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畜生。」
「他特別喜歡挑App里新入行、長得好的保姆下手。」
大姐邊說邊搖頭擺手：「他禍禍小姑娘的那些骯髒事，都不好意思直接說。」
人心險惡，這主管大姐說的也未必都是實話。
而且，我有必須接近他的目的。
我點了接單，趕過去了。
到了小區大門，我看見一個老太太在撒紙錢。
我想躲着走。
一陣風過來，紙錢像雪片一樣貼我滿臉。
我剛撕下臉上的紙錢，就看見老太太朝我這邊來了。
老太太搖搖晃晃地站不住。
大冬天的又剛下過雪。
老太太腳底下一滑，整個人順勢就要撲我身上。
我好心攙扶一下老太太。
她直接狠勁兒地撕扯我的圍脖，掏出一把紙錢往我脖領子里塞。
還好這時，幾個穿着小區制服的工作人員趕來了。
他們有人蹲地撿紙錢，有人上前勸住了老太太。
我出示App上的工作證明，登記了身份證信息，就進了小區。
我沒再回頭，根據地址，到了僱主的家。
他房子里所有房間都乾乾淨淨，就是能聞到若隱若現的爛木頭髮霉的味兒。
他吩咐我，那天的工作就是清理北陽台。
這個北陽台有面巨大的玻璃窗，也沒啥難清潔的地方，就這個玻璃上落滿了老厚的一層塵埃。
2眨眼工夫，北陽台變得乾乾淨淨，晶瑩剔透。
可我背後，總覺得有股陰風陣陣，像是從地底下吹出來，直透我頸椎的縫兒。
我回過頭去，背陰的西牆邊上，掛着個黑乎乎、四四方方的東西。
那玩意兒，被一塊沉重的黑絨布給遮住了，上頭的灰都老厚了。
我準備踮起腳尖，伸手把那黑絨布掀開，給洗洗。
伸手時候，我感覺自己被黑布里的什麼划了一下。
我手掌心居然裂開了一道細細的口子。
我翻開傷口。
這口子深得嚇人，鮮血都直往外冒。
僱主眼尖，看出了我不對勁，他忙不迭地拿起了創可貼和酒精棉球。
他的手法熟練，又特別地小心翼翼。
可是我心裏卻疑心病重，總覺得他不對勁兒。
我越是警惕，他的臉就越往我這靠近。
我感到他的氣息，像條蛇一樣，悄無聲息地鑽進了我的耳朵。
我這人脾氣從小就大。
我怎麼能…