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軟徐燃時》[黎軟徐燃時] - 《黎軟徐燃時的小說》 第5章

黎軟撿了錢,拎着小提琴,腳步虛浮的走到包間門口。徐燃時目不斜視,沒去看她一眼,只仰頭將一杯香檳一飲而盡,冷聲提醒黎軟:「還有,黎小姐脖子上戴的那枚銀戒指,礙眼。」黎軟僵硬的站在門口,背對着徐燃時。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用銀鏈子串上的那枚素銀戒指,這是六年前,徐燃時買的情侶…《黎軟徐燃時的小說》第5章免費試讀黎軟撿了錢,拎着小提琴,腳步虛浮的走到包間門口。
徐燃時目不斜視,沒去看她一眼,只仰頭將一杯香檳一飲而盡,冷聲提醒黎軟:「還有,黎小姐脖子上戴的那枚銀戒指,礙眼。」
黎軟僵硬的站在門口,背對着徐燃時。
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用銀鏈子串上的那枚素銀戒指,這是六年前,徐燃時買的情侶對戒,銀子的,不值錢,可黎軟卻一直視若珍寶。
「我戴習慣了,這戒指,既然六年前就送給我了,那便是我的東西,既然是我的東西,那我戴不戴在身上,都與徐總無關吧。」
何況,這是六年前的徐燃時送給她的,是那個會把她捧在手心裏寵着的徐燃時。
她私心的,想保留一點點美好的回憶,雖然那點回憶,足以令她在深夜心如刀絞。
可鬼迷心竅的,黎軟就想偏執這麼一回。
她的固執,似是挑起了徐燃時怒意。
「滾。」
黎軟走了。
男人手中的酒杯,砰一聲,瞬間被捏爆!
香濃的酒液,混着掌心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砸在地上。
陸之律和江嶼川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黎軟一出現,會掀起徐燃時這麼大的情緒。
「燃時,今晚是我不好,考慮欠妥!」
暗淡光線下,男人冷眼看着掌心不停滴落的血珠,眼角猩紅的冷哼一聲:「這就是你準備的驚喜?無、趣。」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江嶼川雖和徐燃時是一個戰壕的兄弟,可說到底,徐燃時還是他的上司。這些年,徐燃時變得越來越諱莫如深,情緒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有時候,江嶼川也不敢忤逆他。
「以後別再自作主張,尤其是黎軟的事。」
徐燃時發了話,江嶼川只好聽從。
畢竟,這是徐燃時和黎軟的私人恩怨,旁人也不太好插手。
陸之律看着徐燃時離去的背影,勾着江嶼川的肩膀說:「川兒,你說你平時精明的很,今晚怎麼就偏偏犯蠢了?」
「我以為,六年時間,燃時早就放下了。當年,他們兩個,也算是帝都大學的一段佳話,金童玉女,我不希望燃時一直活在仇恨中,這六年來,他不僅和黎軟越走越遠,就連和我們倆,都淡了許多。」
陸之律不以為然,打趣道:「燃時這人,本來就是外冷內熱,話少,悶騒!不過說來奇怪啊,黎軟怎麼會跑到這裡唱歌?」
「一個月前,燃時派人和帝都衛視打了招呼,黎軟無故被開。說起來,黎軟當年也是播音與主持專業的系花,燃時就這麼斷了她的前途,會不會有點過了?」
「嘖,你倒是替黎軟可惜起來了!川兒,你該不會也被那女人下了降頭吧!你小心點,靠近黎軟那禍水,坐牢警告!」
江嶼川拿了西裝外套,準備走,「我不會肖想兄弟的女人的。」
「你少給黎軟說好話!你可別忘了,燃時在裏面受了多少傷!全都是拜黎軟所賜!」
江嶼川點點頭,「記得。」
最嚴重的那次,是徐燃時在獄中被人捅了一刀,差一公分就捅到心臟了,差點死了。
……
黎軟不知是怎麼渾渾噩噩的回到家的。
回家路上,吐了好幾次才好受一些。
路過藥店,她買了解酒藥和抗過敏葯吞了。
到家的時候,她身上的疹子已經褪了不少,但她身上酒味很濃,怎麼都蓋不掉。
屋裡還亮着燈。
她放下包,換了拖鞋,小相思沒有像往常一樣跑出來撞進她懷裡。
「相思?」
沒人應,是睡了嗎?
黎軟走進卧室里,一眼就看見小相思縮在床上,小臉慘白的張着嘴用力的呼吸。
黎軟心跳猛然一滯,大步走過去,「相思,你怎麼了?」
「媽媽……我難受……胸口疼……」
孩子的聲音虛弱到無力!
「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相思,你忍一下!」
黎軟第一時間打了救護車,一把背起小相思,就往樓下衝去。
外面的天變了,暗夜裡,滂沱大雨!
救護車還沒來,黎軟顧不上那麼多,背着相思在馬路上到處攔車!
背上的孩子痛苦呢喃:「媽媽,我是不是要死了?好難受啊……」
黎軟急哭了,「不會的!相思你忍一忍!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你別睡,撐一會兒!相思……」
孩子已經沒了回應!
黎軟一手托着背上的孩子,一手攔車:「停車!停車!這裡有個孩子昏迷!急需就醫!」
「停車!求你們帶我去醫院!救救我女兒……」
可大雨傾盆,來往車輛看見這種情形,不敢停歇。
就在她背着孩子轉身之際,一輛車牌號為京A99999的黑色邁巴赫,划過雨幕,車輪碾過積水的路面,濺了黎軟一身泥水!
她下意識用手擋了下。
眼淚,混着雨水,一身泥濘。
……
黑色邁巴赫車內,開車的助理往後視鏡里掃了一眼。
那是一個年輕媽媽背着孩子,在雨里攔車。
助理徐正有些動容,詢問道:「徐爺,後面那對母女在攔車,孩子應該是病了,這麼大雨,我們要不要載她們一程?」
坐在后座的男人,眉眼冷峻,沒有半分情緒。
「惻隱之心,是最不該有的東西。」
言外之意是,不要多管閑事。
憐憫之心,這種東西,六年前的徐燃時有,可現在,巨大的恨意,將六年前的徐燃時,徹底吞沒。
這邊,救護車到了。深夜,急診。
黎相思被推進了搶救室,全身濕透的黎軟被護士攔在門外,「女士,這邊止步!」
黎軟一直張望着裏面的情況,她太無助了,雙手發抖的攥住護士的手,聲音沙啞無力的懇求:「救救我女兒,拜託了!」
聲音里,含了哽咽哭腔。
護士安慰道:「我們一定會儘力的,你冷靜點。」
黎軟只能點頭,一路上精神緊繃的像根弦,如今終於到了醫院,她整個人脫了力氣,扶着牆慢慢蹲下來。
雙腿發軟。
小相思在她肩上昏迷過去的時候,那種快要失去的感覺,像是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黑暗,無邊無際。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種感覺,六年前有過一次,是徐燃時在獄中和她徹底決裂的時候。
連呼吸都是痛的。
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會全身發麻,她一手按着牆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腿像是陷在沼澤地里,根本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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