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聖母，我只是個有七情六慾的凡人。

我也有很多陰暗的小心思。

但也知道，有些事，能想，不能做。

「說說而已，你也早點回去吧。」

我對姜時允說著，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看到我，沈雨檸的臉色明顯難看了很多。

我不想搭理她，只想和沈子清好好聊聊。

「一會兒有事嗎？有事也推掉吧，我們聊聊。」

沈子清明顯怔愣了下。

也是，這三年我盡量磨平自己的性子，做一個懂事，賢良，溫柔的妻子，兒媳。

他應該很久沒聽過我這麼命令的語氣了。

「哥哥還要送我回家，你的事不重要的話就再等等唄？」

沈雨檸笑看着我，好像篤定我會同意。

然而，我沒有。

「你也可以繼續去送她，但之後我們都不用聊了。」

說完，我直接進了客廳。

客廳牆上，還掛着我和沈子清的婚紗照。

很大一幅，幾乎佔滿了整根羅馬柱。

沈子清進來時，我剛爬上梯子，把照片摘下來。

「摘它幹什麼？」沈子清走過來幫忙，「我來吧。」

我沒矯情，將位置然給他。

沈子清脫了西裝外套，一身白襯衫，伸手去摘婚紗照時，腰線崩得筆直。

我看着這畫面，總覺得有些眼熟。1

陡然想起，三年前這幅婚紗照，也是沈子清親手掛上的。

這也算……有始有終？

我忍不住思緒亂飄。

「又在想什麼？」

我回過神，就看到沈子清疑惑的目光。

「沒什麼。給我吧。」

我從沈子清手裡接過婚紗照，又去雜物間找到工具箱，然後當著沈子清的面，一點點撬開相框。

最後一根固定釘取下來的時候，照片倏然收縮，捲成一團。

我坐在地毯上看着，累的沒力氣再去展開。

沈子清的耐心好像也告罄了。

他不耐煩的問我：「你今晚到底要幹什麼？」

我抬頭望着沈子清，輕聲問：「是你要幹什麼。阿清，你不該跟我解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