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確實有些餓了，點頭道：「嗯，也好。」
楊二狗忍不住多看了陳京延好幾眼，陳京延只當沒看見。
倒是凌絡好奇了起來，「二狗哥，你怎麼了？」
楊二狗輕笑道：「你不知道，阿衍可是扣得很，從前我倆哪次來鎮上，都是勒緊褲腰帶餓着回去。」
「像今天這麼大方的時候，可太少見了！」
凌絡偷偷看向陳京延，以證真偽。
誰知陳京延竟絲毫不以為意，坦然道：「上次不也請你吃了。」
楊二狗摸着下巴一想，「確實，上次來鎮上賣野豬，沾了林二哥的福。」
「這一次，是沾了林知青的福。」
陳京延沒有說話，一副默認了的樣子。
遠遠的，凌絡就聞到了熟悉的包子香味。
只不過和曾經吃過的那一家不同的是，鎮上的包子鋪攏共只蒸了兩屜，也不需要排隊。
走在最前面的楊二狗問道：「林知青，你吃什麼餡兒的？」
「一葷一素，兩個就行。」
「我也一樣！」陳京延緊跟着道。
楊二狗在等着取包子，兩人準備先找個合適的位置坐下等。
屋子裡最裏面，只有一位老人家正背對着門吃包子。
老人家外衣的手肘處，縫着兩個補丁，衣領卻是筆直，一身衣服從後看乾淨利落，沒有半條褶子。
凌絡看着背影，莫名有幾分親切和眼熟。
兩人隔了一張桌子坐着。
陳京延掏出了一包煙放在桌上，忽然低聲道：「我平時不抽煙的。」
凌絡淡淡地應道：「喔。」
隨後拿起桌上沒開封的煙盒瞅了瞅，是牡丹牌子的，一般高級幹部才抽這個。
公社的幹部，抽火車牌、大前門牌的比較多。
「這一盒，是買了準備送木材廠的廠長的，買的時候多送了一支。」
「正好早上冷，我便想着試試看。」
凌絡還沒說話，忽然角落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年輕人，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嘗試得好。煙這個東西，最容易上癮，關鍵是傷身。」
陳京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嗯，謝謝長輩提醒，我記住了。」
凌絡聽到聲音後面露詫異，趕緊起身走過去看。
「爺爺，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
老人家吃飽了，正掏出手帕擦嘴。抬頭一看竟是凌絡，當下也開心了起來。
「哎喲！小姑娘，原來是你呀！」
凌絡當即坐了下來，「爺爺，是搬到鎮上住了嗎？」
要不然，不可能起這麼早。
老人家笑道：「沒有，沒有，我要去趟附近鄉下，正好有個沒出息的徒弟在鎮上當院長，我便在鎮上住了一日。」
說完湊過身去，悄悄補充道：「其實主要是聽說，鎮上這家包子鋪味道地道！必須嘗嘗！」
凌絡捂嘴笑了起來。
陳京延端坐在原來的位置，靜靜地看着對面一老一少開心地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