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江晏深》[林淺江晏深] - 第3章

前面開車的司機見着這陣仗,嚇得臉色發白,跟在自家總裁身邊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這樣給他甩臉子。

江晏深揪着她的衣領,恨得咬牙切齒:「滿嘴胡話,我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天天作出這一副窮酸樣子惹得人議論。」

她不耐煩的扭了扭身子,甚至冷冷哼了一聲,江晏深咬了咬牙,心中思忖着究竟是誰帶她喝了這麼多酒,明天去公司就全給開了。

「江晏深!給我開窗,我要開窗!」

林淺推開他的手,直接從他身上爬過去,想要自己開窗戶,混亂中她手不知摸到一個什麼硬硬的東西,她還未出聲,就被江晏深用力的從身上拽了下來。

「林淺!你再敢亂動,我就把你從車上丟出去!」

她不敢再動了,縮在角落裡哼哼唧唧的。

直到車子穩穩停在江宅大門前,林淺也沒在鬧騰,乖乖的任由江晏深抱着下了車。

回到房間,江晏深把她扔在床上,直接上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林淺酒瞬間醒了大半,她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眼睛大大的瞪着他。

「別碰我,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以後不要那樣對我了。」

江晏深眸中暗芒閃過,「嗯?別哪樣?」

第九章江晏深的怒火
林淺不想再說話了,她頭痛得要命,好像有一個鎚子在頭頂不斷的鑿。

看着她這副不清醒的模樣,江晏深沒有和她計較,將手收回來,冷冷的命令她:「把衣服換了再睡,臟死了。」

林淺沒有動彈,翻了個身,直接昏睡了過去。

他無奈的擰了擰眉,沉着臉把被子扔到她的身上,又把張媽叫到跟前。

「明天把她衣櫃里的衣服都給我換了,江家是窮的穿不起衣,吃不起飯了嗎?天天穿着那條破裙子給我丟人現眼。」

說完他便氣沖沖的摔門而去,只留下張媽看着昏睡的林淺滿頭霧水。

今天少爺是怎麼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睜開眼一看時間嚇得睡意全無。

第一天上班遲到,第二天直接曠工半天,她這工作還想不想幹了。

匆匆下樓,張媽見她手忙腳亂的,忙叫住她。

「小姐,少爺說了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公司那邊他已經給你請假了。」

她腳步一滯,江晏深幫她請假?昨天她醉得一塌糊塗,他不僅沒有發火,還這麼好心的幫她請假,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優。

只是眼下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口袋裡電話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才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那端的聲音顯得十分激動。

「淺淺,是我,澤州。」

林淺後背一涼,她謹慎的環江一眼四周,確認江晏深不在家後,才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澤州,你在哪?你家裡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來話長,我是悄悄回國的,我現在在布朗斯酒店,你能來和我見一面嗎?」

她知道如果被江晏深知道他們見面,他會是多麼的勃然大怒,可她更知道賀澤州回來需要冒多大的風險,現在時間還早,只要她儘早趕回來,應該是不會被江晏深發現的。
對於賀澤州,她有太多的疑問和歉意。

換好衣服後林淺便出了門,她一路趕到布朗斯酒店,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緊緊跟着的黑色奧迪車。

來到和賀澤州約定的房間門口,她只輕輕敲了一聲,門便打開了。

不等林淺反應過來,賀澤州一把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裡,語氣繾綣。

「淺淺,我好想你。」

她被他緊緊的圈在懷裡,動彈不得。

「澤州,你不要這樣……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

賀澤州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淺淺,你知道嗎?我們全家搬到國外,是因為我父母連夜遭到了江晏深的警告,如果我再出現在你面前,他會讓賀家旗下所有公司破產。」

雖然早就料到他出國的事和江晏深脫不了干係,卻沒想到他會用這麼惡劣的手段。

林淺看着江澤州憔悴萬分的臉,心中很不是滋味。

只是不等她開口,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捶門聲。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鬆開賀澤州的手走到門口。

透過貓眼,她看到江晏深臉色陰沉的站在門外,如同陰間的使者,攜帶着滿身的寒意。

在他身後,還跟着幾個穿着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保鏢,一行人來勢洶洶。

哪怕隔着厚厚的木門,她仍舊可以感受到他眸中涌動的怒火。

「林淺,我數到三,馬上開門!」

「一!」

「二!」

「三!」

第十章
林淺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慌不擇已的把賀澤州往房間里推:「你趕緊進去,被他看到你就完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在她緊張的拽住他手時,江晏深已經拿房卡刷開了門。

兩人的手像是觸電般飛快的鬆開,他冰冷的眸子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看向她的眼神,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往她身上扎。

「好,很好!」

他微微招手,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架住了賀澤州。

林淺不敢想像,他會對賀澤州做什麼樣的事情,情急之下她擋在了賀澤州與他的面前。

「江晏深,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你相信我!」

江晏深眸子里涌動的怒火,像是一匹暴怒的雄獅,叫囂着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信你?你也配?」

他拽着林淺往外面走,賀澤州想要掙扎,卻被保鏢一拳放倒,用力按在了地上。

身後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響,林淺心急如焚,可卻無能為力。

她被粗暴的塞到車裡,一路上,江晏深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林淺好幾次想開口,最後都憋了回去,她知道,現在不管她說什麼,他都只會更憤怒。

回到江家,他不由分說的拽着她上了樓,她轉身想跑,卻被他反手扼住肩膀,毫不憐惜的將她推倒在床上。

他目光銳利如刀,厭惡的在她臉上掃過:「現在知道跑了?賀澤章那小子找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跑?」

林淺有些嚇到了,她從未見過江晏深這副模樣,好像是變了一個人,恨不得能將她生吞活剝掉。

她試探着伸手去觸碰他的肩膀,卻被他厭惡的甩開。

「臟!林淺,你真臟!」

「你就那麼**?居然還自己送上門去?你惡不噁心啊?」

林淺的心痛得好像快要裂開,原來,在他的眼裡,她竟然如此卑劣骯髒。

那他自己呢,他和那麼多的女人上床,怎麼沒想過自己有多臟!

她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可江晏深越發的惱了,硬生生的將她的臉掰過來,直視自己。

「你活下來就是為了贖罪的你知道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甩臉色?」

她終於控制不住的流下淚來:「你這麼恨我,不如乾脆殺了我!」

江晏深氣急了,他臉色陰沉,鉗住她的手越發加重了幾分力氣:「你在這裝什麼裝?真那麼想死,自己去死啊!」

說完他直接鬆開鉗住她的手,憤恨的指向窗外:「有本事你就自己跳下去,跳啊!你死了就兩清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掙扎着坐起身來,卻只是一動不動。

江晏深冷冷的笑出聲來:「怎麼,不敢嗎?既然不敢死,就好好的給我受着。現在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她掀眸看向江晏深,曾經,她對他有崇拜,有敬畏,有愧疚。

這麼多年來,他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可是現在她才徹底清醒,在他的心裏,她只是一個用來發泄仇恨的工具罷了。

她留在江晏深的身邊,也只會徒增兩人痛苦。

這一瞬間,她的心也死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由她結束這一切吧。

從此以後,她欠他的,就還清了。

窗戶大開,冷風將窗帘吹得老高,林淺最後看了一眼江晏深,然後決絕的朝窗檯奔去。

再見,江晏深!

第十一章
她奔到窗檯邊一躍而下,只是在那一瞬間,江晏深飛快的奔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他緊緊拽住了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上來。

林淺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般,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兩人目光對視,眸中的目光皆是波濤洶湧。

許久之後,江晏深死死扼住她的脖子,吐出來的每一個字,冰冷而又絕情。

「林淺,你憑什麼決定自己的生死,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要活着贖罪!你要是敢再做這樣的事,我會讓江澤州,安蜜兒統統替你陪葬!」

話音落下,他狠狠摔門而去。

林淺沒有起身,她睡在冰冷的地上,獃獃的看着天花板。

她好像是一條缺水的魚,身體的水分被慢慢榨乾,然後什麼也不剩下。

屋子裡漸漸暗了起來,最後還是張媽打開房間的門,看到她睡在地上,才將她扶了起來。

「淺淺,你這是何苦呢?」

她一邊扶着林淺一邊念叨:「少爺這次發了好大的火,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插不上嘴,淺淺你嘴巴甜一點,好好哄哄少爺,他就是嘴硬心軟……」

林淺縮在被子,儼然一副不想再聽的模樣。

「張媽,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見她心情不好,張媽不好再多說,給她蓋好被子後便下了樓。

關門時她還不住的搖頭,這兩個人,真是冤家。

總裁辦公室里,章帆看着已經堆積成山的煙灰缸,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總裁,賀澤州那邊……」

江晏深眉心瞬間擰成川字:「扔到國外去,再敢回來打斷他的腿。還有賀家,收購他們所有的產業,從今往後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和賀家有關的東西。」

「是,總裁。」

這次江晏深是真的生了大氣,以至於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他回江宅。

張媽每每看到林淺,都欲言又止,她知道張媽想說什麼,無非就是讓她主動給江晏深打電話,求和好之類的話罷了。

現在的局面是,江晏深不願意搭理她,她也不想搭理江晏深。

耳邊的電話鈴聲響了好幾遍,看到是安蜜兒,她才接起電話。

「淺淺,今天有空嗎?我們見一面好不好。」

她看了看時間:「好,就在學校門口的咖啡店,半個小時後見。」

出門的時候,保鏢似乎有些不放心,林淺平日里總是好聲好氣的解釋,這一次她也沒有好臉色。

「我出去和我朋友見面,你們要是想監視我,可以跟在我的身後,但是請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說完她徑直出了門,打了輛車便往約定的地方趕。

到咖啡廳的時候,安蜜兒已經到了,見到她出現,趕緊迎了上來。

「淺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第十二章
自從上次林淺喝醉酒以後,她很久沒能聯繫上林淺了。

也是上次,她才知道,原來她往日經常吐槽的那個壓榨她的哥哥,竟然是江晏深。

她從不知道,平日里看上去樸素貧寒的林淺,竟然有個這麼權勢滔天的哥哥。

林淺無奈的嘆了口氣,在靠窗的位置緩緩坐了下來。

「對不起蜜兒,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只是他的身份特殊,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所以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是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

安蜜兒性子向來直爽,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臉,以示懲罰後,便笑着和解了。

「我還不知道你的為人嗎,放心吧,我不會怪你。只是我很奇怪,明明江家那麼有錢,你為什麼……」

她微微低下頭來:「我知道你問什麼,你想知道為什麼我穿着用度都很節儉是嗎?我和江晏深其實並不是兄妹,十年前我父母過世,是他的父母把我接到江家,只是因為一場意外,他們去世了,從此以後,江家便只有我們兩人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他撫養我長大,我已經很感謝了,怎麼好再用他的錢呢。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想自己勤工儉學,多攢點錢,好把這些年他花在我身上的錢,都還給他。」

她得一番話讓安蜜兒大為震撼,她從來沒有想過,看上去溫溫柔柔的林淺會有這樣離奇的身世。

只是她還有疑惑地地方:「淺淺,你說你和江晏深的關係不好,可是我怎麼感覺他很在乎你啊。上次在學校,他因為你一句話就把聖海集團的實習資格給了你,你喝醉了,他立刻就開車來接你。而且從我看到的,他眼中對你的關切,可不比我對你的少。」

江晏深在乎她?腦海中湧現出來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瞬,便被林淺給強制壓了下去。

這些年來,他對她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在乎她。

林淺用力搖了搖頭:「你不懂,事情不是你想地那樣。對了,賀澤州怎樣了?你和他有聯繫嗎?」

提到賀澤州,安蜜兒有些難以開口,遲疑了一瞬,還是緩緩道:「他不是很好,我聽說他傷的挺重,賀家的資產都被聖海集團收購了。他到底做什麼得罪江晏深了,要讓他下這麼重的狠手?」

林淺不知道要如何說起,她該說是因為江晏深因為該死的控制欲嗎?

可是若被安蜜兒知道他們之間這種畸形的關係,會對她另有看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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