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月顧北驍虐渣文》[林秋月顧北驍虐渣文] - 林秋月顧北驍虐渣文第17章(2)

爹。」
聞言,林秋月神色微滯。
表揚文件?
是顧北驍給她正名了嗎?
想着還在屋裡的外婆,林秋月說了幾聲謝謝後匆匆上樓。
一進屋,便聞見一股鮮香。
煤燒的通紅,鍋里的燉着的魚翻滾着,外婆正從爐子的通風口扒出煤灰。
見林秋月回來了,她站起身:「回來啦,北驍咋樣了?」
林秋月盯着鍋里的魚:「外婆,這魚哪來的?」
外婆笑了笑:「我聽說北驍受傷了,來前就讓小程帶我去了供銷社買了條魚,燉了好給他補補。」
看着老人慈愛的笑容,林秋月心疼不已。
外婆總是不肯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錢,可對她和北驍總是那麼大方,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給他們。
愣神間,外婆已經盛了碗湯:「來,你也喝點。」
林秋月搖搖頭:「我不餓,您喝吧,我做飯,一會兒給北驍送去。」
外婆不肯喝,她軟磨硬泡地讓她喝了兩碗。
正切着馬鈴薯,又聽外婆說:「對了,你昨兒走後,下午有個男的往咱家扔了一大筆錢,我想還給他,但他跑太快,我腿腳又不好,沒追上。」
林秋月動作一滯:「男的?
長什麼樣?」
外婆回憶着:「三十來歲,高高瘦瘦,臉色不大好。」
聽着她的描述,林秋月心裏有些不安。
怎麼像那天在徐墨辦公室看見的男人。
天下哪有白送錢的好事,難不成又有人準備給自己挖貪錢的坑?
等外婆把錢拿出來,她險些驚掉了下巴。
厚厚一沓,足足五千塊。
哪怕是上輩子,她也是清苦了一生,根本沒見過這麼多錢。
忽然,樓下傳來李文娟的叫喊。
「秋月,你爹又來了!」
                第26章 林秋月臉色一變。
好好的,林偉怎麼來了?
難道是顧母不甘心,把他又找來了?
沒等她反應,外婆拉着臉,抄起門口的掃帚就要衝下去。
林秋月忙攔住她:「外婆,你才康復,我去應付她。」
外婆全然不放心,她深知林偉是個難對付的。
「囡囡,跟他那種人是不能講道理的,只能打,打到他不敢來才行。」
林秋月安撫地點點頭,從她手裡接過掃帚:「放心吧,我知道。」
說著,把門關上後下了樓。
幾個月沒看熱鬧的軍屬們都伸了個頭在走廊陽台上往下看,但和從前火燒澆油的氛圍不同,她們各個一副隨時攆人的架勢。
林秋月一下樓,便看見坐在地上的林偉。
他本就乾瘦的臉現在像被層黝黑的皮包裹的骷髏,嘴角青紫,身上還穿着那件油膩的黑襖,只是幾處都破了,露出發黑的棉絮。
一見她,幾乎是爬着過來:「秋月,救救你你爹吧……」前兩回來,林偉都是趾高氣昂,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這回怎麼跟乞討似的。
難不成,換苦肉計了?
她冷下臉:「救你?
我記得你從楊秀英那兒拿了不少錢吧。」
林偉用着破鑼嗓罵道:「我家那口子,見我拿了錢回來,居然全部卷跑了,還留下一堆債給我,那些債主說兩天不還錢,就要打死我……」說著,抓着她的褲腳就開始哀求:「秋月,看在我還是你爹的份上,幫幫我吧……」聽了這寫話,林秋月又解氣又可笑。
「當年你偷走我媽的救命錢,就沒想過今天?
這都是你的報應,我林秋月也沒爹,以後你也別再來找我!」
說著,她撤開腿,冷漠看着他撲在地上。
見林秋月堅如磐石的態度,林偉索性哭嚎起來:「林秋月,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真要看着親爹被人打死嗎?
如果我真的死了,去了閻王殿也要在閻王面前哭一哭,我生了個不孝女,連爹的命都不救……」林秋月只覺額間的青筋在跳,手裡的掃帚也越捏越緊。
真是物以類聚,怪不得和顧母一起狼狽為奸。
外婆也說得對,這種人只能靠打才能讓他長記性。
就在林秋月準備用掃把把人趕走時,蘇盈端着一盆烏黑的水衝過來,照着林偉的臉就是一潑。
雖然已經是二月末,但還是天寒地凍的。
被這麼一潑,林偉條件反射地竄起來,抱着濕透的襖子發抖。
在一片叫好叫該聲中,蘇盈叉腰痛罵:「就你也配當爹?
你要是死了,閻王殿都不帶收的,你就該當個孤魂野鬼!」
林秋月詫異看着她。
以前蘇盈不落井下石,自己就燒高香了,沒想到現在她居然給自己出頭。
顧圍幫腔的聲音此起彼伏,林偉眼見不得好,狠狠剜了林秋月幾眼後走了。
見人遠了,林秋月才朝蘇盈道謝:「謝謝嫂子……」蘇盈哼了一聲:「別謝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說完,拎着盆轉身進了屋。
李文娟笑着說:「別看蘇盈厲害的模樣,其實她心挺好的。」
林秋月點點頭,心底擦過久違的暖意。
打發走了林偉,她便盛好飯菜去照顧顧北驍。
怕走過去後飯菜就涼了,林秋月就借了李文娟家的二八大杠,騎着去醫院。
平坦大道,剛轉個彎,便看見路邊一個熟悉卻又謹慎小心的身影。
吳英玉!?
                第27章 林秋月連忙停下,躲到路邊的破舊廣告牌後。
探出頭,看見吳英玉小心又緊張地四處張望,確認沒人後上了前面的白色菲亞特。
車子吐出尾氣後馳騁而去。
林秋月站在原地,心裏又是一萬個不解。
據她所知,吳英玉從十四歲就進了文工團,家境並不好,那輛菲亞特怎麼說都要七八萬,她什麼時候有那麼富裕的親戚和朋友了?
記掛着還挨餓的顧北驍,林秋月也沒有細想,蹬着車往醫院趕。
當天,她便把有人往家裡扔錢和看見吳英玉的事兒說給了顧北驍。
顧北驍思索了番後問:「錢呢?」
「外婆收着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送公安局去?」
林秋月有些苦惱。
「先別送,他像是在試探你,等我回去處理。」
林秋月點點頭,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昨天我忘問了,當時那個男人為什麼叫徐墨『楓哥』啊?」
說話間,她倒了碗湯遞過去。
顧北驍沒有回答,而是說:「有些事兒我還不能跟你說。」
聞言,林秋月哦了一聲,也沒有追問。
她明白,他的任務有一定的保密性。
半個月後。
顧北驍出了院。
一進屋,外婆已經燒好了飯菜,鹵子麵條,白菜粉條,酸溜馬鈴薯,紅燒獅子頭,燉雞和魚。
林秋月無奈,老人又把自己給她的錢花在自己和顧北驍身上了。
飯桌上,外婆不停地給顧北驍和林秋月夾菜:「你們總算夫妻同心了,我打心眼的高興。」
顧北驍不語,看着林秋月的目光卻慢慢和軟。
林秋月笑了笑,給外婆和顧北驍各夾了肉。
這樣溫馨幸福的時刻,曾經也只在夢裡出現過。
吃過晚飯,三個人說了會兒話,外婆起身出門。
顧北驍愣住:「您去哪兒啊?」
林秋月一拍腦門,有些懊惱:「我這記性,昨天外婆房裡的床彈簧都蹦出來了,我回來前想去趟供銷社買床墊的,結果忙着給你拿葯,給忘了。」
外婆擺擺手:「文娟跟我說了,她屋裡還有間空房,讓我過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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