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後說愛你》[離開之後說愛你] - 第2章

宋之初緘默不語。
姜珣冷靜了點,語氣好了不少,說:「宋之初,那雙鞋子是一個助理的,那天在我那邊開會她在開會的時候崴了腳,沒法穿高跟鞋了,我讓她穿了拖鞋回去,她就把高跟鞋留在我那兒了。」
「這樣。」宋之初倒是沒有跟他想像中那樣掙扎,只說,「我該送我的學生們去學校參加比賽了。」
其實到底是不是這樣,她也不可能知道,就算是他的理由,她也無從得知。
「我跟你一起去。」
「車上只能坐七個人,你沒法去。」宋之初說。
姜珣立刻道:「那我在酒店等你。」
宋之初沒搭理他,洗漱完吃完早飯就送學生們去了比賽場所。
這場辯論賽,a大的成績一直考前,但宋之初還是有些緊張,一直等到他們上場,談吐自如,氣勢也很足,她才逐漸放下心來。
晚上陪學生們慶祝,這次是大家都喝酒了。
姜珣電話已經打了好幾遍,問她幾點回去。
宋之初一個都沒有接,陪着學生們喝了不少,一直到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姜珣看她喝成這幅模樣,臉色不太好看,最後把她拎走了。
到了酒店以後就忍不住開口批評她:「你怎麼能跟一群異性喝成這樣,你是真不怕危險。」
「都是一群小屁孩。」她捏了捏眉心。
「小屁孩?」姜珣情不自禁拔高了音量,有些冰冷,「他們大學了,大學我都弄你多少回了,大學生已經是成年男人了,成年男人的危險你不知道?」
宋之初暈乎乎的,卻笑,「世界上最讓女人渴望的東西——」
她頓一頓,說,「一個是鑽石,另外一個就是,男大學生。」
姜珣臉色冷冷的,卻不好發作。
宋之初看着他的冷臉,笑了一下,踮腳上去親他。
撲面而來的酒味,讓他往後躲了躲。
宋之初抬眼看了看他,聳了聳肩,說:「不願意?」
隨着聳肩這個動作,她的衣領也滑了下去,好看的直角肩也映入眼帘。
宋之初今天太妖了。
好比尋常寡淡的小婦人,突然變成了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姜珣喉結滾動兩下,聲音低啞:「沒……」
「那你躲什麼?」她懶懶的看了他一眼,聲音也慵懶。
姜珣頓了頓,然後很快低下頭去配合她,她要怎麼做他都奉陪,倒在床上最後也是她主動,這讓姜珣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老婆,你今天不是故意整我的吧?」在她親他下巴的時候,他輕輕悶哼了一聲。
宋之初只埋頭苦幹。
姜珣這次回來,還以為兩個人保不齊得吵上幾句,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好的福利待遇。這是意外之喜,當然,他心裏清楚她應該是喝了點酒,八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宋之初主動,那可真的是太舒服了。
姜珣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替她把肆意掉落的頭髮給整理了,而後湊上去跟她接吻,每次一親都好幾分鐘。
到後來宋之初不主動了,他就老老實實的把活給接了過來。
宋之初看見他的眼底都是意亂情迷。
她突然開口問:「你愛誰?」
他似乎沒聽見。
宋之初再次步步緊逼說:「你喜歡誰?」
「我老婆……」男人在這種時候,對這種問題,總是能對答如流。
「我會是你這輩子唯一的老婆嗎?」宋之初直直的看着他。
「嗯?」他疑惑的反問了一個音節。
宋之初不知道他是真沒有聽清還是假沒有聽清,但是心如明鏡,但凡她會是他這輩子唯一一個,很多事情他也不會這麼對她。
她起身或多或少察覺出來,姜珣有那麼一點在意她,或者說是,喜歡她。但她不會是他最愛的那一個。
而今天她主動,也只是不想跟他多聊,聽一些她不喜歡的話題,也是在避免吵架。
結束的時候,宋之初道:「你明天是不是要走?」
姜珣說:「還不是你鬧脾氣了,就回來看看你。你眼睛挺尖,高跟鞋居然都能被你看見。」
宋之初說:「明天你自己走就是了,沒必要把我吵醒。」
姜珣在她身後親吻着她的背,一下一下,說:「國外撩我的女人確實很多,她們也很直接。但是我又不喜歡她們,不會碰她們的。」
她相信他能做到。
唯一能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只有溫湉罷了。
宋之初姜珣都打算睡覺了,但她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宋之初睜開眼睛,看到了來電顯示是徐斯言。
她正打算伸手掛了,但來不及了,姜珣也看見了。
他看了手機好一會兒,然後視線朝她看過來,眼神裡帶了幾分探究,語氣又開始轉涼,不咸不淡說:「徐斯言?」

095

宋之初表情平靜,沒搭理他。
她伸手想拿過手機,卻聽見姜珣再次冷着語氣質問道:「他為什麼會在半夜給你打電話?」
他快她一步拿過手機,盯着「徐斯言」三個字蹙眉。
宋之初說:「葉晨曦最近在他那實習,再說我們是老同學,聯繫有什麼問題?」
她作勢要去強,但當然得逞不了,他用一隻手摁住她,自己接起了電話,語氣不太友善:「有事?」
徐斯言在那頭頓了頓,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語氣平淡道:「宋之初的手機怎麼在你那兒?」
姜珣說:「我們在一起,正準備睡覺,你吵到我們了。」
徐斯言道:「你回來了?」
「不然你以為我會一直在國外待個半年?」姜珣不太耐煩的說,「你有事說事,別打擾我們休息時間。」
「我還以為你在國外有那位陪着,會樂不思蜀。」徐斯言沒什麼情緒的說,「宋之初有個學生要來我這裡學習,想問問宋之初她什麼時候過來,好給她安排工作。」
姜珣扯了扯嘴角,一陣見血道:「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你就非要這大晚上問?」
徐斯言淡定的說:「加班剛結束。」
「以後這麼晚你別打過來。」姜珣這話顯然沒有什麼可商量的餘地。
一旁的宋之初皺起眉,道:「你又發什麼瘋?人家過來說事情的,你非要這麼懟人家?」
姜珣沒想到宋之初居然還護着他,涼涼的諷刺的笑了笑,聲音驟冷:「我們兄弟之間怎麼聊天那是我們的事。」
徐斯言也溫和細語道:「宋之初,沒事,本來大晚上打擾你們也確實是我不對,你把你學生的微信推給我,我們自己聊就行。」
他幫她帶葉晨曦,宋之初是相當感激的,不由得道歉說:「徐總,真不好意思。」
「沒事,我先掛了。」徐斯言說。
他的話剛說完,姜珣就摁了掛斷鍵,把她的手機給丟在了一邊,用那種極其不悅的眼神掃視她。
彷彿她把他給綠了一樣。
男人果然都極其在意一點風吹草動,雙標至極。
宋之初淡淡道:「所以你現在又想干預我的社交?」
姜珣卻重新在她身邊躺下,沒有正面回答她,只說:「不早了,睡覺。」
宋之初遲疑了一會兒要不要給徐斯言再發條消息表示歉意,但念及姜珣又得就這事鬧到半夜,最後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第二天起床時,已經十點了,她本來覺得他應該要走了,結果他還在她身邊躺着。
她愣了愣,要起身,卻被他給拽了過去,很快又再次躺在了他身子底下。
宋之初躲了躲,皺眉道:「不是說今天就要走?」
「我又沒說早上就走。」姜珣用額頭蹭蹭她,撫摸她修長的腿,說,「老婆,你腿真好看,每次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
想的是什麼,當然是那些和顏色有關的話題。
他需求很大,這次分別將近二十天,當然不是昨天那一回就夠了的。
宋之初在這種事情上,反抗也沒有用。加上他手段好,隨隨便便就能讓她投降,也就隨着他去了。
她置身雲里霧裡,沒注意他伸手拿了她的手機,給徐斯言撥了過去。
徐斯言看見宋之初的來電顯示,本來心神愉悅,卻在聽到那頭細微的低喘時,臉色猛的沉下來。
「葉晨曦的號碼我發給你了。」姜珣懶懶的說。
宋之初也是在他開口時,才發現他動了她的手機。
她表情一變,猛的要推他,害得他眼底犯冷,換來他更加兇猛的「報復」。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徐斯言冷冷說:「姜珣,你別欺負宋之初。」
「欺負?」姜珣看着宋之初微微蹙起的眉頭,以及無助到咬唇的動作,他可不就是在「欺負」她么。他突然彎了眼角,繾綣的說,「老婆,放輕鬆,別咬。」
話是對宋之初說的,但也是說給徐斯言聽的。
這句話,那真的意思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無非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情。
「對了,以後你有事直接聯繫我,別自私找宋之初。」男人心不在焉道,「我老婆只不過喊你一聲表哥,用不着你這麼上心,你有那個心思不如多關心關心你家親妹妹。」
姜珣回頭看時,缺發現電話被那頭的人已經掛斷了,他挑了挑眉,回頭看着身下的宋之初,湊到她耳邊還算愉悅的說:「老婆,你喜不喜歡?」
宋之初咬着唇。
「老公還可以讓你更舒服。」他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說,「想不想要?」
「徐斯言在幫我的忙,你挑釁他做什麼?」宋之初臉色冷下來。
姜珣原本輕鬆的神色漸漸消失了,雙手撐在她兩側,就這麼看着她:「宋之初,你跟我領證了,你說我為什麼要挑釁他?一個男的大半夜給你打電話,你覺得我過分?」
「他是你表哥,還能怎麼樣?」
姜珣起了身,面無表情的說:「所以你是覺得我多此一舉了?」
宋之初不想理會他。
他諷刺的笑了笑,冷冰冰的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偏心他,他做什麼都是好的,我做什麼都是我過分。宋之初,你分得清楚你是誰老婆嗎?你得偏心我,向著我,你跟我才是一路的。」
宋之初心累,她跟姜珣吵架的頻率很高,他覺得她莫名其妙,而她也覺得跟他三觀不合。
她腦子裡混亂一片,心裏想過幾遍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那分開算了。」

宋之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姜珣愣了愣。
然後他的臉色在一瞬間沉到了極點。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里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平靜感。
宋之初安靜半天,最終還是再次重複道:「我們不合適,要不還是今早商量分開的事情算了。反正早晚都得分開。」
「看樣子,你想分開這事,想的挺久了。」他要笑不笑的,「因為徐斯言回來了對不對?他給你拋橄欖枝了吧?」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平淡的開口道:「不關他的事,徐斯言是你表哥,干不出那種事。」
姜珣說:「他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
宋之初堅持說:「我相信他的為人。起碼比起你,他更加坦蕩。」
姜珣頓了頓。
宋之初看見他下頜線緊繃得厲害,無聲的起身穿着衣服,這個過程里他半點聲都沒有出,只有系皮帶時發出淺淺的晃蕩聲。
之後他狠狠的摔上門出去了。
這摔門的聲音太大了,宋之初真的害怕極了他吵到旁邊的住客。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打電話給徐斯言道了個歉。
「宋之初,我真覺得,他不適合你。」徐斯言委婉道,「他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卻一味管着你。何況我們只是普通社交,他身邊難道一個異性都沒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這霸道的性子也就是從小養成的,普通人真受不了。」
「不提他了。」宋之初說,「我把你公司地址給我學生了,她等會兒應該會過去找你。」
徐斯言心下一動:「你們吵架了?」
宋之初沉默了。
徐斯言轉移話題說:「好好帶學生比賽,回來我帶你去吃飯,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特色菜館,改天一起去試試。」
宋之初說好。
解決完徐斯言的事情以後,她又在學生群里發了個消息,看看是不是每個人都在。
學生都還在酒店裡待着,有人偷偷問了一句:老師你剛剛是不是和您先生吵架了啊?我這邊聽到您那邊的關門聲了,他有沒有動手?
宋之初說沒事。
她去洗了個澡,出來時,學生又發:老師,您先生說請大家吃飯,我們在大廳里等你。
宋之初頓了頓,皺起眉,她不知道姜珣這是什麼意思,她準備下樓去看看,拉開房間門時,卻看見他就在她房間門口站着。
看見她,就把手上的煙頭給掐了。
宋之初率先抬腳往樓下走去,他跟在她身後,進了電梯,她透過電梯牆壁看見他的視線正集中在她身上。
「站了多久了?」她問。
「出來到現在。」姜珣眉頭微蹙,說,「出來就後悔了。」
宋之初想問他考慮得怎麼樣,卻聽見他說:「分開不行,我以後……」
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宋之初狐疑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偏開頭,不太情願的說:「我以後,聽話點。」
宋之初先是沒做聲,然後淡淡的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特別容易吵架,我們的三觀,肯定存在着很大的出入,分開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
宋之初的聲音太淡了,顯得很冷靜。
也挺絕情的。
像是在談公事。
「我現在都這麼習慣你了,你跟我說分開?」姜珣臉上情緒難辨,過了一會兒,上來拉住她的胳膊,「分開了怎麼跟長輩交代?我爸可是一直在幫你們宋家,投下去幾波錢了,你覺得我爸樂意吃這個虧,後續不會整你們宋家?」
「習慣是可以改的。」宋之初看着他說。
至於姜國山,他不會跟宋橫山徹底斷了往來的,要不然也不會二十多年,他們也有往來,宋橫山知道他太多事情了。
「我懶得改。」姜珣說。
見宋之初不說話,他的眉頭鎖的死死的,放低聲音說:「我不都說了我以後會聽話點的?」
兩個人僵持着,電梯就到了樓底下。
學生們果然早就等着他們了,宋之初率先往外走,姜珣照舊跟着。
當宋之初知道他帶着學生們去酒吧時,臉色不由得變了變:「你怎麼能帶他們來這種地方?」
這家酒吧不太一樣,二十四個小時營業,但儘管是在白天,宋之初身為一個老師,也絕對不想帶自己的孩子去這種地方。
人來人往,形形**的人都有,有的女人裙子短得像是沒穿一樣。
姜珣不以為意道:「都是成年人,你以為他們喜歡你選的那種地方?哪個男的不喜歡看美女。」
「你自己喜歡看,非得把人家說的跟你一樣?」宋之初冷聲說。
姜珣道:「喜歡看,跟會不會發生什麼又不是一回事。我比你了解男的,他們喜歡這兒的。」
旁邊的學生見狀,打圓場道:「宋老師,別擔心,我們都不是孩子了,平常自己也會去酒吧玩,姜先生的話也沒有說錯。」
他們確實很快就融入了氛圍,跟姜珣倒是熟悉的很快,沒有跟她相處時的那種拘束感,很快打成一片。
反而是宋之初在一旁顯得格格不入。
沒一會兒,她就起身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卻被兩個男的纏着要微信。
對方人高馬大的,不像是什麼好貨色。
姜珣偏頭看見時眯了眯眼睛,很快就站起來朝宋之初那邊走了過去。
「老婆。」宋之初聽見他在邊上喊道。
姜珣懶懶的倚在牆上,餘光也沒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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