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墓靈棺》[靈墓靈棺] - 第10章 一本寶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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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虎子進了屋子,互相看着對方,哈哈大笑了起來。

虎子說:「老陳,你是沒看到胡小軍那張臉,真難看啊!」

我說:「他是活該,誰叫他裝大尾巴狼的。」

我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心裏清楚,這胡小軍可不是裝大尾巴狼,他是想知道那塊契丹公主的鎮魂牌的來路。很明顯,這要是能摸到大墓,那就是一件驚天的大買賣。

這場賭局的賭注是公平的,他不吃虧。

屍影和胡小軍應該是一條線上的,他們千方百計想得到我們嘴裏的秘密,就是想去摸金倒斗。

我倆此時的氣也都消了,我們也心知肚明,胡小軍是絕對不會把將軍令給我們的,我們也不指望了。相反,我倆都覺得今天特別露面,特別長面子。估計今後在四九城,我倆也算是有一號了吧。

虎子豎著大拇指說:「老陳,你真神了。你爺給你留下那本書,簡直就是天書啊,不,應該叫地書。那地下面埋着的東西,你竟然能看的清清楚楚的!真牛!」

我這時候想起來那本書來,立即進了屋子,從枕頭下面把書拽了出來,然後給書包了書皮。尋思着藏哪裡合適呢?

我和虎子都意識到了這東西的價值,但是在屋子裡來回走,也沒能找到一個藏書的地方。虎子說:「去供銷大廈,我們去買個保險柜。」

我說:「買保險柜需要用票嗎?」

虎子撓着頭說:「沒聽說有保險柜票啊,這東西不是稀缺物資。」

我拿着這本《入地眼》,想起了我的祖父來。想起了家族興衰,不由得唏噓起來。我對虎子說:「虎子,我和你說說這本書的來歷吧。」

看着虎子點了點頭,我便藉著思緒開始講起我家的事情……

我的祖父叫陳俊儒,是個瘸子。

那時候東洋人剛剛進了京城,我們昌黎縣歸唐縣地區管轄是連接華北和東北的咽喉,所以東洋人在這裡有很多的軍營。陳俊儒於是就趕着他的騾子車,給這些軍營的東洋人送酒。

陳俊儒二十來歲就很有經商頭腦,但是他錯誤地預判了東洋人的智商,他覺得東洋人頭腦不一定比自己靈光,於是開始往酒裏面兌水,一開始少兌,然後逐漸加量。

終於有一天,他被東洋人請去喝茶了,被打了無數的大嘴巴,打得滿嘴丫子冒血,把一張臉打成了紫茄子。

東洋人把他放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這大冬天的又冷又餓,又挨了打,心裏憋屈把車停在了路邊嗚嗚哭了起來。

越哭越傷心,剛好想起來大衣口袋裡有一瓶好酒。這瓶酒是想着回去孝敬村裡二老姑子(當地管沒出嫁的姑娘叫老姑子)的,這二老姑子是著名的媒婆,陳俊儒打算讓她給自己介紹個媳婦。

他打開這瓶酒就開始灌,灌了兩口,這身體就暖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把車閘一松,就開始往回走。陳俊儒不勝酒力,很快迷迷糊糊就倒在大車上睡著了。

他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大騾子把自己拉哪裡來了,只是看到一棟大門樓,門樓兩邊掛着兩個大燈籠。陳俊儒心說這家可是比當地最大的地主老郭家還要氣派。到底這是哪裡啊?

陳俊儒走南闖北,在整個唐山地區,他也沒見過這麼氣派的大門樓。他喃喃:「這廢物玩意,把我拉哪裡來了?」

騾子這牲口是驢和馬的混血,體型很大,但是有個缺點,沒有繁殖能力。所以陳俊儒一直管自己的這頭大騾子叫廢物玩意。

他拿出懷錶看看,剛好夜裡十二點,他這時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心說我找個大車店先住下再說吧。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乾脆就下了車,一瘸一拐到了門前敲門。很快來了一個老娘子,滿頭白髮,開門後就抓着陳俊儒的手說:「這孩子,手冰涼,快進來喝口熱水吧。」

老娘子拉着陳俊儒就往裡走。

這大院子才叫一個氣派,中間青磚鋪路,兩邊是兩排整齊的廂房。奇怪的是,這些廂房只有門沒有窗戶。足足走了有二百米,才算是進了正房大廳。

陳俊儒一肚子委屈,進了屋子剛捧上熱水就又吧嗒吧嗒掉眼淚。

老娘子問他哭啥,他就把送酒挨了鬼子揍的事情說了一遍。老娘子呵呵笑着說:「誰叫你給人摻水的?好了別哭了,瞧瞧這孩子委屈的。大奶給你做一碗疙瘩湯,喝完了你就回家去。」

老娘子去做疙瘩湯了,陳俊儒就在屋子裡走動,開始的時候看到牆上有很多字畫,字畫看完了,看到屋子裡擺了很多的瓷器和金銀器,就連面前的燈座都是金的。

很快,老娘子出來,捧着一大碗疙瘩湯。就連裝着疙瘩湯的碗都是金的,吃疙瘩湯的勺子也是金的。陳俊儒這一碗疙瘩湯還沒喝完,就聽到裡屋有人喊了句:「家裡來人了?」

這是個老頭的聲音,很快,一個拄着拐棍的老頭子從後面出來了,看到陳俊儒後,說:「這孩子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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