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紀衍身邊一年，王助理知道紀衍向來人狠話不多，但一旦有人說了些出格的話或者做了些出格的事，紀衍的嘴是從來不饒人的。

「我中意林知酒的設計，代表的是我個人的喜好，並不代表這次競標的結果。期待和她合作，意思是祝她這次競稿成功，哪怕這次競稿未能成功，我也代表紀氏集團期待能在之後的項目上與她合作。」

「我覺得，我助理好歹是麻省理工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表達能力還不至於差到只是說了短短的一句話，就能引發這位先生聯想出了這樣不利於紀氏集團品牌形象的歧義。」

「而且，我也並不覺得，我紀衍如果要內定一個人，還需要大張旗鼓的搞什麼競稿會。」

「既然如此，這位……莫迪先生？請問你還有哪裡沒聽明白的嗎？需不需要我再為你解釋一下？」

林知酒在會議室末端坐下後，便沒有再看向紀衍，只是靜靜的聽着他用冰冷的語調為自己出頭，一如五年前那樣。

或許，無論五年前還是現在，紀衍從來也不是為了她出頭。

或許他只是偏生有些嫉惡如仇的愛好，看見有人挑戰了自己的底線，就忍不住說上一兩句泄憤。

畢竟，紀衍對她，從來也只是玩玩而已。

林知酒的唇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唯有在聽見「麻省理工」那四個字的時候，她的身子陡然一僵。

一些不太好的回憶，頓時又席捲了林知酒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