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宋時硯》[林眠宋時硯] - 第7章(2)

>祝你一生坦蕩,萬丈榮光。
而我們,再也不見了。
說完,她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機場,林眠將手機關機,毫不猶豫的走向檢票口。
而宋時硯盯着滅掉的手機,心裏頭一次如此慌亂,他想要再打過去問清楚,卻發現她已經關機!
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他直接撥通宋安安的號碼。
「林眠呢?我要見她,她在哪兒!」他聲音抖得厲害。
那頭,宋安安的聲音平靜如水:「你見不到她。」宋時硯狠狠一怔,剛要開口,卻聽到宋安安的話一字一句傳來。
「眠眠申請了當交換生的名額,早就出發去國外了。」

======第十三章======
「眠眠申請了當交換生的名額,早就已經出發去國外了,現在應該已經上飛機了。」
宋安安的話一字一句,刺痛了宋時硯的心。
「哥哥,你知道嗎?這兩年來,眠眠一直是我們外語系雷打不動的專業第一名,我們學院所有的老師都特別喜歡她。這次的交換生名額,全系只有一個,老師把這個名額給了眠眠,足以證明她的優秀。」
「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輔導員一開始和眠眠提出國交換的事情時,她其實是拒絕了的。老師一直不明白像眠眠這樣循規蹈矩的乖乖女,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名額。但是我知道,她這麼做都是為了想要留在你身邊。」
「能以全額獎學金去全球頂尖的大學學府交換,是眠眠一直以來的夢想,但她卻因為你放棄了。」
「眠眠回絕老師的那天,是你在學校打架的第二天,雖然放棄出國留學的原因眠眠沒有和我明說,但我想,除了你,沒有人能讓她做出這麼大的犧牲,畢竟,眠眠的父母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聽到這裡,宋時硯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在學校打架的第二天……不就是他們之間的那一夜之後嗎……?
宋時硯以前總覺得,世界上沒有真的感同身受,但林眠每次在他身側輕聲安慰的時候,他總能在林眠的身上嗅到一絲同類的氣息,彷彿林眠真的能讀懂他的所思所想。
原來,是因為林眠和他一樣,也失去了父母。
宋時硯一言不發,但電話那頭,宋安安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作為眠眠最好的朋友,我是最明白眠眠到底有多喜歡你的人。因為你是我哥哥,所以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在盡我所能的去幫你說好話。但是,哥哥,我真的覺得你這次有點過分了。」
「無論你是出於什麼原因,你都不該把眠眠對你的真心玩弄於股掌之間。從高一那年在天台遇見你開始,她偷偷地喜歡了你整整五年,對你那麼那麼好,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眠眠那麼漂亮,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哪怕性子文靜了些,但也不乏追求者。她不是只有你,但她卻為了你拒絕了所有人,甚至她還總是覺得自己不夠優秀,不能與你相配。」
「哥哥,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對你的感情生活說過什麼,但不代表我就認同你的做法。就算你說你不知道江雅那天來了,那蘇雲染呢?那江雅呢?你敢說你和她們什麼都沒有嗎?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總之,這一次我是堅決的站在眠眠這邊的。你不要再去影響她的生活了,她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你,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既然分手了就好聚好散,別再去糾纏了。」
說完,宋安安便掛斷了電話。
宋時硯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感覺有滿腹的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茫然地張了張口,復而又再次撥打了林眠的電話。
連宋時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握住手機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顫抖。
這一次,電話那端傳來的不再是關機提示音,而是無法接通,無論宋時硯撥打了多少次都是如此。
宋時硯垂下了手,有一種失去了全世界的茫然失措感。
林眠居然,把他拉黑了。
所以這一次,她是真的決定要放棄他了……?

======第十四章======
林眠和他說分手時那些決絕地語句還在他腦子裡盤桓。
「宋時硯,我喜歡你,比你知道的時間還要久,我本以為我能喜歡你一輩子,但是……我太累了,所以,就讓我們的記憶停留在這裡吧。」
想到電話那頭,林眠臉上可能會出現的受傷情緒,宋時硯的心竟然不可控地抽痛了一下。
原來,他比他想的還要喜歡林眠。
宋時硯不得不承認,和林眠在一起的這一個多月,他早就被她給打動了。
她的示弱,她的深情,她的貼心,這些都是宋時硯在其他的女孩身上所沒有感受過的。
而正是這些東西,成了對付宋時硯最好的利器。他早就在林眠的一次次溫柔中,褪去了那層漫不經心的外殼,向她繳械投降。
其實,自從上次在KTV,程幸提起林眠是他們高中同班同學的時候,宋時硯就想起了當年在學校天台和林眠的那次見面。
宋時硯並非真的不記得林眠和他高中是一個班的同學,只是因為林眠現在的形象和高中時期相差太大,他實在是難以把這兩個形象聯繫在一起。
因為哪怕同班了三年,林眠和宋時硯的交集也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他們聯繫最多的時刻,可能就是高中三年年級排行榜的排名。
他們二人身為文科班重點班的翹楚,他們的名字總是一前一後的出現在年級排行榜的最前端。
剛剛宋安安說,他從來都不知道林眠究竟有多優秀,這句話其實是說錯了的,否則他又怎麼會知道林眠是乖乖女呢。
宋時硯一直知道林眠究竟有多優秀,從高一開始,她就是年級第一雷打不動的人選。
那個每天穿着洗得發黃的校服、留着有些滑稽的蘑菇頭的內向女生,在宋時硯的印象里,好像眼睛裏只有學習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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