。
不多時,聽到帝夜琛的聲音:「什麼時候恢復的?」
我說:「那天一走就恢復了。」
他冷哼一聲:「真會裝……」我沒說話。
他再度陷入沉默。
我仔細地用水沖凈了他的頭髮,然後問:「需要我幫你換塊紗布嗎?」
帝夜琛先是說:「等會兒醫生會來。」
又改了口,「換吧。」
我說:「醫生比我換的好,等醫生換吧。」
「啰嗦。」
他語氣開始煩躁,「讓你換你就換。」
我出去拿藥箱,見孫姨正在做打掃。
見到我,她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太太,休息得如何了?」
「還好。」
我邊走邊說,「孫姨去休息吧,如果傷好了,就回那邊去。」
孫姨立刻露出了難過的神情,說:「太太果然是誤會我了。」
我沒說話,打開儲藏室的門,拿出了藥箱。
孫姨跟在我身後,語氣可憐地解釋:「我以前雖然給念姐做過,但一直在她的私宅。
念姐平時在主宅住,那間私宅僅用來辦宴會,招待些朋友……否則我是不可能從那裡成功辭職的。」
我說:「那你做了十年,總不至於從沒聽說過她的養女吧?」
「太太,您這真的是為難我了。」
孫姨小聲說,「您是他家的媳婦兒,肯定知道念姐做的是什麼生意。
主宅那邊都是特殊選拔的心腹人選,那裡的消息一點都不會透露到外面。」
我問:「她做的是什麼生意?」
孫姨露出一臉為難,少頃,說:「這……這說不得啊。」
我問:「那什麼是能說的?
就算按你說的,你根本不認識余若若,也沒聽說過她。
那你總知道帝夜琛姓帝吧?
這個姓很常見嗎?」
孫姨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
但我不敢問。」
我問:「為什麼不敢問?」
孫姨小聲說:「我害怕。
您肯定還記得,我剛來時,妙妙還在世,那時為了給她看病,家裡債台高築。
在您之前我去了幾家都不要我,擔心我有問題。
雖然是您心善留下了我,但我也怕,怕先生萬一趕我走,讓您為難……當時我是萬萬不敢失去這份工作的。」
說著話,已經走到了卧室門口。
我停住腳步,握住門把手,扭頭看着孫姨的眼睛:「我還是不明白,你以前在他家做過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為什麼不敢講?」
孫姨沒說話,臉上露出了糾結。
我問:「很難回答嗎?
你對我有所隱瞞。」
孫姨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敢說這話,因為您跟她都是一家人。」
我說:「說吧,我絕不告訴任何人。」
顯然孫姨也明白,今天不說點什麼是萬萬過不去的,便露出了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壓低了聲音:「他們家是那種宮門深似海的人家,我怕告訴他,他、萬一他要我幫他害你……剛剛念姐走時還對我說,要我幫她注意你的動向,我要是不能如實彙報,她就要讓我好看……」她說到這兒,眼圈泛紅,落下了淚。
帝念今天還對我管理傭人的方式提出了質疑,連別人家的事都要管,想也知道她對自己家會有多強勢嚴厲。
而且,孫姨一向待我好,見她流淚,我便有些心疼,說:「別哭了,我也不是非怪你什麼,就是……你也知道,余若若把我欺負得不像話。
你如實向帝念彙報吧,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孫姨抹着眼淚點頭,說:「可我要是回了那邊,要怎麼彙報呢?」
我說:「你就在這裡做吧,讓劉嬸安排。」
回到浴室,帝夜琛仍然在浴缸里躺着。
我一在浴缸邊坐下,他便扭頭看了過來,將濕漉漉的手掌按到了我的腿上,問:「幹什麼去了?」
我打開藥箱,說:「跟孫姨聊了一會兒。」
「跟孫姨……」帝夜琛嘀咕了一聲,不悅地閉上眼,說,「跟她都能聊這麼久。」
其實才聊了不到十分鐘。
我用鑷子打開帝夜琛頭上的紗布,傷口挺小,是用醫用膠水粘的,邊緣很乾凈。
我一邊丟開紗布,一邊說:「畢竟她也對我很好。」
「白痴。」
帝夜琛冷呲,「我二姐**出來的人,不可能向著你。」
我說:「你二姐讓她彙報我的動向,這沒關係。」
「現在只是彙報動向。」
帝夜琛哼一聲,「將來就可以給你投毒,花錢打點一下,隨便編個急病應付過去,反正你家除了我,也沒人追究。」
我問:「胡言亂語算是癥狀嗎?」
一邊拿出新的沙布。
帝夜琛撩開眼皮,不冷不熱地瞧着我。
「雙向情感障礙。」
我說,「你二姐告訴我的。」
帝夜琛立刻閉上眼:「我已經好了。」
我疊好紗布,說:「隨時隨地都想掐死別人,算是好了嗎?」
雙向情感障礙又稱躁鬱症,癥狀……就跟他現在差不多。
帝夜琛臉色冰冷:「什麼不想掐你了,才算是病入膏肓了。」
頓了頓,又道:「何況也不是隨時隨地都想掐你。」
「……」我陷入無言。
他立刻露出一抹殘酷的微笑:「多數時間更想把你剝皮抽筋、大卸八塊,丟去喂狗。」
我就知道沒好話。
不想再跟他辯下去,便伸手取過吹風機,打開來,吹着他的頭髮。
吹着吹着,忽然聽到帝夜琛的聲音:「童洛寧。」
「……」他掀起了嘴角:「你真的很會欲擒故縱。」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仍沒說話。
出於對他為數不多的了解,我知道,這件事需要他主動再提。
我要是提了,以他的性格,很可能反口。
果然,接下來,帝夜琛便哼了一聲,說:「今天乖乖的,明天就簽合同。」
第146章梁聽南是最棒的我不禁脫口而出:「為什麼不是今天?」
帝夜琛笑了起來,微微張開眼,目光有些迷離:「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拎起他的手腕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伺候完了帝夜琛,我也洗凈了自己,躺回床上時,見帝夜琛正閉着眼。
看樣子是睡著了。
我悄悄拉開抽屜,打開藥瓶,剛吃了一顆葯,就感覺帝夜琛身子一動,手臂摟上了我的腰。
我幾乎僵住了,一動也不敢。
只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笑:「你說,會不會肚子里已經有了?」
說著,溫熱的手掌撫到了我的小腹上。
我吞下藥丸,說:「不太可能的。」
「我覺得有了。」
他說著,身子一動,半壓在了我的身上,「平時也不見你吃海參。」
我看向他。
他伸手關上了燈。
室內陷入黑暗,只有牆角的小夜燈氤氳着藍色的暗光。
我看不清帝夜琛的表情。
只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
我說:「你是故意的吧?」
既然知道我恢復聽力,就肯定知道我當時吃海參是掩飾尷尬之舉。
果然,帝夜琛低笑了一聲,說:「莫小姐跟我家相當般配,雖然莫家實力稍遜,但莫小姐勝在是獨生女,不像你,有那麼個拖後腿的姐姐。」
一邊說,一邊動作。
我明知不該,還是忍不住說:「我也沒有人家有錢。」
帝夜琛果然笑了,我的脊背都能感覺到他的胸膛在震動。
我懊惱極了,咬住了嘴唇。
他卻好像已經看見了,低頭吻我的嘴。
待我微微放鬆,鬆開了牙齒,又低聲說:「就是模樣不太好,沒有你漂亮。」
「……」又開始了。
我乾脆閉上眼。
帝夜琛又笑,輕輕地說:「說是一直守身如玉,很是乾淨……肯定也不像你這麼喜歡亂搞,不過,也肯定不如你有趣味。」
「……」我沒說話。
我已經聽不出他是在罵我,還是在稱讚我。
一邊說自己喜歡冰清玉潔的,結果真正的冰清玉潔他也不認識。
一邊罵我是狐狸精,一邊又天天賴在我身上不想下去。
別說是雙向情感障礙,就算說他是人格分裂,我也是信的。
接下來,帝夜琛陷入了沉默。
稍久,忽然停下動作,咬着我的耳朵,喑啞地問:「我是不是最棒的?」
有時人是不得不敗給本能的,他這會兒問,我自然只能說:「是。」
他還問:「我比他們強在哪兒?」
我沒說話。
這種角力他也撐不了多久,最後用力表達了他的不滿。
事畢,我感覺疼得要散架,渾身是汗,感覺就像要中暑。
昏昏欲睡之際,又感覺脖子一痛,是帝夜琛在咬我。
我不想說話,試圖裝睡。
他卻出了聲:「誰才是最棒的?」
「……」「嗯?」
他將我翻至平躺,雙掌按住了我的臉,額頭壓着我的,盯着我的眼睛問。
我真想告訴他梁聽南是最棒的。
但理智還是遏止了這個瘋狂的念頭。
我摟住他的脖子,說:「你是最棒的。」
我視力已經退化到,黑暗中這麼近的距離都已經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那對犀利的眼睛。
只感覺他渾身緊繃繃的,似乎是在生氣。
我儘可能溫柔地吻他,柔聲重複:「你是最棒的,你什麼都比別人強,要是不那麼粗魯,就是完美的。」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安撫了帝夜琛,只記得自己做了一晚上那種惱人的夢。
第二天醒來時,感覺渾身支離破碎,就像被拆開重組過似的。
去吃早餐時,劉嬸看我臉色不對,拿來溫度計一測,才知道我是發燒了。
我沒有讓劉嬸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也不想去醫院,就待在家裡等。
一直等到九點,周平終於來了。
他是和兩位律師一起來的,進門後,很正式地將合同內容解釋了一遍,內容就和帝夜琛說的一樣,他會付我爸爸的所有賬單,直到我爸爸去世。
不過也提了要求,就是我不準離家出走,不能出軌。
倒也沒有規定我如果突然死了怎麼辦。
合同的其他程序已經走完了,只需要我簽字。
我沒想到帝夜琛竟然真的沒有騙我,直到簽完字,還是覺得像做夢一樣。
隨後,周平收起合同,說:「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我連忙問:「合同不給我一份嗎?」
合同全放在他那裡,那和沒簽有什麼區別?
說得難聽些,萬一出狀況,童安安都沒辦法幫我爸爸告他。
而他卻可以隨時停止,畢竟我根本沒有合同。
「帝先生交代讓帶回去。」
周平面無表情地說,「其實這種合同本就是沒有必要的,只是帝先生說你一直為此而不安,才走這樣一個程序。」
我說:「還是留給我一份吧。」
周平乾脆不說話了,轉身就走。
我當然不能依他,連忙撲過去拉住他,他頓時露出一臉厭惡,用力甩開了我:「太太!
請你自重!」
劉嬸扶住了我,說:「你怎麼能這麼對她說話呢?
她還生着病呢!」
周平臉色稍緩,說了句「抱歉」,便帶着人走了。
劉嬸扶着我回到客廳坐下,合同是在書房簽的,她全程並不清楚,因此只罵道:「這人真是討厭,仗着自己是自己老闆面前的紅人,連你也不尊重。
回來後,你要好好跟姑爺說道說道。」
我說:「我去看看我爸爸。」
劉嬸說:「姑爺走時說……」我沒理她,徑直進了書房。
關好門,坐到寫字檯後的椅子上。
摸出了一把刀片。
就這樣死去無疑是不負責任的。
所以我不想死,我只想割自己一刀。
一來解除自己心裏的苦悶,二來我確實是想威脅帝夜琛。
他必須把合同給我。
正要下刀,忽然,電話響了,是個亂碼的隱藏號碼。
我沒有接,很快,鈴聲停止,指示燈亮起。
我拿起電話,聽到那邊傳來劉嬸的聲音:「你好,這裡是童家。」
「我是蘇憐茵。」
蘇憐茵的聲音溫和有禮,「請讓你們家小姐打開手機,我有話想跟她說。」
我說:「說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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