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羽江肆年》[林宴羽江肆年] - 第4章

林宴羽剛踏進院中,就瞧見穿着飛魚服的江肆年扶着林玉荷從里走出。
四目相對,皆是一怔。
林宴羽還沒說什麼,林玉荷就往江肆年懷中一縮,眼中泛起水光。
她故作驚懼道:「姐姐,你怎能在新婚夜拋下肆年哥哥一夜不歸?即便你不在意自己的名節,也得為肆年哥哥着想啊。」
看着她這副模樣,林宴羽太陽穴突突跳動。
上一世,她只要看見林玉荷就會失控,總是一副潑婦模樣。
從前她不懂這是為何,如今才知道她就是書中的一名丑角。
倘若她不蠻橫無理,如何顯得出林玉荷的天真善良?
林宴羽強忍心中怒火,朝林玉荷道:「未出閣的小姐,遇事動不動就躲在自己姐夫懷裡,你似乎也沒多在意自己的名節。」
林玉荷聞言一怔。
她沒想到向來衝動的林宴羽今日會這般冷靜,卻也很快回過神來。
林玉荷搖搖晃晃的站穩身子,以帕拭淚:「我和肆年哥哥只是兄妹,姐姐不要多想,你要是不喜歡,我往後就都不來找肆年哥哥了!」
看着林玉荷這副模樣,林宴羽只覺疲憊。
她無心爭論,忍下喉頭苦澀,平靜開口:「這是你們二人的事,與我無關。」
言罷,她便拖着發沉身子往廂房走去。
卻在經過江肆年身邊時,猛地被攥住了手腕。
林宴羽呼吸一滯。
她抬起頭,正對上江肆年隱忍怒意的墨瞳。
男人沉聲開口:「給玉荷道歉。」
林宴羽心倏地沉了下去,胸膛似乎空了一個洞,寒風不斷肆虐。
她清楚,即便所有的一切都是書中虛構,但她對江肆年的愛是真的。
世間萬物,唯有情愛不可操控。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在江肆年站在林玉荷身邊時,那般悲痛絕望。
林宴羽抑住心底悲涼,深吸一口氣,掙開江肆年的手。
她看着男人深邃的雙眸,一字一句道——
「江肆年,我們和離吧。」
江肆年一怔。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宴羽,蹙眉道:「林宴羽,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林宴羽則不再理會他,獨自往廂房走去。
江肆年站在原地,望着林宴羽消瘦的背影,心底湧上一股難言的情緒。
林宴羽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
……
入夜,西廂房內。
林宴羽看着自己不多的行李,不由得苦笑的一聲。
成婚第一日就和離,她恐怕是京都第一人。
林宴羽吹滅喜燭,正要離開,房門忽地被人推開。
江肆年臉色冷沉的走進。
見林宴羽背着包袱,他腳步不由得一頓,隨即近乎咬牙切齒的開口:「林宴羽,你鬧夠了沒有!」
林宴羽沉嘆,神色平靜道:「我是真要與你和離,既然這樁婚事只給你痛苦,那我便還你自由。」
「可你明知道我們是聖上賜婚!」
話落,江肆年低吼出聲。
他緊盯着林宴羽:「聖上口諭,你我一年內不準和離,一年過後我自會賜你休書一封,你就放心吧!」
撂下這句話,江肆年怒然轉身離去。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林宴羽攥緊包袱,蒼白的唇瓣張了張。
一年後的今日……正是她的死期!
這一夜,林宴羽噩夢連連。
先是夢到養父黏在她身上的貪婪目光,後又夢到好不容易回到侯府,卻被趕出家門,人人喊打的場景。
最後是顧清越一劍貫穿她的胸膛,鮮血沿着劍刃滴落在地。
林宴羽猛地驚醒,後背冷汗涔涔。
外頭已是天亮。
她按住發痛的心口,還沒緩過神來,婢女急急跑進。
「不好了夫人!京都鬧瘟疫了!」
林宴羽臉色一白,一瞬如臨大敵。
她與林玉荷都頗通醫術,平時也會寫一些藥方。
上一世,瘟疫爆發後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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