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嘉司澤》[林洛嘉司澤] - 林洛嘉司澤第21章

司澤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謝婉姚心裏咯噔一下,試探性的出聲:「此事有何不可嗎?」
「本侯有妻子,你和我成什麼婚?」
司澤面色冷沉,滿是寒意的冷眸看着謝婉姚。
眼下他才剛找到林洛嘉,謝婉姚就跳了出來。
一時間他都懷疑到底是天意弄人,還是事情早有預謀。
「卿珩,林洛嘉早就不在了,你就算不願也不該再拿她當借口。」
謝婉姚的眼淚一滴滴從眼眶落下,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從她從越國逃回來後,一心都只想能和司澤結琴瑟之好。
但每次,她的希望都被他無情斬斷。
看到謝婉姚哭的厲害,司澤毫不所動,臉色冷沉的看向夜七吩咐道:「送謝郡主回住處。」
說完,司澤頭也不回的往石子小道上走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漸漸遠去,謝婉姚提裙就想追上去,但卻被一旁的夜七攔了下來。
「郡主,屬下送你回去。」
謝婉姚止住哭腔,不甘的咬了咬唇,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妥協了:「那就麻煩你了。」
夜七微微低頭:「不敢當,請。」
說著他為謝婉姚讓出了一條道來。
三日後。
湛藍的空中升起了冬去後的第一抹驕陽。
林洛嘉坐在院子里,翻看着書籍享受着難得的安寧。
從前她其實也很愛看書,但後來因為侯府的事務雜多,漸漸的她就再沒了閑空時間。
正看得入神時,身後傳來北夜寒依譁的輕咳聲。
「這是看什麼讓雲小姐如此入迷?」
聞聲,林洛嘉放下書站起身看向身後:「見過殿下,在看一些雜書,算不上什麼的。」
北夜寒抿唇一笑,嗓音溫潤:「今日天氣甚好,不如一起出去透透氣也有益於你病情康復。」
林洛嘉看了眼天空,淺淺一笑:「也好。」
就這樣兩人同坐上一輛馬車,緩緩從梨南小院離開。
馬車行駛了一會而後,北夜寒突然出聲問道:「此次來江南還沒到過什麼地方遊玩,雲小姐是江南人可有什麼推薦?」
林洛嘉臉色有些怔然,她是真的想不出有什麼地方好玩。
「不怕殿下笑話,其實我之前很多年都沒有回過江南了。」
北夜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無礙,那便入城去看看吧。」
馬車行至揚州城中。
一入城林洛嘉就聽到嘈雜的說話聲,撩開轎簾的一角看到外面街道上百姓排着一條長長的隊伍。
而隊伍的最前方有人在施米布粥。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夜七。
放下轎簾後,林洛嘉的神情就黯淡了下來,坐在原地不語。
「要不要下去看看?」
北夜寒出聲問道。
林洛嘉聞聲抬起眸,輕輕點頭。
「停車。」
北夜寒一聲令下,外面駕馬的車夫便拉馬停了下來。
從馬車上緩緩下來後,林洛嘉視線不自覺的看向施粥的方向,但只看到夜七和其他侍衛在忙活。
突如其來的失落讓她摸不清自己的心。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原本在排隊的百姓紛紛逃竄。
慌亂中,一匹棗紅馬像發瘋似的朝着林洛嘉快速橫衝而來!
看着發瘋的馬越來越近,林洛嘉頓時心一涼,想往旁跑卻已經晚了。
眼見就要撞上來時,電光火石間一支利劍劃破凌空直直射向馬腹,龐大的馬身重重倒在了地上……第二十一章 清明時節一箭斃命,引得百姓一陣喧嘩!
當眾人循着射出箭的方向望去時,只見一道氣宇軒昂的身影站在茶樓之上。
沒一會兒便有人認了出來。
「那不是衛將軍嗎?
是衛將軍!」
相比上京城人人都喚司澤為侯爺,江南的百姓更喜歡叫他衛將軍。
北國從不打敗戰的戰神,司澤,衛將軍。
在百姓的驚嘆聲中,林洛嘉才從方才的慌亂中回過神來。
她沒有抬頭像其他人那樣去看司澤,而是轉身往和司澤相反的位置走去。
站在茶樓上的司澤目光一直看着那抹倩影遠去,澀意在喉嚨中來回滾動。
夜七匆匆趕來,跪在了地上:「屬下該死,沒有檢查好周圍的安全隱患。」
聞聲,司澤神色冷淡的看了一眼夜七:「起來吧,把瘋馬的事情查清楚。」
「是,屬下這就去。」
話落,夜七便起身走下了茶樓。
而司澤的目光再次看向林洛嘉離開的方向,卻再不見她的身影了。
他深邃的眼眸在這一刻被落寞填滿,隱約間他總感覺什麼好像變了。
這種改變還是那種永遠無法逆轉的。
此時已經是江南的四月天,但風一吹來卻還是冷得刺骨。
回到梨南小院後。
明月第一個跑出來迎接:「小姐今日玩得可盡興?」
林洛嘉看着明月臉上的笑容,輕輕點頭:「城中有朝廷的人在給百姓布粥,很是熱鬧。」
她沒有將瘋馬的事情說出來,就是怕明月在姐姐面前提。
想到家姐,林洛嘉四處一望,卻沒看到雲知畫的身影,換做是往日應當是跟明月一起來的。
「明月,我姐姐呢?」
明月用手指向後院,回道:「祁夫人在後院折金元寶,因為再過幾日便是清明了。」
聽聞這話,林洛嘉的心就沉了下來,清明掃墓祭祖。
如今祁家二老已經西去,父母也早不在人世,這萬千世界,就只有她們姐妹相互依靠了。
想着這些,林洛嘉沉默着走向後院,只是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明月緊跟在後面,大概是看出主子心情低落便沒有再出聲。
行至後院,只見雲知畫穿着一襲青色長裙,坐在石桌前低首折着手中的祭祀用的錢紙。
身後是大片翠竹林,微風一吹便飄落下不少竹雲。
林洛嘉看着眼前的景象莫名鼻尖有些發酸,但很快她便收復好情緒,嘴角揚起淡淡的淺笑走上前去。
「姐姐做這些怎麼不早些叫我一起,這樣我剛剛就不會出門了。」
她故作嗔怪出聲。
聞言云知畫手上的動作一頓,抬起頭溫柔一笑:「我見你許久都未出門,好不容易五殿下帶你出去,我便想着讓你好好散心。」
「出門是小,過幾日就要祭拜雙親的事才是大。」
林洛嘉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雲知畫身旁的石椅上,拿起石桌上的金色紙便折了起來。
在侯府這些年她每年都會折這些偷偷燒給雙親,所以折起來也很熟練。
正當她折了一會兒後,雲知畫忽然問道:「衛侯即日就要回京了,你可有何打算?」
林洛嘉心一緊,但面上十分平靜,微微啟唇:「我也回去。」
雲知畫眼裡露出一抹詫異:「你想通了?」
「想通了,解鈴還須繫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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