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着手將她身上的重物移開。
「林思晗，你不能死。」
「我還沒告訴你，我喜歡你，你不能就這麼死了！」
那是林思晗從未見過的程鶴寧。
巨大的震驚和悲傷籠罩着她。
意識也在這時逐漸回籠。
林思晗驚醒過來，耳邊彷彿還殘存着程鶴寧那句「我喜歡你」！
她臉上不覺一熱，瘋了吧？
怎麼會夢見程鶴寧……喜歡她？
下一刻。
耳畔響起熟悉的清冽關切聲：「林思晗，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林思晗心頭一滯。
轉頭看去，守在自己病床旁的人竟然是程鶴寧！
他怎麼會過來？！

第12章

有那麼一刻。
林思晗以為自己還在夢裡，她往後不自然地縮了一下。
見狀，程鶴寧的眉頭擰了下：「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不不是！」林思晗忙不迭開口，動一下卻牽全身，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問，「程總，您怎麼會在這裡？」
她以為守在自己身旁的朋友會是方韻。
程鶴寧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他抵唇輕咳了一聲，隨後道：「我代表公司過來看看你。」
情有可原，有理有據。
可不知是不是夢裡的影響太大，林思晗總覺得有什麼不太對。
只不過全身都難受得要緊，她只能忽視過去，誠懇道謝：「多謝程總關心。」
之前跟程鶴寧對嗆慣了。
此刻這麼客氣，兩人似乎都有些尷尬。
氣氛一時凝滯下來。
眼看着程鶴寧沒有要先開口，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林思晗只能沒話找話開口問：「程總，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有看見我朋友嗎？」
照理說，方韻應該早就到了才是。
昏迷之前，她也清晰記得護士說方韻到了。
程鶴寧看了看她，臉色不覺沉了下，他目光閃爍：「你是問你男朋友嗎？」8
林思晗一怔，恍然扯了下嘴角，隨即緩緩搖頭：「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她再也不會對江奕辰抱有任何期望了。
聽見這話，程鶴寧一愣，眼底似乎划過一絲笑意。
林思晗心口咯噔一下，再度記起他在夢裡的告白，一時不敢看他。
過了許久，程鶴寧緩聲開口：「如果不是問你男……你前男友的話，那是那位叫方韻的朋友？」
他改口倒是挺快。
林思晗點點頭，眼裡露出詫異：「你跟她見面了？」
「嗯，」程鶴寧點點頭，隨即告訴她，「我過來的時候，你這位朋友正在跟你前男友爭執，你前男友想進來看你，她不讓。」
聽着這話，林思晗不免失笑。
這的確是方韻做得出來的事，她不免又問：「然後呢？」
「後來，從另外一間病房出來一位女性，把你前男友叫走了……」說到這裡的時候，程鶴寧偷偷看了她一眼，眼裡有些擔憂，彷彿怕她會因此難過似的，迅速跳過，「然後你朋友就去給你拿葯和問醫囑，現在去給你買吃了的。」
林思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
她環視周遭一圈，後知後覺自己似乎是在豪華的單人病房。
這個方韻，不想讓江奕辰過來打擾也沒必要浪費這個錢呀。
林思晗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她苦巴巴看着程鶴寧：「程總，你知道我這個病房一晚多少錢嗎？」
她得算算自己的錢包夠不夠。
聽見這話，程鶴寧眉眼彎彎：「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住不起呀。」林思晗理直氣壯。
程鶴寧睨她一眼：「放心，我給你出。」
「啊？」林思晗怔住。
見她神色不對，程鶴寧反應過來，有些彆扭地側過頭，忙解釋：「我的意思是，這是公司福利，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咱們公司，還有這種福利？」林思晗眼裡一亮。
程鶴寧晗晗嗓子，點頭：「當然，這是社會**故，我們程氏很人性的，對員工有這個福利。」
是嗎……
林思晗還是覺得不對勁，正要多問時。
門口傳來方韻怒斥的聲音。
「江奕辰！你還敢來？」
緊接着，病房門被人倏地從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