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沈滿是程栩的偏愛，直到真的白天鵝程曼歸來，這隻假天鵝沈滿跌落泥潭竟嫁給了一個車夫。
大皇宮流傳着一句話：流水的台柱，鐵打的沈滿。
不巧我就是那個沈滿，我是大皇宮內台柱旁邊陪襯的綠葉。
台柱或濃或艷獨獨是我這種清新可人的最是上不了檯面的，他們說瞅見沈滿就跟自己閨女似的小，下不了手，每當這時候我總在背後默默翻了好幾個白眼。
在這風月場里我早早的練好了眼力見，每當貴客喝大了我總怯怯地哭的沒完沒了，久而久之那些個尋烈的貴客都沒了趣，再加上那個他們不敢惹的人，於是早早的把我划出名單里了，我心裏知道他們想的多臟，無非是覺得我與他們原配夫人是規規矩矩的教出來的，一到情事就羞個沒完，但來大皇宮的能有幾個好東西。
我人緣這麼差，還能覥着臉在大皇宮這個換歌女跟換衣服的地方，當然不是依於我美妙的歌喉和曼人的身姿，是我這張跟程栩出國留學不知所蹤的表妹如出一轍的臉。
說起程栩，他算是我的第一位恩客。
那時我被客人灌酒正要被當場就地正法，不畏強貴自強不息，哭的稀里嘩啦、梨花帶雨的模樣正好被程栩看見，他朝天花板上打了一槍，那人嚇得直接尿了，馬不停蹄的跑出了大皇宮。
他是程司令的兒子，程栩少年成名十歲就熟讀兵法，槍法更是百步穿楊，稱句少帥都是不為過的，他桀驁瀟洒更是京中閨閣女子的談資，那件事後這京中的女子一半慕我，一半恨毒了我。
歷來月末是大皇宮排新曲目的日子，我作為一個合格的綠葉，本該站在我們大皇宮新捧的明星杜若的旁邊，但不巧我的大腿來了。
「程先生。」
我用手擋住那堪堪只能遮住膝蓋的裙子布料，高跟鞋輕快地跑下檯子，站在程栩跟前，眉眼低垂着軟軟喚着。
「曼曼。」
他語調很輕，但我能細微地聽出他的不滿。
「程哥哥。」
我甜甜的應了一聲。
這時程栩才滿意的微微地提起一點笑意。
他那句曼曼也不是叫我的，他的表妹叫程曼，取自美好的寓意，或許程曼本身就是一個及其美好的存在。
而我不過是我媽口中的討命鬼，我第一次看我媽笑還是被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