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夏陳淮》[林夏夏陳淮] - 第2章

學校新建了一個人工湖,剛剛完工,沒日沒夜地放水,水管鋪了一地。
晚上,我和室友打鬧,跑的時候沒看路,腳下一絆,我「啊」的一聲,華麗麗地往湖裡摔去。
我本能地胡亂抓着,企圖穩住身形,沒想到……帶倒了旁邊的同學。
我倆「撲通」摔進湖裡,腦袋磕到了湖的邊緣。
「啊有人落水了,救命啊救命啊!」
「快救人快救人!」
因為磕到了腦袋,我和那個同學昏迷了一天。
我還做了個夢,夢裡,不知怎的,我惹到了校霸陳淮,他滿臉陰笑,磨刀霍霍。
「讓我球賽輸了,我宰了你!」
我就像待宰的羔羊,驚恐地看着他走近。
我是被嚇醒的,驚魂未定,然後發現,我現在在醫院裏。
視線從頭頂的天花板往下,陡然看到對面床上黑着臉的陳淮,被狠狠嚇了一跳。
「你終於醒了。」他陰惻惻地開口。
我看着他身上的病號服和額頭包的紗布,一個念頭升起。
我拽的人,不會是他吧!
結合我剛做的那個夢,我感覺我小命休矣!
「大……大哥,您大人有大量,我不是故意的。」
我可憐巴巴地求放過。
陳淮冷哼一聲,掀開被子下床,朝我走近。
我一慌,手腳並用爬起來想逃,奈何腦子不給力,一陣發暈,然後……
一腳踩空,從病床上跌了下去,崴到了腳。
「啊!」
痛,鑽心的痛!
「嘶!」
對面的陳淮突然停下,抬起自己左腳,緊皺着眉。
我捂着腳踝一邊啊一邊看他,沒空思考他嘶啥,哭哭唧唧地開口:「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拽你的嗚嗚嗚,你別揍我,我不經揍的,我會哭的……嗚嗚嗚嗚嗚。」
陳淮咬牙切齒:「林夏夏,閉嘴!」
這時,護士推門進來,一臉驚訝:「你們……幹什麼呢?」
陳淮不自在地揉了揉自己的腳踝,指着我:「她發瘋,崴腳了。」
護士:「那你捂腳幹嘛?」
陳淮癟嘴沒說話。
護士把我扶起來,給我看了腳踝,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後,去拿藥油給我擦。
護士一走,氣氛再次安靜下來。
「喂。」陳淮喊我。
我顫巍巍扭頭看他。
他說:「你腳痛嗎?」
這不是廢話嗎!沒看到我這兩眼淚汪汪!
但礙於他是校霸,我只能委屈地點點頭。
陳淮眉頭再次皺起,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小聲嘀咕着什麼,我沒聽清。
沒一會兒,護士就回來了,讓我坐好,她給我抹藥油。
抹的時候要使勁兒揉,這樣效果才好。
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護士真的用勁揉的那一剎那,那鑽心刺骨的痛還是讓我忍不住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痛痛痛痛痛痛!」
我張了嘴還沒叫,對面的陳淮已經在床上打滾了,抱着左腿。
我忘了喊痛,驚訝地看着他。
護士也愣了:「他,咋了?」
「可能,發瘋?」
陳淮還在繼續:「啊啊啊啊啊啊天殺的,哪個正常人會崴腳啊,林夏夏你你你你你啊啊啊痛痛痛痛!」
一時間,讓我有點恍惚。
崴腳的是我沒錯吧?
怎麼陳淮……比我還痛的樣子?
2.
護士走了。
陳淮癱在床上,大汗淋漓,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我想問問他咋了,但又怕觸及到什麼我不該知道的東西會被滅口,還是選擇了沉默。
中午的時候,我倆出院了。
同款一瘸一拐,路人紛紛側目。
分道揚鑣的時候,陳淮扭頭,恨恨瞪着我:「林夏夏,這個仇我記住了!」
我小心臟跳了跳,只覺得完蛋。
哀哀戚戚回到宿舍,室友紛紛關心我怎麼樣了。
我搖頭:「吾命休矣。」
一連好幾天,我都在戰戰兢兢中度過,生怕下一秒陳淮會冒出來。
可是,他一直沒出現,聽說是養傷準備球賽。
我頭上的傷和腳踝都好得差不多了,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有一點比較奇怪,就是時不時地,我身上會痛一下。
比如上個星期我自己給腳踝抹葯,痛了一下,然後腳尖就像被針扎一樣,那種刺痛,我直接當場飆淚。
再比如前天去浴室洗澡,屁股突然沒來由地疼,疼得我險些沒站穩再摔一跤。
再再比如昨天上課,好端端的突然感覺手被燙了一下,燙得我筆都扔出去了。
我一度以為我撞鬼了。
所以今天,我去圖書館尋找相關知識,知己知彼。
我正沉迷於知識的海洋中,後腰突然一陣發酸,然後慢慢轉移,轉移到小腹上,絞着疼。
我心一驚,連忙看日期。
今天例假!!!
而我,痛經是常駐嘉賓。
這幾天這些莫名其妙的事都讓我忘了看日期,不然我此刻肯定在床上安詳地躺着。
我捂住小腹,飛速往外跑,想回到我溫暖的宿舍。
可好巧不巧,在圖書館門口又一次撞到了陳淮。他一臉菜色,同款捂着小腹,咬牙切齒:「林夏夏!」
我疼得一腦門的汗,壓根沒力氣接話,只想快點回去。
我今天可是白裙子!
不曾想,陳淮拽着我就走,方向是……不知道是什麼方向,反正不是我回寢室的路。
我劇痛之中難耐開口:「大哥,我,例假,痛經,會死人的,白裙子,染了,很丟人的,放過我。」
陳淮聞言,停了下來,震驚地看着我:「痛經?死人!」
然後,他直接將我打橫抱起,飛速往女寢跑。
我縮在他懷裡,能感受到此刻他身體緊繃著,額頭的汗珠順着臉頰滑到他的下巴,再滴在我胸前。
他此刻,很難受。
救命,我也很難受!
到了女寢門口,陳淮把我放下來,氣喘吁吁:「你,好好活着!」
他臉色蒼白,但語氣是那麼的鄭重,好像我得了重病快死了一樣。
我抱拳:「多謝。」
轉身,吃力跑回宿舍。
換衣服,接熱水,上床,躺下,縮成蝦子。
痛感仍沒有減輕。
我緊閉着眼,咬牙忍着,這時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打電話過來,沒接還繼續打,鍥而不捨。
又痛又惱,我接通就罵:「誰啊,有病啊,催命啊,要死啊!」
本來痛經就煩!
結果,手機那頭傳來陳淮痛苦且斷斷續續的聲音:「林夏夏,我覺得,我們,可能,痛感相通了。」
「我現在,肚子也痛,我要,死了!」
我腦子懵了一瞬。
啥玩意?痛感相通?
3.
手機里傳來陳淮的哀嚎:「林夏夏,求你了,你再不停止,我真的要切腹自盡了!」
「啊我的肚子,我的腸子,絞一起了,誰來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陳淮說了什麼。
痛感相同,一起痛?
好像這幾天那些突如其來的痛楚有原因了。
陳淮:「林夏夏,林夏夏,你還活着嗎?」
「還活着。」我沒感情地說了三個字。
手機里,陳淮仍舊喋喋不休,哭爹喊娘,讓我趕緊停下。
我無語,且痛苦,但又怕他秋後算賬,所以我選擇和他一起嚎。
「嗚嗚嗚你還活着嗎,你感覺怎麼樣?我覺得有好幾把刀呼啦呼啦刮著我的小腹,我要疼死了嗚哇嗚哇!」
「不僅小腹疼,腰也疼,像被砸斷了一樣,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你為什麼是和我一起痛,而不是替我分擔痛啊嗚嗚嗚。」
陳淮痛苦地喊:「求你了別形容了,真的有好幾把刀剜我肚子,好幾把!」
我懷疑他在罵人,但我沒證據。
我閉上眼,咬牙忍着,開始自我催眠。
「快點睡着,快點睡着,睡醒了就不痛了。」
陳淮同款催眠:「你快點睡着,你快點睡着,你睡醒了就不痛了。」
「這樣,我給你唱首歌,哄你睡。」
下一秒,低緩的旋律響起:「風不吹喲樹不搖,鳥兒一聲也不叫,小寶寶,小寶寶,閉上眼睛快睡覺……」
他聲音隱忍低啞且痛苦,但意外的……很催眠。
我一開始是很不屑的,但聽着聽着,我還真睡著了。
再醒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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