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可能，帝老爺子就皺眉。
他打心眼裡是不希望這樣的。
但當初，的確是自家孫子，負了人家。
既然這樣……現在只能先順着南丫頭的意思來。
老爺子想到這，深深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為這兩個小年輕，真是操碎了心。
當下，他也沒好氣地道：「算了，沒什麼……不說了不說了，你忙你的去吧，這件事，回頭再談。」
帝老爺子嘟囔了幾句，接着又開始嫌棄自家孫子，「你說你，智商那麼高，全部用在工作上了，就不能分點到感情上嗎？你要是能早點開竅，我也早就兒孫滿堂了，用得着現在這麼折騰？」
越說，老人家心情越是不滿。
「而且，你平日是不是都不關注兒子、女兒？他們有什麼變化，你都沒發現嗎？你安排的保鏢，平日不都跟着他們嗎，你安排的人都是擺設用的？」
帝老爺子看着手裡頭的照片，直拍大腿！
他的人，今天出去一趟，都能發現四個孩子的存在，怎麼孫子那邊安排的保鏢，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真相？
蘇妙辰被罵得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多想，淡聲應道：「安排了，但珩珩懂得怎麼避開他們，前段時間孩子叛逆，幾次黑了監控自己跑出去。您知道您曾孫的本事，只要他想，保鏢也看不住！」
說到這裡，他陡然眯起眸子，問道：「爺爺，您老實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帝老爺子不告訴他，沒好氣地應道：「別問我，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查！查不到，你這輩子就後悔去吧！」
說完，利落的掛掉電話，完全不給孫子反應的機會。
蘇妙辰聽着電話里的忙音，有點無語。
不過，直覺告訴他，自家老爺子……很反常。
剛才那番數落，明顯話裡有話。
而且，大多都圍繞着兩個孩子和林川業。
看來，爺爺今天帶着兩個孩子去林川業那邊，是發現了什麼？
還有最後那句，「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查。」
非常蹊蹺。
老爺子要自己查什麼？
是有什麼東西，被自己遺漏了么？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蘇妙辰有種直覺，這件事，對自己，對帝家都很重要。
蘇妙辰心裏卻疑雲重重，沒一會兒，就按下內線，傳喚周易進來。
他開門見山就問，「讓你調查林川業的進展，怎麼樣了？」
周易道：「很快就要有眉目了。」
對於這個回答，蘇妙辰下意識擰眉，有些不滿。
都過來那麼多天了，辦事的效率，怎麼這麼低？
周易一看這表情，就知道自家爺心裏在想什麼，連忙解釋了一句，「爺，之所以進度這麼慢，是因為南小姐在國外的信息，一直被人刻意隱瞞着，想挖掘，是有點難度。」
對於這事兒，周易也相當意外。
自家爺的人脈，在國外並不弱，想查什麼消息，應該很快。
可沒想到，在Y國居然屢屢碰壁。
周易怕自家爺沒耐性，連忙補充了句，「當年，咱們在國內查知意小姐的蹤跡，不就一直沒結果嗎？當時只以為，是她躲得太遠，如今看來，明顯不是……所以，此次我讓舟影過來負責此事，這才有了些線索，您再耐心等等，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
蘇妙辰聽了後，勉強壓下情緒，點頭。
但眼中的沉鬱卻驅散不去。
當年，和林川業離婚後，原本沒想找過她的。
可一年後，兩個孩子突然被遺棄在帝家，他知道是林川業所為，立刻耗費了巨大精力去找。
然而，半點線索都沒有。
直到林川業回國，他才知道這些年，那女人一直在Y國生活。
蘇妙辰眯起眼睛。
能這麼大能耐，隱藏林川業消息的，是什麼人？
林川業自己嗎？
不……應該不太可能。
Aletta的身份，雖然厲害，但應該還做不到這個地步……
蘇妙辰想不明白，便對着周易，吩咐道：「關於隱藏這件事，也查一查，可以的話，把那個人揪出來。」
當年的事，他必須要弄清楚！
周易完全不敢怠慢，立即應道：「那我這就去辦。」
話落，轉身便退了出去。
這一次，調查很快有了結果。
幾乎就在隔天一早。
蘇妙辰剛從酒店醒來，周易就匆匆推門進來，語速極快地道：「爺，查到了當年知意小姐生產的醫院。」
蘇妙辰眉目一凜，坐到沙發上，示意他，「說。」

第211章無法形容的心疼
周易頷首，走近，先是深吸了口氣，才告訴蘇妙辰，「五年半前，知意小姐是在一家叫『盛諾』的私立醫院，生下的孩子。她當時做了信息登記，依照醫院資料記載，知意小姐當時……」
說到這兒，他吐字忽然變得緩慢，帶着一絲難以置信的語氣，生硬道：「當時生的是四胞胎，只是……其中兩個，剛出生就夭折了。」
短短兩句話，信息量卻極大。
周易剛知道的時候，還跟舟影確認了好幾遍，生怕有誤。
直到舟影再三保證，是事實，才敢來彙報。
「你說什麼？」
蘇妙辰神色一愣，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在這一刻彷彿要失去了管理。
他有些控制不住語調，出聲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林川業當時，生下的不僅是珩珩和晚晚，還有……另外兩個？」
周易「嗯」了一聲，吐字艱難地道：「夭折的，是一男一女！」
蘇妙辰腦袋『轟』地一下炸了，心臟處，像有什麼東西，在狠狠拉扯翻攪。
一股細細密密的疼，迅速擴散。
他眼底深處，醞釀著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風暴。
蘇妙辰震驚於另外兩個孩子的存在。
再忍不住去想，當初林川業一個人國外，懷着孩子，又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那女人，當時是怎麼從熬過來的？
為什麼都不曾和他開口說過一句？
當時，身邊有人陪着她嗎？
一個又一個念頭，從腦中閃過，蘇妙辰感覺到了一股窒息的情緒。
他有些喘不上氣。
看到自家爺表情不對，周易心裏也不好受。
但還是盡職地彙報下去，說，「當時，在醫院陪產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