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檸姜珣》[林筱檸姜珣] - 第3章(2)

說了一下後,她答道,「懂了,陸璽誠已經在聯繫姜珣,意意你趕緊離開那裡,不安全。」「好,馬上就走了。」我當然無心多留,今天來這裡純粹是心情不好加腦子發熱。第二天一早,裴氏二化項目發生地痞流氓鬧事的新聞就登了出來,好在警方及時趕到,否則很可能鬧出人命。鬧事團伙是以劉三爺為首的地痞流氓團伙,早就是派出所的常客,每次都是一些小嘍啰背鍋,劉三爺則是順利脫身。他雖然只是個地痞流氓的頭頭,可是向來性子惡劣,會去一些小公司鬧事,主要招數就是派小混混假裝去應聘,然後找點理由鬧起來,再訛錢。這種下三濫的手段,A市很多小公司都栽過。裴氏雖然不用懼怕這種流氓團伙,可是一旦糾纏起來,多少會麻煩,我算是幫了裴氏一個小小的忙,也壓根沒想過讓他知道。我想裴氏也不會去關心誰報的警。到了大概下午五點左右,我收到了於一凡的信息:晚上八點,頌風茶樓。我回了個「好」以後,便去泡澡換衣服,又簡單地化了一個妝。到了六點半我便趕去了頌風茶樓,我一個人點一壺茶,邊喝邊等於一凡,到了快八點的時候,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可是進來的人卻不是於一凡,而是姜珣和陸璽誠傅傑三人。陸璽誠看到我時瞪大了眼睛,「咦,還真被人訂了!」在他們身後跟着的茶藝師十分抱歉,「幾位先生,我們不會騙人的,雅竹室在今天下午一點就被一位先生訂下了。」傅傑指着我,「她是男的?」幾人身上有些酒味,應該是剛應酬完,來喝點茶解解酒勁。「這個我也不清楚。」茶藝師尷尬地答道。就在這時,於一凡的聲音響了起來,「都在這裡圍着幹什麼?」姜珣他們一同回頭,於一凡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面色沉靜淡然,一如平常。姜珣的目光在我和於一凡身上流轉了一圈,隨後發出了一聲讓人很不舒服的輕笑聲,「呵,你訂的這裡?」「嗯。」於一凡沒有否認,黑眸看了我一眼。「她怎麼在這裡?解釋一下。」姜珣伸出去,指尖對準了我。越是平靜越是危險,這是姜珣不爽的預兆。氣氛一瞬間有了一些不安的感覺,陸璽誠和傅傑對視一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只能是乾瞪眼。於一凡示意那個茶藝師先離開,我以為他接下來就會好好解釋一下,以他的智商撒個謊很容易。結果他一句「你們不是離婚了嗎」,差點讓我被口水嗆死。不僅是我,陸璽誠和傅傑也是目瞪狗呆,下巴都快掉了。「什麼意思?」姜珣的聲音就像是在冰窖里凍了許久一樣,散發著寒意。「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我見其他人應該不需要向你解釋,況且林筱檸已經不是你妻子了。」於一凡目光平靜地看着姜珣,口齒清晰。我倒希望他含糊不清一點,起碼能讓我暫時好過一些。我只是想來和他聊聊診治的結果,以及遇到了蔚藍的事情,而不是來成為修羅場的中心人物。對於於一凡的言行,我要是作為旁觀者,必然高呼一聲「牛逼」!只可惜我不是旁觀者,我此時承受着來自四個男人四種不同的眼神,心理壓力前所未有的大。姜珣的眼神彷彿鋒利的刀刃,能把我的骨頭都給剜出來,而於一凡則是比較沉穩冷靜,陸璽誠滿眼震驚難以理喻,傅傑完全陷入了懷疑中,我看到他頭上的問號快要顯出實形了。「我最近心臟不太舒服,所以約於醫生問一下。」我無奈地編了個理由,我是和姜珣離婚了,他管不到我,可是我深知他的性格,不要惹麻煩。「不會直接去醫院嗎?」姜珣陰森森地問。我的反骨立馬被激活了,「姜珣,你沒權利管我這些吧?我去醫院看病,還是約醫生私下聊聊,那是我的自由。」「哎哎哎別激動別激動啊,大家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陸璽誠一看姜珣臉色越來越不對勁,趕緊跳出來當和事佬。「閉嘴!」「閉嘴!」我和姜珣異口同聲地罵了一句。我本來心情就不好,檢查結果那麼糟糕,而且我最討厭的人再度出現,心情可謂是差到了極點。和於一凡聊一聊,更多的是想要傾訴一下,讓自己心裏好受些。陸璽誠立馬焉了,趕緊縮縮脖子閉了嘴。我拿起包故意對於一凡說,「這裡礙眼的人太多了,走吧,我們換個清凈的地方談。」於一凡點點頭,並沒有顧忌姜珣的意思。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姜珣的聲音再度響起,「於一凡,你現在是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我翻臉嗎?」他的眼底是徹骨的寒意與怒火。於一凡停住腳步,面無表情,「沒有,如果你能記住你已經和林筱檸離婚了這件事的話,我們的關係應該不會被影響。」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姜珣不再干涉我的事情就行。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我在這裡是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沒再管這兩人想幹什麼,直接下樓離開。等我要上車的時候,於一凡跟了上來,「我們就在車上聊聊吧。」「於一凡,你沒必要為了我而和姜珣鬧成這樣的。」我心情很煩,說話有些沖,「你不覺得讓我很難做嗎?剛才那個情況你隨便編個理由都可以。」「我們並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關係,為什麼要編理由?」於一凡反問我,我們兩個在車邊站着沒動,我的臉色很臭,他倒還算平常。我心裏忍不住地嘀咕,真的沒有任何曖昧嗎?我總覺得不對勁。於一凡忽然俯身湊近我,淡淡的皂香味從他衣服上傳來,很好聞。他的眼眸鎖住我的視線,「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兩個不夠光明正大,所以心虛?」我一驚,立馬搖頭否認,可是於一凡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沒事,我有時候還希望你心虛一下。」我現在不心虛,我只感到震驚,他這話在暗示什麼?「今天不太適合聊天,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聊。」我的心緒凌亂,有點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匆匆甩下這句話以後,我就迅速上車離開。於一凡被我直接扔在原地,幸好他沒有跟着上車,不然真的社死。我心煩意亂地駕車回了家,我爸媽還沒有睡,兩人在討論裴氏二化有小混混鬧事的新聞,見我回來了,我媽首先敏感地問,「意意,你去哪裡了?」「不是去找那個姓裴的吧?」我爸更直接。直到如今,兩人依舊不忘時刻警醒我,不要再與姜珣有任何聯繫。我立馬否認,「沒有,你們不要瞎擔心。」我爸媽對視一眼,還想繼續說,我卻先一步上樓休息去了。現在時間還早,我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腦子裡都還是很混亂,就這樣折騰到了大半夜我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我爸一大早就叫醒了我,「意意,今天有畫展你替我去一趟,一個老朋友辦的,他算得上個國畫大師,我有個會議走不開。」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但嘴裏頭還是應着,「哦,好。」「十點半要趕到啊!明月長廊那邊。賀禮我給你放桌上了,記得帶着。」我爸匆匆說完這些,就離開了。我懵逼地起床,睡眠不足的影響就是我此時腦子裡空白一片,直到去洗漱完畢,才感覺腦子恢復正常。我畫了個淡妝,換了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裙,帶着我爸的賀禮便出了門,已經九點半了,我還得開車過去。明月長廊離我家不算遠,但是裏面九轉十八彎,光是走路就得耗點時間,我趕到畫展時,正好開始了。我對繪畫不太懂,鑒賞能力也就中等偏上,還是受了我爸的熏陶,我在一個轉角處,認真地欣賞一副名叫《冬雪江》的水墨畫,突然聽到了陶葉的聲音。「何遠之的作品現在越來越有價值,有些珍品還十分難買到,要是今天能挑一副合適的送給我媽,她一定很喜歡!」我心裏一驚,扭頭看到陶葉和蔚藍手挽着手,親密地說笑着,在看到我的那一霎,她們停了下來。陶葉的臉色一沉,見我如見仇人。蔚藍倒是淡定地看着我,精緻的眉毛往上一挑,不像陶葉那樣充滿了敵意,反而是有一種輕蔑和不屑。我和她前兩天才在醫院見過,自然沒什麼太驚訝的。但是今天她好像變了一個人,頗有女人味的**浪捲髮下,白皙清純的臉蛋畫上了濃妝,更具有衝擊力的艷麗感,和一身難以忽視的大牌衣服首飾,讓她看起來像一個大明星。怎麼突然換風格了呢?我不清楚原因,但是我很清楚我不想遇見她,她的膽子是真的大,姜珣讓她消失在A市,她似乎不當一回事。「許姐,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對吧?」蔚藍先開了口,語氣微揚,帶着一種自得。「藍藍,和這種人打什麼招呼,她不配!」陶葉翻了一個白眼,語氣厭惡地抨擊我。我勾唇諷刺地笑笑,收回視線抬腳就走,繼續欣賞着前面的畫作。蔚藍的外表變了,可是一個人的本性,是很難通過外在改變而改變的,就像蔚藍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富家千金,那種小家子氣的性格和自卑心理,依然沒消失。「許姐,我還以為姜珣把我趕走以後,會和你在一起,沒想到他依然單身,我就是為了他而來的,現在你我之間很平等,你應該沒有辦法再欺壓我了吧?」蔚藍竟然擋在了我和畫之間,「我現在的身份你知道嗎?上次在醫院沒和你說清楚呢。」「哦?」我似笑非笑地明知故問,「什麼新的身份?」「國外密斯集團的副總裁艾布納是我的乾爹,你在醫院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乾媽,多虧了她,我才做了手術保住了命,這一次我是跟着我乾媽回國的,我一定會讓姜珣重新愛上我,後悔當初的決定。」蔚藍說這話時,眼裡的不甘十分強烈,可想而知,之前被我揭穿的時候,她是多麼難堪。「我和我乾媽這次帶了二十個億的資金投資,你知道嗎?A市很多人都眼紅,林筱檸,從現在起我不比你差!」和我猜的查的八九不離十,我同情地看着越說越激動的女人,「蔚藍,你好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腦子就這麼不好用呢?」蔚藍臉色一變,眼裡的怒火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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